她立即针扎了般反抗，“别碰我！”
他没说话，只摸黑去吻她。
但她很不配合，又要咬他，他捏住她下颌，低低地说：“别咬。”
她手抵着他胸口，声音里带着情绪，“滚，我不想再当替身。”
她明显抓着这点不放，谢平舟顿了几秒，听不出情绪地说：“说了骗你的。”
她冷冷说：“我不信。”
他手揉进她睡衣里，这种时候他耐心好许多，“那怎样你才信？”
颜朝雾没有阻止他，而是说：“你那么喜欢她，怎样我都不信。”
谢平舟：“你们没有一点一样的。”
颜朝雾因为他手，轻轻嗯了一声，微微蹙眉，“既然不一样，那你说说我和乔语漾谁更好看。”
谢平舟在黑暗里轻笑一声，听不出情绪。
颜朝雾没得到他的回答，要推开他，但还没等她动，就听他淡淡说：“客观上，你好看点。”
颜朝雾却不满意，“意思就是在你主观上她更好看了是吗？那你怎么不下去找她？别跟我说她不愿意，我不信。”
谢平舟吻住她的唇，声音微哑，“你怎么什么都不信？”
“你是不是介意她和梁泊安睡过，不愿碰她了？是不是？”
颜朝雾以前是不会这样议论女人的，但此刻她的心已经被恨意吞噬，她又重复问：“你是不是嫌弃她？”
“是。”谢平舟回答完，身体突然与她更密不可分，低低地问她，“满意么？”
颜朝雾拧眉，颤声说：“渣男。”
“那我说不是？”
颜朝雾呼吸沉沉，咬了一下唇才又开口，“那你要是嫌弃她，以后只和我做，跟她在一起了也只和我做，好么？”
相比颜朝雾声音的破碎不堪，谢平舟声音依然沉静，“只要你一直乖乖的。”
颜朝雾声音软软的，“我会的。”
谢平舟没再说话，只在她身上折腾。
好一会儿，颜朝雾断断续续才开口，“只要你做好你的工具人，我会乖的。”
她突然换了副态度，声音冷冷的。
谢平舟问：“什么工具人？”
“满足我生理需要的。”
谢平舟哑声笑了，捏着她脸在黑暗中盯着她，语气危险地说了句，“好啊。”
接着他身体力行地在做好这句话。
颜朝雾紧紧攀住他肩，几次都感觉要死了，最后硬是强撑着没有睡，在他去洗澡时，拿起自己倒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保存好录音才继续躺下。
......
乔语漾这一夜没怎么睡。
第二天到了江氏集团，精神状态也有点恍惚，
接待一个投资方时脑子宕机，竟然在语境偏正面的交谈中提到跟他有仇的竞品公司，好在她只说了公司前两个字就停止，对方正在看PPT没有太留意。
但送走投资方后，江母连办公室都不进，就在外面当着很多员工的面批评她很久。
她现在大小也是个经理，一般像她这种级别的，就算犯错了，领导也不会当着下属面批评，总要给她留点脸，不然她以后怎么树立威信？
可江母不仅当着众人的面批评她，还点了她的一个下属，“你进公司有些年了，这方面你很有经验，以后多带带你们乔总。”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眼神复杂地看她。
这是直接把她的尊严她的威信碾在地上摩擦。
乔语漾瞬间牙都要咬碎了。
但她什么也没说。
江母都四十多岁了，最近竟然开始准备着做试管要给江泰泓再生一个孩子，还表示要试管一个儿子，江泰泓才不管她死活，自然欣然同意，且因为江母这个要孩子的举动显然是想和江泰泓更深地绑定，江泰泓也因此更信任她。
城东别墅本来都打算交给乔语漾负责了，现在却又打算继续给江母。
在她们两人之间游移不定。
想到这里，乔语漾心里就恶心。
两个老不死的，瞎折腾什么，这么大年纪也不怕生出个小怪物。
隔天和谢平舟见面，她心里就更烦躁了。
见到颜朝雾后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跟他提。
冷静下来后，她知道这种时候，生气归生气，她不能因为颜朝雾和他吵架。
他就算跟颜朝雾旧情复燃了又怎样。
颜朝雾不孕的消息在南城传得挺开，只不孕这一点就注定她再也不能嫁给谢家了。
所以抛却感情不谈，颜朝雾不足为惧。
只是感情的事哪能说抛开就抛开。
她憋在心里，每天的心情都异常痛苦，尤其晚上夜深人静时，好几次都难以呼吸。
白天她又强压下这种煎熬，如往常般与谢平舟相处。
这种状态持续到他们一起去吃饭时遇上颜朝雾。
颜朝雾是和薛尽欢一起来的，她和她同事们聚餐庆祝收工，见她一直窝在酒店，一定要拉她过来。
她同事们都挺热情，这顿饭吃得还不错。
心情也不错，直到中途去卫生间遇上乔语漾时，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乔语漾在原地愣了愣，才上前几步，竟然还主动跟她打招呼，“来吃饭？”
颜朝雾看着她眼底化妆都掩不住的黑眼圈，又想到梁家的一切就在这两天真相大白，所有人都会认出她的蛇蝎心肠，那股不适感就缓解了点，她反问：“不然呢？”
乔语漾笑笑，“那就好，我以为你又是知道我和平舟在这里吃饭故意跟来的呢。”
颜朝雾本都要走了，又回头看她。
乔语漾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一下，才抬眸对上颜朝雾映在镜子里的眼睛，笑了笑，“我说错了吗？你难道不觉得你很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丑吗？你喜欢梁泊安的时候我嫁给他了，你只能偷偷摸摸喜欢，偷偷摸摸嫉妒我，后来你嫁给谢平舟，又得不到谢家的承认，结婚两年多至今知道谢平舟结过婚的家族不超过两巴掌吧，现在，我和谢平舟一起出席各种场合是公认的一对，而你呢，你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她说完转身，抬着下巴看向颜朝雾，目露讽刺地说：“颜朝雾，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