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这么为难你。”霍少华在她旁边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像是一种征服的感觉。
莫笙歌当然懂他的脾气。
这几年来，她是一点都不好过。霍少华的脾气易琢磨，很多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惹火了他，让本来就变态的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她，让她痛苦不已。
曾经也逃过，但还是被他抓了回来，等待她的就是更重的惩罚。
她有时候想，要不是还有母亲，说不定她早就离开人世了。
第二天莫笙歌又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她身上太疼了，就像是要碎的骨头。
幸好霍少华因为公司有事放过了她，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这次是否能够挺过。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莫笙歌艰难地拿起一看，是一个本地的陌生电话。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谁呀？”她说，等着对面回答。
“我，木叶。”那边熟悉又清朗的声音响起，莫笙歌一愣，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她有点意外，她不知道会是他。
五年前霍少华把她接走后，就逼她换了电话号码，和他彻底断了联系。
从那以后，她真的没再和他联系过，因为她知道，当时的他们是没有力量和霍少华抗衡的。
就连上次她见到他，他也没有要她的电话号码，她以为他只是突然的情起，没想到他还是搞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姐姐，你……还好吗？”木叶忐忑地说，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我没事。”莫笙歌垂下了眼眸，声音很小，仔细听有丝丝委屈的余音。
那边许久没有说话，两人的呼吸在电话里交错，有种沉默的暧昧。
“木叶，”她顿了顿，“我们现在真的别联系，好吗？”
“姐姐，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打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你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对吗？”木叶说完不安的等着她的回答，他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莫笙歌并没有回答，仍是沉默，木叶却恍然间听到一个很闷的“嗯”，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
“姐姐，我明白，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难处。但是，现在有我。所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他的声音温柔似水，缓缓浸润她的心田。
莫笙歌明白这一番话对于他的意义，他一定是鼓足了勇气，才说的这番话。
他知道他们的未来或许很难，但还是选择和她站在一起。
许久，她不可闻地说了声“好”，很轻，但震耳欲聋。
“姐姐，你在哪?”他说。
很快，木叶来到了她的房间外。
她的房间不大，却挨着窗外的草坪，莫笙歌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响，一转眼，就看见了穿着风衣笔直地望着她笑的木叶。一阵风吹来，他的衣摆随风飘扬，似在风中舞蹈。
莫笙歌看着他一阵恍惚，忽然像穿越到了当年，看到那个俊朗的，爱笑的少年。
时光如梦，少年依旧。
莫笙歌一瘸一拐地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她看到木叶的手中还提着一个袋子。
“我能进来吗？”他看着窗内的人，笑着悄声说。
莫笙歌当时在电话中说霍少华不在家，所以就让他来了，其实有私心，就是她也想他。
莫笙歌摇摇头:“保姆还在。”她又想了想:“不如你从窗户进来吧。”
木叶扑哧一笑，他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想当年少年时代，还是爬过墙，翻过窗的，只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一切都成了过去式。
哪怕，他才二十岁，却感觉不再年轻了，不是相貌，而是心理年龄。
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再体验一次。
窗户很高，可是他仍一下子就跨了进去，莫笙歌觉得这归功于他修长的腿。
“你躺下。”木叶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他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皮微微颤动，似有点点泪花。
他的手放在她有些微肿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他的指尖有些凉意，她不禁往后缩了缩。
“疼吗？”他问。
莫笙歌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很奇怪，在他面前，她永远隐藏不住委屈。
活得一团糟的人，最怕别人的关心。
木叶耐心地给她揉了揉痛的地方，让她能够好过一些。
莫笙歌缩进他的怀里，任他抱着，感受着他的体温和独特的味道。
好暖，好暖。
木叶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很轻，很短。
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惊，然后害羞般把头埋进他怀里。
这时门突然被叩响。
保姆的声音响起:“小姐，吃晚饭了。我进来了啊。”
莫笙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保姆就握住门把手准备进屋。
幸好莫笙歌把门反锁了，她才没立即进来。
保姆在外面催促，情急之下，莫笙歌把木叶拉到衣柜里，然后拉上了衣柜门。
门打开了，保姆放下餐盘，看了看房间，并没发现什么，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刚才屋里好像有人在说话。
她狐疑地摇摇头，出去了。
关上门，莫笙歌深呼一口气，转身去拉开衣柜门。
“快出……”话还没说完，一双手把她拉了进去，裹入怀中。
莫笙歌几乎尖叫出声，幸好她还有点意识才不至于叫出来。
缓过神，莫笙歌抬起头，怒目圆睁地看着一脸笑意的木叶。
“你干嘛?”她像小兽一般捶打他的胸口，皱着眉头瞪着他。
木叶却很想笑，他靠近她的耳旁:“姐姐，刺激吗?”
莫笙歌不回答，因为她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温温的包裹住了。
暖暖的触感在她的耳垂外围游动，不仅如此，软软的舌头在边上滑动着，挑拨着她的神经。
她身体不由地一震。
慢慢的，她的身子开始发软，整个人更加柔软地趴在木叶怀里，眼神有些许迷离。
“姐姐，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他轻语，在她耳边，呼出的湿润气息打入她的耳朵里。
他的衣领半开，隐约可以看到结实的肌肉。
极具诱惑。
然而木叶放开了她，然后把她从衣柜抱了出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我该走了。”他说，仍是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她看着他，像小猫似的抱住他的腰，往他的怀中蹭了蹭。
“姐姐。”
“嗯?”
“我喜欢你，上次还有这次，都是真心的。”
“我知道。”她说。
她早就知道他喜欢她，她不笨。
她也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