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芜从里间走了出去。
张信拘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与以前看见的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相径庭：“您好，不知道您是哪位，找我过来是？”
张芜坐到了他的对面：“明人不说暗话，我呢，对江氏很感兴趣，不知道什么筹码，能够打动你？”
张信闻言似乎有点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是已经从江氏离职了，而且我现在的工作、生活，确实都不如以前。但这并不代表，我连基本的职业操守也丢失了。”
“如果你们找我来是和江氏有关的，那么我想说你们找错人了。”张信的样子很是坚定。
张芜似乎对这个情况早有所料，并没有再更多地劝说，只转换话题道：“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下离职的原因呢？”
这话一出，张信的脸色竟然大变，不过他仍旧没有松口：“就是不想干了，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原来如此。”张芜并不在意的样子，没有再多说，反而做出了送客的动作，“没关系，我们不会强人所难。”
张信也很惊讶这么快就让他走了：“就这样？”
“不然呢，想留下来吃饭吗？”张芜点了点桌子，“也不是不行，张氏的伙食还不错。”
张信赶紧站起了身：“不，不用了，我先走了。”
他甚至都忘记了问张芜究竟是谁。
“记得有需要就来找我噢，我还能等你几个月！”张芜冲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句。
我感觉他走得更快了。
我从隔间出来，看到张芜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这个前夫哥公司管理不怎么样，但是人心收服，倒还有一手。”
“他以前……”我迟疑了一下，“以前还可以的，体恤员工，张信又是一路跟着他打拼上来的，自然更不一样。”
“现在嘛……”我想了想，自从上次Linda的事情以后，张信和江一言的敏锐程度都下降了好多的感觉，除了张信和陈川，其他的老员工不知道还在不在。
说起来，好久都没有跟刘意联系了，可能因为我和江一言不再是婚姻关系，她也不再方便随意跟我说江氏的事情。
她后来还跟我八卦了一下孟甜的事情，但自从江一言和孟甜结婚了，她连这两个人的八卦也不怎么提及了，倒是挺有原则的一个姑娘。
我总结道：“江一言以前跟现在不一样。”
我换了个话题：“也不一定非要从张信这里找切入口吧，上次陈川不是说，接触到了李树鑫吗？”
“那个老匹夫，我就是让陈川随便试探一下，他竟然就狮子大开口。”张芜说道，“也可能是随便敷衍我，我先晾他一晾。”
我目前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是跟着他的话点点头。
说完了江氏的事情，我就准备告辞，没想到张芜提起了上次送给我的那家公司。
“那家公司是专攻纯手工制作的，很有价值，吴总如果有兴趣，其实可以拓展海外市场，会比国内的行情要更好一些。”张芜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