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能用利益打动吗？”我反问。
张芜低笑起来：“没想到……吴总也算是混迹商场几年了，还这么天真。”
“不是所有人都能，但是绝大多数都行。”他缓步走了过来，“吴总办事有点太中规中矩了，利诱不成，就威胁，威胁也不成……”
张芜走了过来，我感觉到沙发一沉，他坐到我的身边，轻声道：“软硬兼施，还要我讲得更明白些吗？”
一种奇怪的氛围在发酵……
这时陈川敲门走了进来，房间内的气氛一霎间被打散，我感觉呼吸都松快了许多。
“张总，江氏的李树鑫已经私下和我接触了。”
“很好。”张芜站了起来，整个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离职的那个人找得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大概位置了，相信这两天就可以联系到他。”
我听得云里雾里：“在找谁？”
“张信，你应该认识。”张芜说，“他突然从江氏离职了，总感觉透着一股蹊跷。”
“不过他因为什么离职并不要紧，主要是他是江氏元老级的员工了，肯定知道很多内幕，再加上他又离职了，他的嘴应该比其他人更好撬开。”
“实在不行，让他重新再入职，去做个商业间谍，也不是不能考虑。”
张芜拿起了外套，冲着我笑了一下：“多谢吴总招待，我就先走了。”
我有些懵懵地送走了张芜，这是怎么回事，天天到我这里来报告江氏的进展，是什么心理？
是不是张心雨那个小妮子又在背后说什么了？
拿起手机，张心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咦？心有灵犀？
“喂……”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耳朵……失聪了……
“我怀孕了！！！”
我脑袋嗡嗡的：“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哈哈哈，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
晚上我被张心雨两口子拉去吃个便饭，还以为真是个便饭，呵呵，是我太天真……
一个便饭吃出了婚宴的感觉……
张瑞在，陈名的父母在，张芜在，梁岩也来了，还有一堆其他亲朋好友……
我随便数了数，好家伙，摆了八桌，数字还挺吉利……
张瑞老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太兴奋了：“来来来，我来简单地说几句……”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现在的我就像是婚宴上等待吃席的饿死鬼，人已经饿得眼冒金星了，但是放眼望去，饭桌上空空如也，眼前只有激情陈词的张瑞……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席？
旁边的张芜突然伸了一只手过来，我睁眼一看，一颗大白兔奶糖。
“垫一垫。”
说完他自己撕开一个包装纸，塞了一颗进去，嚼了起来。
吃大白兔奶糖的张芜，就，突然挺萌的。
我伸手拿过，不知道为何，心中滑过一丝暖流。
我也默默地撕开包装纸，将奶糖放进了嘴里，咬开的瞬间，浓郁的奶香在唇齿间迸发，越嚼越香，吃得我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