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十分郑重的对柳清仪点了点头,疾步朝着赵碧彤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柳清仪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难怪夫君如此性情,”她喃喃自语,“原来与王爷如出一辙……”
说风就是雨,喜欢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你好。
全不在乎身份地位。
番邦使者来面圣,文武百官都要作陪,皇上这几日高兴,宴席摆了好几次,才总算消停下来。
几日后,谭承启回来了。
太子回来时已经向皇上说明了情况,谭承启此次回来,汇报的更加精细。
大坝已经建成,灾民们的房屋重新搭建在了其他位置,只需开垦荒地,就能安稳生活,言辞之间,大部分功劳都归到了太子头上。
皇上龙心大悦,对他们两人赞扬了一番,还不忘连着萧矜北一同给了不少赏赐。
谭承启承让几句,语气一顿:“陛下,臣还有本奏。”
皇上:“说。”
“暄州水患一事,由来甚久,臣跟随太子彻查此事,才发现此处贪官污吏数不胜数,大小官员相互勾结,暄州今日之况非一日之祸,因此臣斗胆快刀斩乱麻,先斩后奏,请皇上降罪。”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卷轴,卷轴上面的名字都是他这一路斩杀的官员,姓甚名谁,所犯何事,罪状几条,清清楚楚列在上面。
内侍把他手中的卷轴呈上来,递给了皇上。
隆安帝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他笑意微敛,目光顺着那些名字来回看了几圈,沉吟片刻,问道:“太子,这件事是你默许的?”
太子临走前听谭承启说起过这件事,此刻不慌不忙,按照两人约定好的开口道:“不错,此事正是儿臣的主意,还请父皇恕罪!这些官员人面兽心,留之乃是大周之祸,儿臣本想禀明父皇之后再做打算,可暄洲百姓早已不再信任官府,儿臣不得已出此下策,既可以为大周除害,又能凝聚人心……”
“放肆!”
隆安帝眸光一闪,突然大喝一声:“未经过朕的允许,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处置?”
太子愣了一下,和同样没有反应过来的文武百官一起,纷纷跪了下来。
太子从宣州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受皇上赏识,言辞之间也是多加赞赏,没想到竟然突然为了此事大发雷霆。
底下的官员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父皇息怒!”皇上的反应和之前谭承启告诉他的不一样,太子慌张了起来,手心都出满了汗,“儿臣实在是迫不得已,那些人确实该杀,他们所犯的罪状,儿臣都查的清清楚楚,全部都在刚才谭大人呈上去的卷轴里……”
“他们该不该杀难不成由你说了算?朕还没有发话,谁允许你越俎代庖?!”
皇上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他的辩解而平息半分,反而愈演愈烈:“滚!他们一死了之是干净了,现在的人员空缺要谁来补?!你作为一国的储君做事怎么能半分不经脑子?”
太子张了张口,欲辩无言。
“给朕滚回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你那太子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