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仪没说话,等珊瑚扭着腰离开,才瞥了柳香一眼:“你跟我过来。”
“我凭什么和你走?”柳香眼底恨意未消,“你害我被打了二十大棍,这仇我迟早有一天要报!”
“你挨打是因为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柳清仪淡淡道,“只可惜,二十棍都没能把你打明白,我从未想过,原来你竟冥顽不灵到这个地步。”
“你说什么?”柳香立即拔高了声音。
“住口!”柳清仪低呵一声,“你再这样大呼小叫下去,是想所有人都过来看我们柳家的笑话不成?”
柳香满不服气的闭上了嘴。
沈兰在寿宴之前就叮嘱过她,不论再如何记恨,柳清仪这次回来给老夫人贺寿她们都要维系表面的和平,这一次寿宴关乎到以后的掌家权会不会落到她们手里,为了最终目的,必须学会忍耐。
柳清仪看她的样子,在心底摇摇头,转身走去。
柳香的无知是因为父亲和沈氏的娇惯,柳清仪虽然并不在乎她未来如何,可柳香毕竟是柳家的女儿,如果行差踏错,将来连累的就是整个柳家。
她不能任由这种事的发生。
老太太和柳夫人还在屋内等,见柳清仪这么快把柳香带了回来,些许诧异:“你是在哪找到的你妹妹?”
“花园,”柳清仪回答,“离得不远。”
柳府本就不算大,一来一回也没多长时间,柳通听老夫人身边的婢女说要找他,也赶忙到了后院,一看柳清仪也在,微微愣了下。
“清仪?”
“父亲,”柳清仪不咸不淡的颔了颔首,“您回来的路上,可有看见二娘?”
“她就在外面准备宴席,”柳通不明就里,“怎么了?”
“我劝父亲最好快些把她叫回来,”柳清仪示意荷香把门关上,这才开口,“好好问问这两天她们母女两个到底从晋王的妾室那里收了多少东西。”
柳通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你说什么?”
“清仪,此事当真?”老夫人也正色起来,“柳香,你自己说,你有没有?”
柳香看众人都是一副严肃神色,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到底收没收你倒是说话啊!”柳通眼前一黑,就差当场长出两根白头发,“来人!快去把沈兰给我叫过来!速度快!”
柳通带来的家丁赶紧去叫人。
“清仪亲眼所见,”柳清仪淡淡的说道,“今日是玉镯,那女子还邀请了香儿改日去王府,自己挑选喜欢的首饰。”
柳通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跌坐在了椅子上。
深闺之中不了解朝堂的风云变幻,晋王虽然是皇上唯一的弟弟,但这些年在背后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时候收了晋王的东西,明日若是东窗事发,他们柳家就是结党营私,保不齐全家人都得下狱!
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当真拿了她东西?”柳通盯着柳香,眼里满是她能反驳的期待,“啊?”
柳香对上他的视线,下意识后退一步,把带着那玉镯的手背在了身后。
“你混账——”
柳通看她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猛地站起来,举起巴掌正要打,门外沈兰的声音传了进来:“老爷,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