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哪个小兔崽子在校长办公室猖狂?”上方突然传来一声骂。
茜茜一惊,赶紧挥杖慢慢放下架子。
“好了好了,别生气,是我让她试试的。”邓布利多苦笑着走上前安慰,他也没想到办公室里这么多东西,怎么偏偏选中了这架子。
茜茜纳闷声音从哪来,转过半圈才看见那顶旧帽子躺在架子上骂骂咧咧。当时前面摆了一摞书,根本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东西。
分院帽看见探头探脑的小鬼,褶皱更深了,“原来又是你啊小拉文克劳,在分院仪式上打断我说话的也是你。”
“对不起帽子前辈,这次我真不是有意的。”茜茜顿觉尴尬,低下头连连道歉,又忍不住偷瞄那帽子的反应。
“小家伙,我把你分进拉文克劳真是太对了——更何况你身上还有那一位的痕迹。”分院帽叹了口气,褶皱形成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深邃。
邓布利多将分院帽重新摆放,又给了它一个眼神,那帽子便不再言语,反倒是带有同情意味地看着茜茜。
“好多了吧,现在你使用起来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邓布利多笑了笑轻松地说道。
茜茜的感谢刚说出口,一旁的弗利维教授看起来稍放松了些,可依然皱着眉头,他突然用尖细的声音补充一句。
“可你还是要多加小心的。”
茜茜疑惑转头想问个清楚,可弗利维教授依然三缄其口,只是憋出小半句来,“千万不要情绪激动……应该就没事了吧。”
尤其后半句,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好像他自己也不敢那么肯定的样子。
邓布利多的眼神饱含岁月痕迹,深邃地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他缓步走来,安慰般地开口:“不会有事的弗利维,她已经11岁了。”
接着转向茜茜,略微弯下腰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得不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自己也时常是这样。”
“伤心、愤怒或者是后悔,但只要你内心坚定,就足以生发出很多智慧去解决。”
“我们所有人——你的家人、朋友、老师,都可以成为你内心的底气,你不是独自一人。”
邓布利多教授突然这么说让茜茜摸不着头脑,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在脑海中重新整理了这番话,想明白了所有的言语出发点都是让她避免情绪过激。至于说情绪过激的话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看教授们凝重的表情也知道,那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了,有问题我一定会寻求帮助的,绝不会伤心生气。”茜茜乖巧地回答,顺带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反正没什么问题的,十多年的学习生涯中,茜茜和同学的关系一向融洽,还有着“有求必应”的称号。就像教菲利普斯英语那样,她一般不会无故推脱帮这样的忙。
邓布利多满意地抬手摸了摸茜茜的头,在他们离开时还塞了把糖果到她手中。
不得不说,这校长室里的香甜经久不散,除了那银器中飘出的烟雾,其他都得归功于他桌上的各种甜点。
真是个老顽童呢。茜茜如是想,还好邓布利多是个强大的巫师,想必以他的高龄也不用担心什么高血糖糖尿病吧,魔力强大真好!
走出校长室,午休也差不多结束了,下午还有节魔法史和魔药课。
负责教授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刚飘进教室,人群中就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糊里糊涂的宾斯教授捧着教材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只带了一条腿,另一条腿正在走廊上一蹦一跳艰难地追上来。
那单独的一条腿落地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场面很是诡异,学生们目瞪口呆地目送这条腿自己跳向讲台。
反正宾西教授是鬼魂,就算是身首分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他见状尴尬地咳了好几下,一把抓过忘带的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装了回去。
刚装上时那条腿似抗议般猛地一蹬,宾西教授瞬间飞到半空中,连着锤了好几下,那腿才终于安分下来。
塔楼里拉文克劳的鬼魂大都安静正经,从没见过这一幕的孩子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茜茜也觉着挺有意思的,上课的兴致都连带着高了许多。
可能是适应课程时提的建议有了效果,宾西教授这次除了在上面如同蜜蜂一样嗡嗡地讲课,偶尔会讲个笑话活跃下气氛。
只是众人听这笑话,9月未褪的暑气都被驱散了不少,冒汗的毛孔骤然紧闭。
嗯……毕竟教授也是尽力了,笑话虽然冷了点,但总好过一直昏昏欲睡地听课。大家也很配合笑了几声,接着继续记下课上讲到一些名字和日期。
背日期和名字是茜茜最不擅长的东西了,在她看来记住这些东西毫无意义,而且也实在没有逻辑规律可循,只能死记。
她心里深深叹气,好不容易混过大学里的马哲等等,来霍格沃兹还得继续背历史,一个头都变两个大了。
好在来校前,她的母亲有交代过成绩不重要,重在多学些实用的东西。茜茜的思绪又飞回刚刚融入自己手心的那颗小珠子上了。
真好奇那妖异的红珠到底是什么东西,它进入手掌后魔力居然就能顺利涌出了。
然而上课只要一分心,时间就会“嗖”的一下过得特别快,魔药课的时间终于到了。
魔药教室安排在地下,这里要比上边的城堡主楼阴冷许多,给人一种置身地下酒窖之中的感觉。
沿墙整齐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各式各样的标本,有的动物标本张着大口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