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今年至冬的第一场大雪降临。
下了快要下三天的大雪在地上堆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因这厚重的风雪,谷雨和绫华日常的练剑也被迫暂停。
平时他们都是在户外对练的。
下小雪还好,但遇到了大雪或是下雨,也只能被迫暂停。
虽说是住着小庄园,但这小庄园大小也算不上多大。
更不会有室内训练场这种东西。
对此谷雨跟绫华询问道。
“把客厅搬开来怎么样?”
“若是有客人来,你要怎么招待。而且还会麻烦安娜她们。”
“哦……那在房子后面,也就是我们平时练剑的地方建一座道场怎么样?反正地是我们的。”
“不行!这样会破坏这座庄园的美感和结构的。”
“美感和结构?”
谷雨没想到绫华会以这样的理由来反对他的提议。
“没错,虽然是在房子后面,但若是多出了这么一个道场,就太奇怪突兀了。”
按照她的话语,谷雨从美感方面来思考这个问题。
“感觉……确实有点奇怪和臃肿。”
两个提议都被绫华反驳后,绫华给谷雨提的解决方法是。
“其实,你早上帮忙安娜她们清理积雪,这在我看来也是一种训练。因天气恶劣而暂时停下,这并不是什么荒废。剑道可以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
“……好吧,确实说不过你。但开心听到你这样的话。”
站在窗前,一起望着窗外大雪停歇的夜晚。
经过白雪反射过的月光,仿佛变得亮了不少。
看到这样的明朗夜空,不免会想明天应该会是个大雪过后的明朗天气。
可以再次练剑的心情,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明天快点到来。
于是跟着依偎在旁边的绫华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应该可以练……!”
谷雨话说到一半,猛然地望向窗外,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怎么……!”
绫华见状,刚想询问什么。
也就在这时,她也睁大了眼睛,望向窗外。
窗外的世界中,原本是皎洁月光播撒的雪夜。
此时忽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猩红。
谷雨强压住心中的惊恐,揉了揉眼睛再看。
视野中的猩红并没有消失,再看到绫华同样的惊恐,还有外边响起的叫喊后。
发现这确实不是他的错觉。
于是,立马伸手将供奉在房间里的刀招入手中。
另一只手也抓紧了绫华的手。
“出去看看。”
“嗯。”
绫华保持住了镇定点了点头。
简单地在身上披了毛毯后,谷雨和绫华用着风之翼,直接从窗户飞到了小庄园前边。
这时,他们也终于知道了这猩红的颜色是怎么来的。
澄澈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巨大的血色圆月!
“血色的圆月……”
绫华见到后诧异开口道。
“怎么?难道你之前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吗?”
见绫华貌似有见识过的样子,谷雨好奇询问道。
“我……没见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谷雨看到她说话时有些支吾,以为她这是在害怕,于是手用力握了握。
“先小心点。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想女皇陛下不会做事不管……虽然也有可是就是她们弄出来的。”
谷雨把至冬女皇搬了出来,安慰说道。
绫华应了一声,而后撇过脸去,没让谷雨看到她有点古怪的神情。
“绫华,你的元素力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像上次地脉枯竭那样?”
谷雨收起了手中紫色雷球后,向绫华又询问到。
有些愣神的绫华反应过来,身上尝试着催动元素力。
一枚菱形的冰锥在她手中平静地旋转。
“没有,感觉没什么异样。”
得到的这样的情况,谷雨也说不出那里有什么奇怪。
但此时夜空中确确实实是挂着一轮血月。
“老爷。”
“安娜?”
这时,安娜从房子走了出来。
脸上同样挂着些许惊恐,看起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谷雨还是询问了一下。
“安娜也没有在至冬见过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老爷。我在至冬从记事起,也还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尽管知道会有这样的回复,谷雨还是皱起了眉头。
谷雨现在也不知道,这样的血月是不是至冬的个例。
还是说,这轮血月是照耀着整个提瓦特现在。
对此也完全不怎么知情。
听到了周围邻居,因这轮血月降临引起的吵闹。
谷雨觉得在这至冬都城,若真是什么大事的话。
在这至冬都城,坐镇的女皇也不会做事不管。
有着更强大的女皇顶着事情,谷雨心中的危机感减少了许多。
再次望向空中的血月,心想着明天去请教比他见识多的卡莲娜比较好。
“你看!”
就在这时,绫华看到了什么,伸手指着一方。
谷雨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深邃的夜空中。
一道冰蓝色光芒从地上直冲而出,像是烟花升空。
谷雨辨别出那正是女皇行宫所在的方向。
那道颇有威势的光芒,感觉就是她本尊。
“难道真是她弄出来的吗?”
就当这么想之时,谷雨看到那道冰蓝光芒忽然朝这边飞来。
有些猝不及防地谷雨不禁有些紧张地握紧了刀柄。
一旁的绫华也警惕了起来。
冰蓝色的光芒飞到谷雨前面后,缓缓降下。
还是一袭华丽银色长裙的女皇轻盈地矗立在厚雪上。
脚下没有在雪上踩出一点痕迹。
谷雨没想到她真的来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不光是他自己,谷雨感觉绫华还有安娜,此时也是惊恐不已。
吸了口凉气后,谷雨率先开口询问道。
“女皇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谷雨没有遮掩心中和脸上的疑惑。
因为他确确实实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脸不知情。
也看不清女皇被面纱遮掩下的神情。
女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眯眼看着谷雨。
谷雨也知道她这是在打量着自己,或者说是对自己的怀疑。
她怀疑这是自己弄出来的事情,谷雨得出这样的结论。
被她打量了一会儿后,还没等她开口,她又突然抬头望向了空中的血月。
这时,血月渐渐淡去,一会儿又恢复了熟悉的皎白圆月。
“天生异像,血月盈空。一般都会伴随着某种不可揭示的事和物,在世间被发现。这样的情况,也是秩序的一种警告。”
女皇带着淡淡的语气,跟谷雨解释说道。
她这样一点破确认,谷雨也很快清楚她话中的意思。
“今晚这样的异像,在其它地方也会看到吧?”
“是这样没错。虽然这次不是你,但你是最有可能的。”
“……”
说出这样的话,女皇十分直白地肯定了对谷雨的怀疑。
她一副若是还有下次,就直接怀疑到自己头上的感觉。
对此,谷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说完后,她转身又化成一道光芒,飞回了她的行宫。
见一切恢复原样,谷雨也松了口气。
“有女皇陛下在,应该也不用担心什么,回去休息吧。”
在女皇解释清楚事情后,绫华和后面的安娜也收起了担忧警惕。
“女皇的意思是,刚才可能在世间大陆的某个地方,某人揭露了什么事情,而秩序被警告了,是吗?”
躺在被窝里,经历了今晚事情的绫华,貌似也没有了多少睡意。
“她是这个的意思……揭露了什么,而被天上的秩序警告,感觉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发现。搞不好还会有……”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卡莲娜老师而已,像她这样直接探索着世界奥秘的学者,应该也很……呃,好像我也是来着……”
忽然陷入了某种矛盾的谷雨沉默了下来。
绫华像是能理解这种矛盾,宽慰地伸手搂着谷雨。
沉默了一会儿后,谷雨轻声笑道。
“或许这样的警告,对于揭露者来说,是最高的赞誉吧?”
“……”
“……我不会乱来的。”
“嗯……”
产生的约定,在消除了忧虑之后。
两人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安娜带着一封信件送进书房。
谷雨看到信封是来自学院,还有上面盖有的剑花印章后,心忽然绷紧了一下。
一旁的绫华察觉谷雨的异样,从旁桌走了过来。
谷雨心急地打开信封后,看完上面的内容,不知所措地扶了扶额头。
“发生什么了吗?”
“……学院长来信……说卡莲娜老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