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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渺小与宏大割裂感(1 / 1)


“教令院……”

金发的王子低声说道。

长槊和金剑的碰撞冒出星火,倒退的两人照面一视。

“他们是我须弥的雇员。”

黝黑肤色的赛诺横槊说道。

他的话语已经表态,此时站在了深渊的对立面。

千歌回到谷雨的身边,发现谷雨眼眸的紫光还未消散,清冷地盯着对面的金色王子。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谷雨如此。

但她也知道,他现在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她。

场上的局势好似稳定。

行踪所为都莫名的深渊一方,身后的空间划开,好似要离开。

赛诺收起了架势,貌似也没有跟他们继续纠缠去的理由。

金发的王子转身离开之际,一道紫雷剑光横斩而来。

“无礼!”

紫雷咏者低声喊道。

激流使徒举起化刃的双手拦截。

金发的王子回首。

所有目光汇聚到紧握长剑的谷雨身上。

“谁让你走了!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谷雨走向前,神情清冷凛然。

紫色的眼眸毫无顾忌地紧盯回首的金眸。

空气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王子转头回去,没有理会,刚要迈出脚步时。

他的身后再次传来了话语。

“这样的未来否定掉了你的所愿吗?”

谷雨的话语让周围的气氛再次凝固。

王子停下了脚步片刻,随后迈进了虚空中。

谷雨收手,负剑身后,这一次也没有阻拦什么。

紫雷咏者冷哼一声,也同激流使徒紧随其后地离开。

空间的缝隙消失,死域也刚好被治理结束。

淡淡的黑雾散去,被侵蚀的枯黄土地暴露在阳光下。

“刚才多谢了。”

“职责所在。”

面对谷雨的道谢,赛诺没有多少表情地回应。

他目光中的疑惑倒是更多。

“我们的委托还没有结束吧?”

“自然,若两位想继续的话,请便。”

眼中的紫光消匿,在等到许可后。

谷雨拉着千歌,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前往下一处死域。

赛诺见此,见到谷雨和千歌就如此离去,也消失不见。

“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但你一定要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我不会固执任性地追问下去的。若你愿意跟我说时,我会听的。”

抱着手臂的千歌,在斑驳的阳光下露出的温婉笑容。

谷雨烦乱的心绪也因此平定下来。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被卷入这样层次的事情中,要面对那么多未知,确实会感到迷茫。”

林间的清风拂面,身边的情人贴心。

谷雨自嘲地笑了笑,放下身心后,继续说道。

“所以,那段时间我都很依赖将军大人,依附于她,追随于她。当时原野上矗立的诸神还有人类,他们每一位可能都怀揣着宏大的愿景,包括刚才遇到的深渊。他们可能想颠覆世界,改变世界,或是探索世界……但我没有他们这样的宏大愿景,我只是陪着她走到了生命最后,想解开身上被赋予的谜题而已……”

千歌嗯了一声,乖巧地点点头。

“……一味地追寻谜题的答案,可能只会掉进虚无的深渊。想着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而离开,在做出这样的选择时,得到的答案可能注定是残酷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离开?”

“可能脑子里还想着否定掉预见的未来,可能想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灾祸根源,也有可能是单纯地想和你出来逛逛……”

“说最后一个就可以了。”

千歌听着谷雨的种种理由,最后嘟囔说道。

斑驳地阳光照在她的脸颊上,闹小别扭的感觉还是那么可爱。

在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后,她抬头问道。

“否定掉预见的未来是什么意识?”

“这……你还记得重昼预见的未来吧?”

“记得……你!你为什么要否定掉?不是已经约好了吗?时间一到,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会回去的……”

得到了谷雨的答应后,千歌才稍微松开了怀中的手臂。

谷雨瞧见她还有些怨气的样子,心想若是到时候不回去,她会不会采取什么特别措施来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

“能被预知的未来还能叫未来吗?千歌?”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只知道要是你真的这么做了,你就变得不像你了。知道了又怎样?去创造未来的不还是你吗?”

“……是。”

千歌也确实说得没有错。

在这种情况下,知道了未来确实不会怎样。

就算是不知道,该看,想看的樱花依旧会看到。

如果选择逃避,世界线的流向或许会改变,但也不会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流动。

“我会回去的。”

谷雨肯定地说道。

眼看着周围的深林吐出来的新绿。

他们这一行或许也快要结束了。

“所谓的谜题答案,在千歌你看来,没那么重要吧?”

“有什么重要的?不理它不就行了。”

千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语气中还有一点讨厌。

得到这样的回复,谷雨忽然笑出声来。

蹲下身,双手抱将千歌高高抱起。

“能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像个小孩子一样……可以了吗?快放我下去。”

“再抱会儿。”

面对这样幼稚的谷雨,千歌也拿他没办法。

但她同时也享受着被需要的幸福感。

在满足了幼稚的谷雨后,他们又开始了清理死域的委托。

虽说发生了刚才的事情,但他们还是选择继续清理下去。

好在深渊也没有再次冒出来,整个片区的死域治理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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