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舞台上洒下的灯光，照耀在花丛中绫华还有筑紫绣。
她俩似乎也变成了其中的两束花朵般，无语的沉默更显得孤寂。
此时的一幕，仿佛在观众的脑海中似曾相识。
回忆上次舞台上，也是有着绫华的身影。
“该不会又要来这招吧？”
“不会吧？又要等那个谁吗？”
“她们这次是不是太乱来了，明明是好好地接新年的第一天。”
“确实有些，我现在也没看懂多少。”
观众席间，再次响起了不少负面的纷纷议论。
“都这样了，感觉还是退下结束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一个比一个任性，又倔得要命。明明可以不拘泥于此，排演出更加赏心悦目的节目，可偏不，真是乱来……”
“你……是你！”
“新年好啊……要来一杯吗？”
“哦……要，要。”
听到旁边忽然有人插话，在二楼侧边座位上观众，看到他旁边一个拿着酒壶和酒杯人影。
借着靠近舞台的灯光，他看到那个人影的脸有些熟悉，不禁地惊讶。
他旁边的女伴回过神来后，在昏暗的灯光中也能看到她惊讶的神情。
他拿起小桌上的酒杯，他面前的人影给他倒上酒，稍稍碰杯后，二人都一饮而尽。
“可怜了这好酒……你说是不是啊？”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去想想能不能给诸位弄点下酒菜，请稍等一下。”
“……哦。”
二楼侧边的观众，见着依旧还拿着酒壶和酒杯离开的身影，莫名地左右看望着周围的其他观众。
一时间，他们这一侧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来。
“那边怎么了……嗯——！”
在舞台的幕布后，宵宫听道二楼的侧边的忽然冒出的笑声，加上舞台上绫华现在的状况，令她不免烦躁地挠着头。
浅橘色发丝冒出了几根来，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而她旁边的神子和千歌似乎能看到那边发生了什么，没有笑容的脸上都是神情复杂。
也就在这时，舞台前的嘈杂吸引到了宵宫。
不只是她，千歌和神子也是睁大了眼睛，看到沿着舞台前边走出的谷雨。
舞台上的绫华也是微微抬起头，见到拿着酒壶的谷雨站在台下，朝着她看来。
发生这一幕，议论声又开始纷纷杂乱。
看着谷雨把酒壶放到舞台边上后，没有像上次那样从舞台上出现，更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清冽的倒酒声，在此刻忽然沉寂的大堂里似乎在那个角落都能听到。
倒好的酒水被谷雨稍稍地推到前边。
紧接着，谷雨拿着酒壶，说道。
“倘若真是在此时此刻的话，我觉得无论怎样，应该会欣然地陪我喝上一杯。”
听着谷雨这样莫名古怪的发言，众人思绪一滞，但见到谷雨真的拿着酒壶碰了一下前方的酒杯，然后饮了一口，更加地有些不明所以。
绫华对谷雨这样的行为稍稍地要做嘴唇，小心地朝着谷雨瞄去，眼睛也在乱转。
扮演着快要逝去之人的筑紫绣见状，眉目微微一笑，然后从绫华的怀中坐起，十分得体地腾挪到了前面。
端正地正坐在谷雨谷雨面前，拿起了谷雨倒下的那杯酒。
“假若是我，愿意陪你这杯酒。”
筑紫绣说罢，拂起衣袖遮住面容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好！我也陪酒一杯。”
也就在此时，不知道是谁叫的一声好，而且还是一个十分爽朗的女声。
就连谷雨听着也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是谁来着。
“母亲大人……”
另一侧的舞台幕布后，重昼和重夕听着这声音，两张小脸有些莫名的激动，两双大眼睛里也满是崇拜。
紧接着，在大堂侧边又传来声响道。
“这样的下酒菜只能喝一杯而已，不够啊！”
“就是啊！你既然来了，不准备多点吗？”
那是一对男女的叫喊声，谷雨听着也微微一笑，台下也发出不少哄笑声。
趁着眼下的情形，谷雨看了舞台上的绫华，还有舞台幕布后边露出的三对目光，张口说道。
“要不请刚才的四位小姐出来献舞……”
不料，才刚说到重点，幕布后便传来了一声气呼呼的娇骂声。
“要跳你自己跳！混蛋！”
就这样还没有说完便被宵宫一口回绝，谷雨尴尬地摇了摇头。
但是身后的观众看到他的吃瘪，也跟着宵宫欢笑起哄怂恿着。
“请不动她们，你上去跳也可以的！”
“加油啊！”
“看你跳也完全没有问题的！”
“跳舞！”
“跳舞！”……
尽过几番的怂恿过后，满堂上下都起哄叫着谷雨上台跳舞。
听着这满场的起哄，宵宫哼的一声骂了句活该，但片刻后又有些担忧地看去。
千歌和神子也是面容古怪，千歌皱起眉头想了想什么，不过又否决似地摇了摇头。
目光紧盯着在观众席前跟着这些起哄声欢笑的背影。
“大家当真要看我跳舞？”
“跳舞！”
“跳舞！”……
“好！”
像是真被这满场的起哄怂恿到了，谷雨高呼一声好。
“难得大家欢喜，又逢佳节，今日我便献舞一支！”
见到他现在还拿着酒壶，也不乏会让人怀疑他现在是不是醉了，居然真的答应了下来。
全场的气氛也随着谷雨答应，顿时高涨。
他们也不会去管谷雨跳得怎样，光是找乐子和新鲜感已经足够令人愉悦。
听到谷雨就如此便答应下来，还有不少怀疑的目光见到他答应罢便跳上了舞台上，顿时怀疑消失，跟着一同呼喊。
都满眼期待着这个手里还拿着酒壶地家伙，会跳出什么舞来。
其中也不乏希望看到出丑闹笑话的目光。
“你们先下去吧。”
谷雨登台后转身对还在舞台上的绫华还有筑紫绣说的。
筑紫绣点头回应一声后便退到了幕布后，倒是绫华站起后没有离开，眼睛直勾勾地盯来。
“我们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瞧见绫华还是十分在意的样子，谷雨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无论怎样，能被惦记着总归会感到高兴的。不过你们这样当着众人面……你也不阻止一下吗？”
“这……绫音老师说无论怎样，反正有你兜着……我也很好奇……”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神子的主意，但当亲耳听到这样的理由，谷雨还是忍不住地朝着幕布后撇了一眼。
在心里暗骂着，估计又想以此当做惩罚之类的东西。
“我知道了……现在，你要是想陪我跳舞的话也行。”
“跳舞？像刚才千歌那种吗？”
绫华怀着好奇地眼眸看来，似乎还有些期待。
关于刚才的千歌和筑紫绣所跳舞蹈，确实也是谷雨当时起兴时教的。
现在被绫华这样问起，谷雨嘴角抽动了一下，摇摇头说。
“不是，更像是你的舞蹈。”
“我的舞蹈？”
“差不多吧，要是跳得不好，你们就跟着笑吧！”
谷雨对此讪然一笑，手上还拿个酒壶，看起来有些不太正经。
绫华听谷雨说完眼眸微转，然后朝着谷雨诧异地眨眼。
“难道，你要……”
“嗯……感觉你教的都用到地方了。”
绫华怪嗔了一眼，谷雨但是笑得有些得意。
“还没开始吗？”
“难道又要和神里小姐一起吗？”
“不要吧！又要吃狗粮昂？”
两人在舞台上的沟通，再次唤醒了不少观众似曾相识记忆。
八卦的嘈杂声起，绫华听到了某些声音，脸色微微一红。
“拿着！”
她把她腰间的神之眼塞到谷雨手中后，如同羞臊难耐的白兔般逃脱掉了。
谷雨接着她的神之眼，别在自己的腰间后，看到幕布后冒出的三双眼睛，嘴巴微动用着唇语说着什么。
“他说什么？好像叫的是千歌你吧？”
宵宫朝着千歌询问道，她只辨别出最开始叫千歌的唇语，其它的倒是没有辨别出来。
“我知道了！”
千歌欣然一笑，转头便找着什么。
谷雨见到千歌不见后，便转身向前。
看着空荡荡的舞台只剩下自己，而前面的观众席的灯光还亮着，密密麻麻的满堂观众也有些不少的压迫感。
“可以开始了吗？”
瞧见着满堂面带着笑容的观众，谷雨知道他们大多都等看自己笑话的。
不过也罢，谷雨呼出一口气，瞥见千歌已经就位。
举起手中的酒壶，把剩下的一点酒水灌完后直接丢到了一边。
就连身上披的外罩也一同脱下丢开。
“耍什么酷，真是的，讨厌！”
宵宫在幕布后边看了一眼被随意丢下的衣服后，撅着嘴嘟囔道。
然后朝着或许知晓什么的绫华询问道。
“绫华，这家伙想干嘛？刚不会真的想跳舞吧？”
“呵呵，等下你就知道了。”
绫华恍然一笑，随后也开始找着什么。
这样的含糊回答让宵宫发出欸的一声。
“久等了。”
见着谷雨相似已经准备好的架势，众人也知道他刚才的话可不是糊弄人的假话。
甚至见到他认真的架势，还有些期待。
铮铮～～
随着舞台上一侧千歌拨弄出的古筝音，如同也是对谷雨的催促一样。
在众目所期待之下，谷雨稍稍行礼，还有的仪态对这次表演也是挺重要的。
闭上眼睛深呼出一口气后，谷雨空手握于在面前，在众目诧异之下，寒白之气蔓延，随后至于胸前一横，一把寒白的长剑冻结而成。
轻抚着寒白的剑身，缓缓挥动，反手握住，剑身横在肩膀上后再次的一次拱手。
所有人都大致猜到谷雨想跳的是什么舞来着。
“剑舞……”
台下台后惊呼之际，冰剑于掌间旋转，收停之时，宛如寒锋入鞘，令人神志一凛。
再看台上舞剑者，伴着三分醉意笑。
丰神俊朗，仪态端庄。
滞神惊讶之际，大笑三声响彻。
紧而筝音急促奏起，寒锋入神兵出鞘。
剑花绚烂华丽，袖摆衣袂翩跹。
剑光闪闪，来如雷霆收震怒。
仪态洒洒，罢如江海凝清光。
剑意灵动潇洒，筝音自在婉转。
两者通心相辅，好似献舞神明。
剑招收罢，震动冰寒尽碎。
舞剑之人单膝跪地，气息勃勃，威势尽散去。
一时间，满场寂然，不见谁人呼气。
直至三声铮铮弦音尾声起，方敢呼吸。
“这是我能看到的吗？”
“真的假的？太他妈帅了吧？”
“又被他装到了。”
“草——”
“再来一遍！没看够啊！”
好似沉醉于其间初醒的喧哗爆发于整个大堂。
谷雨起身，大口地喘息，额头也冒出豆大的汗珠，听着满堂的喝彩不免也笑意盎然。
“狡猾。”
此时，身旁传来带着些娇气的声音，紧随着肩膀处贴上了一丝柔软。
谷雨低头侧望，熟悉的温婉笑容迎来，如春风拂面。
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脸颊，倘若此处没人，谷雨觉得他回忍不住地做出些什么来。
千歌似乎也看出了谷雨脸上的渴望，她红着脸做出一本正经的架势，看向前方。
“！”
也就在此时，一只比她的手还要冰寒的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千歌看到对方还装做不知道似的跟观众道谢，眉头微蹙，也随了他，按捺着这份欢喜，也跟着席间观众道谢着。
“嗯——”
“你怎么了？
“没什么！”
“一般说出这种话都是有点事才对吧？”
熟悉的休息间中，谷雨看着坐在对面的双手抱胸的宵宫，有些在意地问道。
此时房间里也只有她和谷雨两人，绫华自然要继续忙着舞台主持的事情。
而神子和千歌也刚刚离开，她俩走时还带着古怪的偷笑，应该也是故意给宵宫让出时间来的样子。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感觉我们的关系有些奇怪！”
宵宫忽然坐起，跪身撑着桌面朝着谷雨说道。
谷雨眼神眨动，认真地思考了她所说的问题，疑惑地说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不跟以前差不多吗？”
听到谷雨这话，宵宫啪的一声啪动桌子，然后皱着眉头嘟囔着嘴说道。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奇怪！我们明明都……都那样了，为什么好像回到了没有发生前的状态？这不奇怪吗？”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