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十八号……”
拿着手中的白签十八号,宵宫找到了她等下要进行对局的场地。
大堂内的花札对局场地布置也挺简单的。
只需要三个团蒲,一副花札,场地号的木牌,还有场次记分的牌盒。
只要对阵双方和裁判到齐后,就可以立马开始。
对局结束后,只需要裁判把结果报回大堂一侧的对阵表,由统计人员记录下即可。
当前的情况是,今天新参与的一批经过了两轮的对局,已经跟上了昨晚的进度。
于是重新进行统一的抽签,开始一轮轮的淘汰赛,直至最后的决赛。
当前已经经过了一轮淘汰,宵宫以幸运的以两个五光累计二十分的大优势,很快结束了比试,心情甚好。
来到等下要进行下一轮对局的场地后,盘坐在团蒲上,笑嘿嘿地等待着她的下一个对手。
“十八,十八……”
“在这里!”
看到被宵宫弄歪的十八号场地牌后,一对清脆的雀跃声欢喜,呼呼地跑到十八号的场地上。
“重昼重夕!”
“宵宫姐姐?”
重昼和重夕一人手拿着十八号的黑签,一人抱着一个团蒲。
宵宫见到等下的对手是她俩,一时间也颇为惊讶。
而重昼重夕见到是宵宫,同样小脸挂着意外,还有些拘束。
“原来是你们呀!等下请全力放马过来哦!”
“是,宵宫姐姐!”
“嘿嘿,你们真的好可爱呀~”
见到她俩又见拘谨的样子,宵宫热情地给她俩打气。
重昼和重夕还是挺紧张的模样,放下团蒲后,两人乖乖的坐好,等待着对局的开始。
一会儿后,宵宫身后传来一声令她熟悉的声音。
同时重昼和重夕也闪烁着她俩的大眼睛,满是诧异。
“哦,已经到齐了吗?”
深青色的大袖长袍飘飘然的摇曳,脚下还是穿着白色锦袜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太多声音。
宵宫看着眼中飘然而至,正整衣袍坐下的谷雨,眼睛睁得老大。
重昼重夕俩见到谷雨就是她们这场对局的裁判,小脸又开始红扑扑的,画着雀跃还有紧张。
“怎么会是你!”
“我刚才就是这里裁判。”
作为裁判,谷雨简单回复一下后,便着手简单检查场次记分木牌,还有花札。
因为对局结束后,东西是放在原处的,以防花札牌会缺或多的情况。
宵宫看着谷雨一本正经地点数花札牌,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脸颊,琉金色的眼眸乱晃。
“不行!我要换裁判!你坐在这里会影响我的正常发挥的!”
宵宫带着发热的脸颊四处观望着,似乎要寻找什么熟人,能来取代谷雨现在的裁判地位。
见她如此,谷雨整理好花札后依旧不为所动,带着十分和善公正的笑容望向她。
“你放心,对于这场对局,我会很公平公正公开的。”
“我不信,你现在这样笑着一定是在打着什么坏想法!”
“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坏想法。对吧?重昼重夕。”
谷雨并没太理会宵宫的反抗,而是拉着重昼和重夕让她好好消除偏见。
重昼和重夕像精致的地娃娃般,乖巧地点了点头。
瞧见宵宫红着脸气呼呼的样子,谷雨继续平静的笑道。
“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知一开始是谁想出的来主意……”
一听这话,宵宫甩过了头,鼓着脸颊,又变成了一块又硬又热的石头。
谷雨没太多理会她,把场扎,手扎和山扎分排好后。
重昼和重夕拿起了各自拿着四张手札,挡着小脸露出眼睛,看着像是在吵架的谷雨和宵宫。
宵宫又是双手抱胸,扭过头去不想理会的动作。
谷雨无奈地笑了笑,把她的八张手札递到她面前。
“不要让你的对手久等了,长野原小姐。”
“你!可恶!”
宵宫瞄到对面的重昼和重夕准备就位,瞪了一眼谷雨,还是抓过了递过来的手札。
“等我得到了冠军,看我怎么拒绝你!”
她十分自信地朝谷雨凶凶,像个膨胀起的火史莱姆般,但好在回到了对局正轨。
最后,对局结束……
“……七十五文比五十三文,恭喜你们,进入下一轮。”
谷雨最后看着场面的双方的得分扎统计着结果,最后朝着重昼和重夕祝贺道。
“我们赢了!”
重昼和重夕欢喜雀跃地抓着彼此的小手,看着如镜面里的对方开心的笑着。
“就差两文……”
“是二十二文。”
“你不要说这么清楚啦!讨厌!”
宵宫还在盯着手中的牌扎,似乎不想相信抽取的山扎牌已经没有,而场扎的牌也不可能组合成役局面。
经过反复的确认后,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成现在的气势垂丧。
气呼呼地看过了,隐约中还想想着把这次失利赖到谷雨头上。
谷雨撇过头去,做好身为裁判的表情管理后,宣布对局结束。
“宵宫姐姐……”
“……嗯?放心啦!你们刚才很努力哦!”
发觉了重昼和重夕见到她丧气的样子露出的担心,宵宫欣然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她俩面前,如同为她俩加油似的揉了揉脑袋。
“你们要继续加油哦!只要闯进决赛,就可以命令这家伙做任何的事情!”
“任何事情!”
宵宫用这样的话语鼓励她俩的方式十分见效。
两双水灵的大眼睛看来,谷雨顿时感到局促。
万一她俩真的信了,然后又碰巧闯进了决赛,再说出什么惊吓人的要求来可怎么办?
“没错!任何事情!”
谷雨正想解释些什么,却被宵宫一口咬定地肯定回答。
“我们会继续加油的!”
两张红扑扑的小脸蛋最后雀跃地朝谷雨看来。
这让谷雨感到隐隐不安。
而始作俑者,宵宫还鼓着脸撇过头去,完全不知她现在还在气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