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月听着脚步“你可是想清楚了”
“是”冷月也知道自己不能在去试探江淮月的心思。
她这个人从不怕别人威胁,因为很少有人会威胁到她,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冷月比谁都要清楚。
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人说的都是真的,她可以不要自己这条退路,但是她却不行。
“我要离开这里”
“好”
冷月望着她的背影,想起二公子,深深吸一口气“安婕妤的哥哥不是个好人,可以去查查他身边常跟的书童”
“安家大公子即便做什么也不会用自己的身份,书童是个很好的掩护”
“还有一点他这个人极为好色”冷月停顿一下“我知道就只有这么多”
江淮月嗯了一声,见冷月不在言语准备带着绿然回去,走了两步。
略带着忧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即便你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来找你的”
“毕竟我同你的恩怨如何和二公子无关,我并不想二公子死,若是可以将二公子早早救出来,在这期间,安婕妤在也什么动静,我会派人告诉你”
听的怔然的江淮月难言的望着远处,突然觉得后宫其实比自己想的更加可怕。
冷月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已经不想追究。
细细想来,从踏入这里的这一天,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又有谁能回到从前。
冷月能吗?
不能,早早在她爱上帝王之时,她就已经变了也注定两人会分道扬镳。
她呢
她也变了,变得心越来越狠,也越来越疯狂。
是后宫改变了她们,还是她们改变了后宫。
不知道,不会有人知道。
她只知道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止。
天下的争斗也从未停止。
人的欲望沟壑难平,这世间就永远会有无止境的纠缠,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那就斗吧
人生无趣,总要有个乐子。
江淮月回到宫中,发现陆全一正在宫门口着急的等着她,一见她从远处而来忙迎上,又顾忌着人多左右看看,小心翼翼道
“主子,二公子出事了”
江淮月心猛地一跳,果然,一整日她的心绪都不宁。
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哪曾想的确是有什么事。
“主子,我们屋中说”
江淮月点点头,随着陆全一入了宫门,随意交待伺候的宫娥都退下,就只剩下三人,绿然去外面守着。
“主子,二公子在刑部被人下毒了”
“什么!”江淮月惊呼出声“现在人怎么样了”
“可有好一点”
“主子您不要着急,奴才打听的消息说是发现的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江淮月这才松下口气,又追问“可查到是什么人?”
“不曾,具体什么情况,奴才手底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
冷静下来的江淮月仔细一琢磨,在刑部中二哥哥竟是让人给下毒,是刑部太过于无能,还是下毒的人太过有恃无恐。
陛下已言明于七日之后在行定论。
若说其中并无猫腻,江淮羽万万不可能相信,现在整个京城谁最希望二哥哥死。
她眼睛渐渐变冷,深呼一口气,安家!
就这么迫不及待。
越是迫不及待,越是有鬼。
陆全一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主子您看这信”
“奴才不知道是谁送来,等奴才发现时人已经走远了”
江淮月接过信,打量一番,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选。
她忽而想到一件事,
刑部侍郎是安丞相的人,二哥哥这件事没准就是安丞相和刑部侍郎的自导自演,若说一个刑部侍郎查不出是谁下的毒。
那刑部也不做干了,如此稽查断案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二哥哥实在不宜待在刑部,她害怕还没查明到底真相是什么样的,二哥哥已经被人给害死了。
可去哪呢。
最适合的地,便是直属陛下的大理寺。
不同于刑部依附于安丞相,大理寺是当今陛下亲自所设,绝对忠于皇权,独立于任何部门外,大理寺中又有那个男人坐镇。
二哥哥在大理寺绝对比在刑部更安全。
但,想起那日那个男人的有恃无恐,江淮月恨得不行,总是这般得寸进尺。
她看着信,没准这信也是他送来的。
还真是
江淮月打开信,信如其人,写的内容也不过是寥寥几行。
字间都带着不易察觉的狂妄。
大概是一封表功信,在这里向她炫耀二哥哥的事是他所为,又变着法的通过这件事让她妥协。
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只有他能帮她。
江淮月丢掉信,什么清风霁月的大理寺卿,分明就是小人。
还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小人!
她气不顺,但是林琢言是什么时候在刑部安插人手的。
又换句话来说,他又是如何那么巧的知道二哥哥会在什么时候出事,想到这里江淮月不由的寒毛直立,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想起信中最后一句。
见人方可救人。
江淮月“......”
她一个宫妃要如何才能出宫,以为这宫门是他家开得吗,竟是这般来去自如?
江淮月又很丧气,还真是来去自如,不然上次怎么会在更深夜半之时出现在后宫。
不多时,绿然手中拿着一封信,脸色发白“主子,方才有有人敲门丢下一封信”
又是一封信?
江淮月现在都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说:“拿上来吧”
“是”
绿然将信递给江淮月好奇的伸头去看,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主子在同一个人来往,多是信件,那人也格外的神秘,从不露面。、
送信也是神神秘秘。
这更加加重了绿然的好奇心。
江淮月看完后面皮一抽
莫要以无法出宫为借口,我已为你安排好
若是还找借口,我不介意亲自来找你、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明明她江淮月从不受人威胁,偏偏这人最是知晓怎么拿捏她。
若是平时,这种信江淮月连看一眼都觉得浪费,但是二哥哥还有几日就到了七日。
是不能在等了。
她不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