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夕纯属就是拿冷月在出口气,冷月只不过是御女,又能说什么,只是咬牙承受。
她更盼望着陛下能够过来,可惜就是一种奢望而已。
安在夕看着她这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样子就觉得气的慌,又觉得无趣极了,倒是不肯放过她。
冷月最后出去时腿都是哆嗦的,忽而听到安在夕和自己的小宫女说到安在志。
安在志,她是知道的,安婕妤的嫡亲哥哥。
听说被二公子打断了腿,也不知道二公子如今如何了,尽管江淮月对她不仁,但是二公子确是个好的,当年若不是二公子,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想起二公子,冷月一阵难过。
二公子怕是会听信江淮月的话怪她。
只听安在夕的声音放大
“这都是他自己惹得祸,总是管不住自己,家中通房多的是还这么急色!”
许是顾忌着还有人,声音渐渐小了,冷月眼睛眨了眨,什么都没说被搀扶着回去。
次日傅玉茗直接在朝堂上给刑部的人下达命令。
安家大公子和江家二公子之间的事恐有所误会,两家一向交好,不可能下手如此狠。
继续查。
至于江家二公子暂时关在刑部,三日后的问斩改为七日之后。
安丞相当即哭诉“陛下,此时还有什么好查的地方”
“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出门时好好的,回来就废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人证物证都在,的确是江家二公子干的”
“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言辞激烈,老泪纵横,若是不熟悉安丞相的尿性,还真有可能被他这副爱子之心给骗了,但知晓他为人的大臣不由撇撇嘴,相互对视一眼。
老东西,摆明了就是什么都不查就要江家二公子去死。
这是为自己女儿在后宫铺路啊。
谁不知道,这后宫中最得宠的人便是江婕妤,先不说这得宠,单凭江婕妤有了身孕就的掂量掂量。
而且,大臣去看龙椅之上的陛下,明明昨日还一言不发任凭安丞相和太后作为的陛下,不过短短一夜就改了主意。
这主意可不好改
安丞相相逼、太后强势,两人联手陛下也得褪一层皮。
知晓内幕的不由对旁边的江侍郎另眼相看,若说陛下改主意没有江婕妤的原因,打死他们都不愿意相信。
不然,就凭两个在礼部养老的江家父子?
被鄙夷的江家父子相互对视一眼,江父也跟着哭
“陛下英明!”
“此事确实是有蹊跷,江淮明那小子一直和安家大公子交好,怎么可能会下这么重的手”
“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决不可能是他所为”
安丞相抹眼泪的动作一顿,气急败坏道“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儿子自找的”
江父嘀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为啥别人不打就打你家的”
“你!”
江淮羽笑眯眯说“不如安丞相说说为何我二弟要去清馆废了安家大公子”
“我记得安家大公子霁月风清,一心只读圣贤书,可谓是京城学子心中的榜样,怎么?”
安丞相大怒“一派胡言,那种地方分明是江淮明喜欢去,我的儿子我清楚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是吗?”江淮羽语气温和
“我昨日去探查过,那清馆的人都说安家大公子是那里的常客”
大臣不由瞟一眼江淮羽,心道那种地方你又是怎么知晓的。
玩的很花吗?
怎么他们有些就不知道,又去看气急败坏的安丞相,这个老东西又是怎么知道的。
等大家知道真相后,看安丞相的眼神都变了,原来表面威风凛凛的安丞相,私下什么都来。
清馆的清怕是要笑死人。
表面上是喝茶、欣赏雅乐之地,实际上剥开外衣,就是一个高级的妓院。
女童、男童、少女连风韵犹存的妇人都有。
“好了”傅玉茗不耐烦听他们在这里争吵,转身离开龙椅,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以及脸色难看的安丞相。
安丞相看江父和江淮羽的眼神异常的凶狠,将江父吓了一个激灵。
江淮羽笑着说“安丞相最近看来十分着急上火,瞧着神色不太好”
“年纪大了,还需要注意身体,毕竟”
打蛇打七寸,哪里是死穴就往哪里打,江淮羽自然深知这个道理,果然就见安丞相的脸色都变了。
安丞相冷哼一声“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哎,丞相大人您就放心吧,我年纪比你小,笑的时间肯定比你长”
安丞相迈的步子更加大了。
回去后,江父才挎着脸“那个不争气的小子还不肯说为什么要将安在志打成这个样子吗?”
想想就来气
打就打了,反正安家的人从上到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
江父苦恼,也不能让人断子绝孙。
江淮羽“怎么问都不肯说”
“不说不说,老子再也不管他了”江父骂个痛快又想起宫中的江淮月“这次多亏了你妹妹”
“若不是你妹妹的话,那个臭小子明天就真的要完了”
“这件事让你妹妹不要在担心了,如今怀了身孕还是要好好养护,送点东西去宫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让她保重身体”
江淮羽吐出一口浊气“若是不行,就让祖父出面”
他实在是不愿意让祖父参合这些事,但时间紧急,他们又没有头绪,江淮明那个小子什么都不肯说。
要想救人何其艰难。
安在夕听完后生生砸了所有的东西,才堪堪冷静下来。
冷月嘴角翘起,回到屋中紧闭门窗听着窗外悦耳的声音,手中的活计都做的快了不少。
安在夕这边又收到家中的催促,要尽快说服陛下早下决断。
决断一日不下,他们就难以吞下这口气。
且在朝堂上,他们安家也被下了好大的脸面。
“催我有什么用!”
“昨日我还不是去找陛下,结果呢”安在夕气得眼角发红“陛下第二天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说要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