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馆的日子更是不好过,时下的贵人越发挑剔,不仅要求你床上放荡把戏多,还要求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妈妈为了将她卖个好价钱,也在她身上花了大量的功夫。
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打骂。
再后来她被一个男人给赎回去,本以为从此以后会摆脱魔窟,哪知那竟是一个神秘组织,专门用来培养死士。
不过是另外一个火坑罢了。
她不满足死士的条件,只能做最低等的活计,她的易容术就是在那里学的,去江家也是阴差阳错,她在一次任务中失败了,没有用处的她只能被随意丢弃,躺在乱葬岗,没有人会救她,被路过的二公子带回去,在姑娘身边陪了这么久。
不行
冷月走到宫殿门口已经下定决心,她不能背叛姑娘和二公子,今日安婕妤的话存了几分的挑拨离间,她需要同主子讲清楚。
这安婕妤怕是有什么坏心。
哪知屋门紧闭,问了小宫女才知道主子、绿然、陆全一在里面。
她默了默。
近来主子三人议事越发的多,却从不带上她,主子怕是对她已经有了防备心。
江淮月听到动静,不由回头“是谁在外面”
绿然推开门并不见人,有些疑惑“没人啊”
安在夕等了三日都没收到冷月递过来的消息,哼了一声“真是个不争气的”
“不过,她既然没告诉江淮月她同本宫在御花园见面的事,心中就是有什么想法”
“还是需要在加一把火啊”
至于怎么加火,冷月很快就知晓了,她做完活计回到屋却听到隔壁的小宫女在嘀咕
“这冷月还真是可怜”
“听说主子容不下她了”
冷月推门的动作一顿就听着另外一个小宫女追问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咱们这陛下怕是看上了冷月,这不,向主子讨要,主子哪能愿意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爬床”
“啧啧,听说主子私下合计要将冷月送给太监当对食呢”
小宫女有些惋惜“可惜了那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明明就是当主子的命”
冷月顿时如坠冰窟,满脑子都是送给太监当对食,她心道不可能又想起近日主子确实是同她疏远了不少,次次都不会带她。
绿然一如既往的看不惯她。
陆全一也防着她。
江淮月从皇后那边回来,喝了一杯茶水,忽而想起最近几日没看到冷月了,往日她从外面回来,冷月总是要过来的
她不由纳闷“冷月怎么最近没来了”
绿然撇撇嘴“谁知道”
绿然一向不待见冷月,恨不得冷月最好不要出现在主子面前,省的看着就气的慌。
“罢了”江淮月没放在心上,打开二哥哥送来的信。
自从春猎回到宫中,宫中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上次太后发难后,就再无动静,全都是安婕妤的小打小闹,太后没什么作为,江淮月只觉得太奇怪。
或者是说太后并不将她放在眼里,觉得一个婕妤不值得她动手。
以太后桀骜的性子的确是有可能。
再说,太后也没空搭理她,正忙着和皇帝老儿争权夺利,后宫的这些小把戏哪及的上前朝权利争夺要紧。
可太后不找她,她要找太后、安家的麻烦。
安家是太后的后盾,想要动太后,安家必须倒。
这些日子,江淮月让二哥哥一直调查安家,寻找安家的破绽。
她打开信,发现还是同上次一样没什么破绽,江淮月可不相信,安家这些年会那么老实?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尾巴藏得真是紧。
她放到一边听到绿然说“陛下今夜掀了主子的牌子”
皇帝老儿天天在前朝跟人勾心斗角,还有心思在后宫里在演戏,真是不嫌累的,江淮月嫌弃的撇撇嘴
不在意的吩咐“让冷月准备好”
绿然皱眉“主子,冷月最近似乎是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她不是一直都不对劲吗?”
最大的不对劲就是脑子有问题,爱上了傅玉茗。
还能有比这更不对劲的?罢了,江淮月想再过不久,她有身孕的事情就瞒不住后宫的人,到时候冷月不需要帮她应付傅玉茗,既然喜欢傅玉茗就随她去吧,磨刀磨了这么久也该有用了。
谅她也不敢在傅玉茗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绿然噎了噎“反正就是不对劲”
江淮月回头去看她“本宫看你才不对劲,你是不是又胖了”
“......”
入夜时分,心情不爽利被灌了好多酒的傅玉茗来到江淮月的宫中,推开门平时亮堂堂的内室只是点了烛火,床前的帷幔低垂,看不清里面的景色,只见女子一头秀美的头发微微垂落,如水一般。
傅玉茗不由迈进了几步,总觉得今夜的江淮月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浑身上下都是酒气,让他的头脑晕晕乎乎的。
一时也辨别不清,内室的香味还是淡淡的,是他喜欢的味道,他走了进去叫了好几声,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暧昧
“又在同朕玩什么把戏”
“小东西见了朕竟然不来见朕,胆子不小啊”
女子的熏香混着酒气让傅玉茗脚下不稳,压着人就入了床榻,随后衣服尽数被丢在地上,男子的腰带和女子的小衣层层叠叠。
江淮月无聊的磕着瓜子同绿然唠嗑,口中都是让人脸红的话
“什么时候能好的,这么持久的吗”
“皇帝老儿都不会累的吗?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啧啧,听这动静,绿然你以后找夫君一定不能找这样的”
“但也不能找绣花整头”
不知道想起什么,江淮月忽而莫名其妙的开始发脾气“也不要找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光风霁月,实际上人面兽心的人”
绿然歪了歪脑袋,认真想想,努力在记忆中搜索一个能对上号的人,想了半天,打着哈欠说
“主子你说的是谁啊”
“一个畜生”
“对了”江淮月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丝帕,但是好久都没见了“绿然你有没有看到本宫那个绣着杨柳的丝帕”
“那是主子最喜欢的丝帕,主子不是一直都随身携带吗?说起来,奴婢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主子拿那丝帕了,还以为主子收起来了”
江淮月想了半天,想不出丝帕被自己放到哪去了。
莫不是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