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绿然附在江淮月耳边道“余嬷嬷说小公主并无事,只是手腕有些红”
江淮月皱眉,绿然赶紧解释“主子放心,咱们用的份量极小,只是让小公主手腕发红形状像是花粉过敏,三天一养完全好了”
江淮月点点头,倒是绿然走着走着便不自觉替自家主子惆怅,她重重叹息一口气
江淮月好笑极了“你这小丫鬟又在叹息什么?”
“还不是因为主子一直没有侍寝,这次同主子一块进宫的美人,都得到陛下垂怜,按理说轮也轮到主子了”
江淮月刚想教训她,话音一转“绿然,陛下不宣我自然有陛下的原因”
她声音变的清亮而又俏皮,听到绿然非常不自在,她认认真真盯着江淮月,心中起了疑,担心这太阳过于大,将主子的脑子给晒坏了。
不然主子的声音怎么会这么,照夫人的话这么的恶...心?
“我祖父毕竟曾经教导过先太子,是先太子的太傅,先太子不仁,试图谋反,好在陛下盛名,及时力挽狂澜,才能让你我有如今的日子”
“但是在怎么说我祖父曾经也是太傅,多多少少和太子走的近,没有发现太子的谋反之心,此为错,陛下因为惹怒了我也是应该”
江淮月走到树下望着远处一脸的羞涩“进宫本就是我自愿,陛下招我侍寝与否无伤大雅,我只要远远看着陛下就行”
“我自闺中便听闻陛下威名,陛下生的俊美非凡,我只需要陪着他便可”俨然一副小女儿的心思
绿然一副见鬼的表情
江淮月不理绿然,继续道“你莫要在听后宫一些风言风语,我一切都好”
余光瞥见那道明黄色离去,江淮月才转身,嘴角微勾。
偷听人讲话可不是什么好人。
“主子,你要不要传御医?”绿然围着江淮月转圈。
江淮月脸上的笑容一僵,凉凉的扫一眼绿然“在胡说八道扣你月银!”
绿然不满的撇撇嘴。
“收拾收拾,今晚你主子我可能要侍寝”
“好嘞!”绿然连问都不问一声,别问为什么,因为主子说能做到的事情一定能做到,就好比主子说能让嘉怡公主离开钟翠宫。
又比如姑娘说能让夫人不揍她就能骗到钱。
傅玉茗回到太清殿,想了想方才树下的女子,无一处不精致,也无一处不是投他所好,简直按照他喜欢的模样长得。
后宫女人众多,很少有人会让他印象如此深刻。
这是头一个。
但
江太傅的的确确同先太子走的近,这是不争的事情。
快到晚间,净侍房的陆公公端着绿头牌入了太清殿,跪在地上托举着盛放绿头牌的盘子“陛下,要翻绿头牌了”
傅玉茗扫一眼绿头牌,排在最前面的便是薛宝林,宫中惯是审时度势之辈,他冷哼了一声,不过见他多宠爱几次薛宝林,这薛宝林的绿头牌次次排在第一位。
然他的心思岂会按照他人的意愿而来。
依旧不见贤妃,他沉声道“贤妃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用的好,显而易见,贤妃已经不止一次绿头牌挂了红,每次的理由都不一样。
陆公公一脸的尴尬,颤颤巍巍道“贤妃,贤妃娘娘近日瓜果吃多了,闹了肚子”
傅玉茗额上的青筋抽了一下,不去管这糟心的玩意,略过皇后看向排在最后的江淮月。
罢了
先太子已经逝去,江太傅也辞官,如今江家并无大碍。
他翻开江淮月的牌子
“就她”
“主子主子”绿然兴奋的进屋“陛下今夜掀了你的牌子”
她一脸雄赳赳气昂昂之势,江淮月觉得要不是自己拦着,这丫鬟都想绕着满宫都跑一圈,恨不得昭告天下。
绿然的的确确如此想,这些日子因为陛下将主子忘了,迟迟不召见主子,宫中这些人明面上自然不会讲什么,可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还有,绿然可知道,主子没得陛下宠幸连带着宫女太监都有了异心,私下觉得主子没本事,都想着另攀高枝。
“那便收拾收拾”江淮月起身,脸上没有半点喜悦羞涩之意,意料之中并没有多少稀奇。
傅玉茗到时,江淮月还未用膳,规矩如此,陛下不来,嫔妃岂可用餐。
且桌上的菜肴均是御膳房花费心思所做,品相味道俱佳,按照江淮月的位份,她可没有这个福气享受此等佳肴,按理说陛下此次翻她绿头牌直接让人摆架她宫中也是不符合规矩。
但,规矩不是给制定者看的,而是用来约束被管辖者。
“臣妾参见陛下”江淮月语气带着雀跃以及紧张,很符合闺中女子头一次见自己情郎那种羞涩不安。
傅玉茗恰恰很吃这一套,很没规矩的直接伸手拉起江淮月。
这可是从未有过。
江淮月适时候一惊,恰生生的抬起头,眼中带着倾慕,惹的傅玉茗嘴角微微翘起,他心情很好
“爱妃还未用膳吧,一同用膳”
“是”
江淮月连吃饭时都忍不住偷偷去瞧傅玉茗,一眼,又一眼,又羞涩的垂眸,脸上带着红晕像天边的晚霞,说不出来的好看。
想看又担心傅玉茗责怪,拉扯感非常足,傅玉茗都笑了
“朕如此好看吗?”
“嗯,好看”江淮月道“陛下就像花一样好看”
傅玉茗一愣,心中生了怪异,曾经有人这么形容过他,再次听依旧觉得很新鲜。
“朕是花,那爱妃是何物”
江淮月认真想想“臣妾应当是露水”
傅玉茗微微蹙起眉头,江淮月又笑眯眯说“臣妾就时时给陛下浇浇水”
“朝露因为花儿的存在而变得惹人怜爱,就如同....”
她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羞涩一笑,傅玉茗略有深意望一眼她。
江淮月只作不知,到了晚间就寝,江淮月又变的胆小如鼠,让傅玉茗轻嗤一声“方才胆子不是挺大吗?”
“怎么这会又不说话了”
江淮月磨磨蹭蹭的裹住自己,这宫中的嬷嬷各个都不是什么正经之人,给她的寝衣何必多此一举要这两块布呢。
“臣妾是见陛下英勇非凡,故此不敢上前”
“朕如何的英勇非凡了”傅玉茗炙热的大掌犹如铁链一般牢牢禁锢住江淮月的手臂,几乎将江淮月烫话了,她抖了抖被傅玉茗直接拦腰抱起。
江淮月也很大胆的抱住傅玉茗的脖颈,小鸟依人的依偎傅玉茗,一股淡淡的暧昧在两人间缓缓流动。
气氛烘托的差不多忽而听到外面有人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