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没头没尾的问题,让鼓着个脸的影山伢子脑袋宕了下机,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转过头来,张着嘴巴看着春日新。
随着春日新的目光就看了躲在报纸下的琢磨逸郎,伢子嘴角微微上扬,对着琢磨滋了个牙花。
原本撑着下巴手,慢慢的往上摸,无奈的遮住这张脸。
强行挤出笑容后,对着春日新解释道:“他……大多数时候,挺……挺靠谱的,就是胆子小,然后诗集看多了,有时候又容易膨胀。”
看着春日新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影山伢子双手一摊,摆烂了,既然找不到好的理由,那就毁灭吧,我摆烂了。
找不到好的理由,那我就甩锅,反正自从接手幸运四叶草这个烂摊子开始就没好事。
自己本来就是个副官的定位,从成为幸运酢浆草的练习生开始,自己就是一直在酒吧当侍从,负责打杂跑腿的事。
好咯,一夜之间,老大离家出走,其他三个干部音信全无,花形老社长突然出现,语重心长的拍着自己的肩膀,对自己说道:
“影山伢子,你是最棒的,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奥菲以诺中最强的那一批人了,从今往后,酒吧和幸运酢浆草都托付给你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吧,不会让幸运酢浆草的名号蒙羞吧。”
不会你个大头鬼啊,我一个酒店侍从,连纯情小男生都还没骗几个,你告诉老娘,我转正了,直接从练习生成老大?
沃特啊哟毒因?新型诈骗是吧。
好好好,这么玩,行,让我看下我的同伙们,都有谁?
好的很,实在是太好了,幸运酢浆草从现在开始原地解散,散会。
你看着这几个人,你告诉我,我是老大?闹呢?还要不要脸了。
这是北崎,小孩子性格,说又说的,打又打不过,动不动就是沙化别人。
这是J,爱狗狂人,狗比他的命都珍贵,什么都要让后尝第一口。
这是……?这是相片,对你没听错,这就是一张,听J说,原本那个练习生被吃了,没错,字面意思被吃了。
一个组织,四个人都凑不齐,自己还得去外面随便抓个人凑数,以后可别跟我提什么重铸幸运酢浆草的荣光。
重铸不了一点,最好的重铸就是把它丢进历史里去,从今往后,这里叫做幸运四叶草,我影山伢子希望自己能和四叶草一样幸运。
“那我能怎么办,我做不了事情,原本的练习生死了,跟着你们死了,没人教,所以差了一点,很正常啊,一分钱一分货嘛,说到底,还不是某些人那不靠谱,如果啊……”
从回忆中幡然醒悟的影山伢子,彻底摆烂,先是白了春日新一眼,然后侧仰着个脑袋,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样子。
“停……停停……,可不许胡说啊,我的嫡系是你,你实力不行,那确实是我的过失,你可以怪我,但是琢磨的锅,不能归到我头上来的啊。”
春日新看着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自己指不定被影山伢子扣上多大的锅,连忙打断她的话,微微用手虚空点了点影山伢子。
一番议政言词的教育后,春日新看着外面的雨好像快要停了,心知道这雨停的太是时候了,再继续待下去,就要被影山伢子牵着鼻子走了。
想了想,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走出门去。
临到门口的时候,看着把油纸伞递给自己的J,春日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朝着酒吧望去。
“对了,伢子,有件事忘记嘱咐你了,”春日新把油纸伞撑在地上,清冷的说道:“对于长田结花、木村沙耶她们几个,伢子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我不介意帮你重新回忆回忆。”
说完自己的来这里另外一个目的后,春日新把油纸伞夹在腋下,快步走出幸运四叶草酒吧,他在小水洼上,踏踏踏的消失在了巷子里。
而影山伢子也是咬着牙,一把将手里的玻璃杯拧的稀碎,死死的看着春日新消失的背影。
此时感觉到春日新离开的恰克,也缓缓从吧台底下爬了出来,一路小跑着扑进了J的怀里。
J一边安慰怀里的恰克,一边从大门口走到了吧台,静静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影山伢子。
“你真的决定了?他未必会让你赴死。”
影山伢子瞥了J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摸着怀里的恰克,J笑了笑,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有我的理由,如果真死不了,那就是天意吧!”
……
当春日新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快两三点,所有的房间的灯都早已熄灭了。
春日新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刚放下有些湿了的衣服,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哈欠声。
吓得连忙打开客厅的大灯,一转头春日新就僵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见沙耶正叠着个手放在小腹,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而她旁边的结花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瞥着自己,还明显是沙耶听到春日新回来,摇醒了结花。
“还没睡呢……”
春日新走过去,乖乖坐在沙发上,不敢多说话。
沙耶看了下有些迷糊的结花,眼睛含着微笑替结花解释道:“结花,想等你回来,所以我们才一直在客厅里。”
“出去处理了点事情,不用等我的,你们可以先睡的。”
春日新低着个脑袋,悄悄往前边挪了点距离。
可惜这点小动作,被揉着左眼眼睛的结花,看的一清二楚。
春日新越是挪动起劲,结花干脆直接从沙发上起来,一把扯过春日新的胳膊靠了起来。
突然结花鼻子抽了抽,猛的甩开春日新的胳膊,她从春日新的肩膀上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结花拿着头发又重新坐到沙耶旁边,一会儿拿起沙耶的头发,一会儿拿起自己的头发,开始对比起来。
很快就发现这头发明显不是两人的,结花臭着个脸,站起来一把把想要起身的春日新,又重新按回了沙发上。
仔仔细细的闻了一遍,春日新身上的味道。
一股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水味,不是自己和沙耶的。
好在春日新身上没有其他特殊的味道,半夜三更,去见其他女人,指定没好事。
气的结花,臭着个脸,狠狠的踩了一脚春日新,拉起沙耶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痛的春日新一边捂着脚,在原地痛苦的跳着。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