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还做不到这么冷酷。
“你要知道，朕是不可能放虎归山的。”
“除了被处死，你们父女两人还有一个选择：废掉一身修为，终生被朕囚禁。”
“作何选择，给你五分钟考虑。”
楚天歌说完，静静的闭目养神。
嗯？圣元体的修炼进度，怎么又有精进？
楚天歌闭目之时，突然发现，之前耗费一个月的时间，圣元体刚刚凝聚成20%。
现在进度竟然提升到了25%。
一夜之间，竟然提升了5%。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圣元体的快速进境，与卓圆圆有关？
楚天歌又想起夙寒莺所来那晚，也是自己完成神魂元胎转变之时。
看来这《虚空圣元诀》，
还有许多奥妙等待发掘啊。
……
卓圆圆轻咬红唇，看着躺在一旁的楚天歌。
昨夜虽然劳累不堪，但楚皇帝表现的，并没有传言中的暴虐。
反而在某些时候，还异常温柔体贴。
这让卓圆圆对以前听过的传言的真实性，
有很大的怀疑。
都说帝王无情，
可昨夜并非他的错，却也愿意改变昨天的金口玉言，
给父女两人一个活命的机会。
卓圆圆忽然发觉，
这个楚皇帝，可能是个好人。
此时，她才认真的打量这位楚皇帝。
棱角分明的五官，
面如冠玉的俊逸面庞。
坚实宽阔的胸膛……
看看的，卓圆圆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咳咳，卓姑娘考虑好了？”
楚天歌睁开眼，看着碰触在自己胸肌之上的冰凉小手，开口问道。
“…呃，考，考虑好了。”
卓圆圆脸蛋通红，
刚刚大脑突然短路，
手好像不受控制了似的。
“奴婢选择活着。”
“嗯，朕明白了。”楚天歌道：“一会吃过早饭，我会让玄衣卫处理的。”
“陛下，奴婢，还有个问题。”卓圆圆大眼睛眨了眨眼，问道：
“如果奴婢怀了您的骨肉，将来是不是也有机会继承皇位？”
楚天歌：“……。”
他没想到，卓圆圆竟然能冒出这么一句。
自己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时候。
你特么把将来皇子夺嫡的戏码都想到了。
楚天歌懒得理她，转过身去，打算补个回笼觉。
“笃笃笃！”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陛下，卓斌请求觐见。”
“卓斌？难道他想明白了？”
楚天歌随口道：“嗯，让他进来吧。”
“遵令！”
楚天歌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后一阵蛄蛹，
还有一股力量在拽自己身上的丝被。
“诶呀忘了，卓圆圆还在这里！”
“等……。”
楚天歌正要喊住玄龙，门扉已然打开。
“罪将卓斌，叩见陛下。”
……
昨夜时分，卓斌跟着侍卫，来到一间偏僻的囚室，黯然坐下。
“圆圆，请原谅爹爹。”
“真相并不重要，恶名就由爹自己来承受好了。”
“明日一死，就一了百了吧！”
卓斌脑海当中，不停的浮现着卓圆圆从小到大的时光。
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点点长成现在的大姑娘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转眼竟然二十年过去了。
婉容，你也许已经忘了，
自己还有个女儿吧！
卓斌心思翻滚，感觉心口一阵阵绞痛。
自己死了不要紧，
只是可惜圆圆！！
一想到卓圆圆之前看着自己的目光，
卓斌就忍不住一阵揪心。
一整晚，卓斌都不敢闭眼。
生怕一闭眼，就看到那双充满着失望的眼神。
“卓将军，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咱就准备出发了。”
侍卫端过一盘丰盛的早餐，放在卓斌囚室的门口。
“侍卫兄弟，我要见陛下。”
卓斌目光看向囚室外的侍卫，声音无比的沙哑。
……
“罪将卓斌，叩见陛下！”
卓斌进入室内，对楚天歌叩头道。
“卓将军，既然你来见朕，看来是准备归降了？”
“是，罪将愿意归降。”
卓斌低着头，沉声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请陛下恩准。”
楚天歌：“……。”
这父女俩什么习惯？
都喜欢提条件。
条件跟你们有仇啊，没事就总提它？
“说！”
“罪将可以效忠陛下，为陛下的马前卒，冲锋陷阵。”
“但大将军宇文博对我有知遇之恩，罪将的刀，绝不会斩向恩人。”
“所以如果将来在战场上遇到大将军，请容许我选择回避。”
“回避？”楚天歌冷眼扫过卓斌，问道：“如果有一天，朕与宇文博在战场上正面相对，互相厮杀。”
“而你正站在一旁。如果宇文博以往日恩情相挟，让你助他杀我，你会怎么办？”
“又或者，朕当时命你出手杀他，你又会怎么做？”
卓斌思考片刻，道：“罪将会两不相帮，自戕而死。”
“哼，好一个两不相帮，自戕而死。”
楚天歌眼中寒光一闪，猛然站起身来：“记住，朕始终信奉一句话：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你，太让朕失望了！”
“来人……。”
“…圆圆？”
楚天歌正要喊人发飙，却发现卓斌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身后。
擦，忘了这茬。
有个人还在自己身后躲着。
自己这一起身，卓斌自然发现了裹在被子中，脑袋埋在自己身后的卓圆圆。
“…爹！”
卓圆圆瞬间满脸红彤彤的，仿佛做了坏事被现场抓包一样。
哦，不是仿佛。
就是做了坏事。
“陛，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卓斌目光看向楚天歌。
“爹，是女儿的错，昨晚……。”
卓圆圆嗫嚅的解释了一句。
卓斌：“……。”
“卓斌，虽然你不能为朕效力，但朕已经答应了你女儿的条件，留你一条性命。”
“我会命人将你修为毁掉，然后押解回永安城，终生囚禁。”
楚天歌发现气氛有些尴尬，随即转移话题，开口说道。
“那，我女儿呢？”
卓斌问道。
“爹，女儿选择囚禁在陛下身边，为奴为婢，伺候左右。”
卓圆圆开口道。
“不可！”
“不行！”
两个声音齐声制止。
卓斌看了楚天歌一眼，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
“朕御驾亲征，大帐里怎么可能有女婢存在！”楚天歌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