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慧回到自己的住房,关上了门,脱下拖鞋上了床,他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再也睡不着了,他感到有些口渴,便又下了床,穿着内裤,光着上身,走到客厅里的茶几旁,从茶壶里倒出一杯凉茶,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这时,覃美珍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从卧室里出来,走进了卫生间,当她翻便后出来时,发现了只穿着内裤的潘明慧坐在茶几边,微暗的灯光照着他那朦胧的身影,便说:“明慧,怎么啦?睡不着呀?”
潘明慧借着暗淡的灯光,看着覃美珍那富有磁性而诱人的身影:“没,没有,只是有点口渴,来这喝口水。”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着自己的住房走去。
覃美珍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目送着潘明慧那强壮高大的身体走进住房里。良久,覃美珍才将目光从潘明慧住室的门上收回,挪动着步子,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夜微风习习,这夜月光如水,房前屋后的草丛中,各种虫儿在不知疲惫的鸣叫着。
他俩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都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也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
天亮了,太阳已经爬上了山顶,万道晨光普照着山山岭岭,清澈的河水在晨曦的照射下泛起一道道波光。潘明慧睁开双眼,阳光已从窗外照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穿上衣裤,走出住房,快步来到卫生间,进行洗漱。他回到房间,准备好带去工地换洗的衣物,将衣物装进一只塑料袋里,提着袋子来到茶几旁,他将塑料袋放在沙发上,倒上一杯茶,喝了几口,准备开口喊覃美珍起床。
这时,覃美珍抱着小宝宝从卧室里出来,走进卫生间,她给小宝宝洗着脸,然后对小宝宝说:“去叔叔那儿,要叔给你吃蛋糕,喝酸奶,等会带你去县城。”
小宝宝向着潘明慧走去,走到潘明慧乒边,潘明慧将他抱到沙发上坐着,从茶几抽屉里拿出酸奶和真空包装的小蛋糕,递给小宝宝,小宝宝美美的吃着蛋糕,喝着酸奶,潘明慧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餐巾纸,不时的给小宝宝擦着嘴。
覃美珍从卫生间出来,对潘明慧说:“弟弟,我们早餐吃什么?”
潘明慧:“嫂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别做早餐了,到县城吃两个包子好了。”
覃美珍看着潘明慧:“那好,我梳梳头就走。”她回到卧室里,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梳妆打扮着自己。她走进厨房里,將从山崖和大树上采得的野生铁皮石斛装进一只小背篓里,背着背篓来到了客厅里:“弟弟,走吧。”
潘明慧抱着小宝宝向楼下走去,覃美珍紧跟在他身后,她将门锁好,向着桂花树下的摩托车边走去。
潘明慧将覃美珍背上的背篓接下,绑在摩托车后的车架上。他将小宝宝放在自己的身前坐着,骑上摩托车,将摩托车发动,覃美珍立马跨上摩托车,坐在潘明慧背后,她双手搂住潘明慧的腰,摩托车缓缓向前驶去。
到了县城的集市里,潘明慧将摩托车缓缓地停在道路旁,他先特小宝宝从摩托车上抱下来,让他站在路旁的榕树下,覃美珍从摩托车上下来,解着绑小背篓的带子,将背篓从车架上取了下来,从背篓里拿出一张彩条布和一把小电子秤,将野生石斛放在彩条布上。潘明慧对覃美珍说:“嫂子,看好小宝宝,千万不要让他走远!我先去工地了,你卖完了石斛,就打电话给我,我开摩托送你们回家。”
覃美珍微笑着看着潘明慧:“你先去吧,等我卖完了石斛,就打电话给你,先把我拉到你工地上,我看看你的工地,等你干完了活,我们再一起回家,免得你来来回回跑几趟。”
潘明慧:“好吧,那我先走了。”他发动摩托车,向着县城外驶去。
潘明慧将摩托车开进了工地,停在他住的工篷旁的一棵树下,他取下摩托车钥匙,去进工篷,换上工地上发的迷彩工作服,戴上安全帽,向着搅拌机旁走去。他从工具房里拖出一台手推车,来到水泥库房,将一袋袋水泥装进手推车里,推着手推车走向搅拌机边,他卸下手推车上的水泥,铲开水泥袋,装水泥倒在河沙上,用铁铲翻拌着河沙水泥,他将拌匀了的河沙水泥铲进搅拌机的滚筒里,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大汗,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把脸,继续往滚筒里铲着沙。欧光善来到了潘明慧身边:“小潘,看你满头大汗的,累了就休息一会吧,别累坏了身体。”
潘明慧抬头看着欧光善:“欧叔,我不累,这天气热,流汗是很正常的。您知道的,我们家庭条件太差,什么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有多么不容易啊,为了让嫂子少受点苦,少遭点罪,我累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欧叔,我真的很感谢你给我这份工作,给我那么高的报酬,我知道您是在帮助我,我心存感激。“
欧光善:“有你这句话,欧叔我就觉得心里舒坦,你是一个懂感恩,有责任心的好小伙子。要是学费不够,尽管跟你欧叔说,欧叔一定帮你解决。”
潘明慧:“欧叔,我知道您已经照顾和帮助我很多了,学费应该也差不多够了。到了大学,我可以边学习,边劳动,勤工俭学,解决自己的生活费用。”
“有骨气的年轻人!”欧光善对潘明慧竖起了大拇指:“那你继续忙,我去工地各处转转。”
潘明慧:“潘叔,您慢走。”他向搅拌机里铲进河沙水泥。
……
县城集市里,赶集的民众熙熙攘攘,各种农副产品和小商品琳琅满目。覃美珍将小宝宝拉在自己身边,在一块小塑料布上坐下,不少的民众从她身前的地摊走过,很少有人问她摆在彩条布上的铁皮石斛,她的心里有点焦虑和失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位穿着整洁的中年男子在她的地摊前蹲下了身子,拿起彩条布上的铁皮石斛看了看,并用鼻子闻了闻,摘了一出叶子放进嘴里嚼着:“美女阿妹,你这铁皮石斛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