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干嘛……疼!”
沈朔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狠狠的揪了起来,他知道是钟照白,伸手握住他的手,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种情况先认怂就对了。
矫情这种事,男女都一样。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赌博的?”
钟照白的口气严肃起来。
“我就是为了找呆诚的线索才去,就这么一回,啥都没学到!”
“没学到三千万是怎么来的?你都没告诉我!你学会藏私房钱了!”
钟照白揪的更狠了,沈朔的脑袋都被提高了几公分。
“我……哪有藏私房钱,这钱是非法所得,我都跟刘叔说了,破案后得上交的,你我都花不了!”
听到这里,钟照白更生气了。
这傻小子怎么什么钱都往外交!
“你是不是疯了!到手的钱也送出去?!”
“哎呀和你说了,那是地下赌场赢得,是黄行知故意输给我的,非法所得,我就是想留也留不住的!刑法你比我懂!”
“懂你个头!你不会……”
钟照白想说让沈朔洗\钱,但转念一想,这小子一身正骨,根本不可能动用这种手段去留住这笔钱的。
“干什么?让我洗白啊?那我可就不是藏私房钱这么简单了,这罪过,你是打算把我送进去,自己好在外面逍遥快活是不是?”
钟照白松开手,沈朔的耳朵都被拧红了。
“生气了?这有什么生气的,我给你挣!”
“上哪挣去?!你知道三千万是个什么概念吗?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挣到一百万,三千万是一百万的30倍!我做私侦外加在黑三角,十几年才挣了不到一千万,你……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沈朔没说什么,这件事他做的没错,钟照白冷静下来也会认同的。
这笔钱他不是没动过心思,但内心仅存的那点正义,还是没让他彻底的沦陷。
他可以变坏,可以为了目的去动用一些自己之前不屑的肮脏手段,但他不能没有底线。
“他是不是把合伙的公司掏空了?”
钟照白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悠悠的说道:“这不明摆着嘛!你看资料不看全,后面有投资失败的证据!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和你见面,威胁你要东西,就是想填补亏空。”
“那就是合伙的那帮人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当上大老板的哪个不是猴精猴精的!我想这次爆炸案应该是这些人做的,但我查过,他们都没什么黑涩会背景,搞爆炸这未免也太冒险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和高宁远有关系。”
钟照白指了指那张带有高宁远的照片。
“据我所知,薛彬死后,高宁远并没有任职其他公司,这几个月几乎都在各地往返,而且薛彬的业务他也很了解,如果是他哄骗黄行知投资,进而导致黄行知破产挪用公\款,那么杀人灭口就合情合理了。”
“没必要吧……如果是阿远插手的话,直接找人杀掉黄行知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大的动静?”
“那如果当初杀害呆诚的人,不只是黄行知呢?亦或者黄行知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他们全都作为从犯,这次又把钱卷走了,新仇旧恨,总可以吧!”
这种手法沈朔在部队的时候,听他们队长讲过当年震惊全国的“鲁荣渔2682”事件,说白了就是平摊犯罪。
黄行知是能做出来的,尤其是杨教官的威力,他找替罪羊都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不过说到这个,沈朔到是想起来一件事。
“这个黄行知,有没有精神类疾病?”
钟照白一愣,“什么意思?怎么问这个。”
“就是当时他威胁我的时候,突然就开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求求我网开一面,没想到之类的话,反正就是跟犯了精神病似的!”
钟照白反应了过来,他伸出手,用食指挑起了沈朔脖子上的项链。
“你就没想过,我给你的是个护身符?”
沈朔不明所以。
“嗯?这个是有什么含义的吗?”
钟照白有些无语,扭过头不想理会沈朔。
沈朔想了一下,结合钟照白的背景,他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黄行知不是疯了,他是认出了这个项链。
“你势力这么大?不是说好几年前就退了吗?”
“一个黄行知而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吓唬吓唬这种喽啰,还是没问题的!”
沈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不太理解他们的世界究竟是个怎样的三六九等,反正他是知道了,他相中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小鱼小虾。
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要掩盖。
“那下面我们就得去调查这几个人了?警方那边也在查吧!”
“不妨事,有些手段,只有我们才能最快的拿到……高宁远那边,你让小区盯着吧,他单纯,高宁远没什么防备。”
“不会有危险吗?”
沈朔担心区利利没什么经验,人又单纯,会被高宁远发现。
“他也曾是特种兵,我的大少爷,人家的武力值不比你差多少……”
钟照白将资料收起来,随后递给沈朔一个新的文件袋。
“失踪案,小女孩,交给你了!”
沈朔瞪大眼睛,“给我的?”
“对啊,你不是一直要挣钱,这钱不就来了?这次你自己好好做,佣金不少的!”
沈朔打开资料一看,是昆市那边的案子。
“你这是打算把我支走?”
“想什么呢!不是你要单干的,给你机会你又瞎想?!”
“我是不是瞎想你心里清楚!我单干可以,但你必须在我身边,你哪都别想跑!”
钟照白苦笑,“跟我耍无赖是不是,以后案子多了,哪里的都有,你不能事事指着我吧?你早点练出来,成为事务所的中流砥柱,赚钱不就快了!你拉着我,是浪费人力资源!”
“那我不管,我已经决定了,白天我给你挣钱,晚上你伺候我,你可以什么都不干,但你不能离开我。”
沈朔说话的口气很严肃,钟照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这样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