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躲得,自己又不是非法所得。”
“那万一是呢?”
沈朔有些不解,他了解的刘一刀,只是有可能参与了雕刻神像的事情,其余的一无所知。
他也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老头,会有什么非法所得。
不过区利利说过,这老头担心自己被龙三解决,他刚开始还以为刘一刀是因为和薛彬有关系所以才会遭此横祸,现在想想,也许这老头本身就是个祸害。
“那我们明天再去刘一刀家里看看吧,兴许胡宁真的没问题,反而是这个刘一刀有问题呢?!”
“现在去估计已经晚了,鱼都惊了,不会上钩了,明天我跟你去找胡宁吧,晚上还得会会李扬呢。”
沈朔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钟照白似乎并不害怕李扬会对自己做什么,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沈朔很清楚,那种面对不堪过去时的颤抖,不是几句心理暗示就能做到的,更何况钟照白遭遇的,那是作为一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泯灭的。
他不能去,自己也绝对不能让他去。
“想什么呢?傻小子,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不了,你自己睡吧,小区自己一个人睡不着,我去陪他。”
沈朔缓缓的走出了房门,区利利在客厅坐立不安,他害怕两人因此吵架,但又不敢轻易的进去打扰。
“沈哥,白哥他没事吧!”
“没事,比你我都好!小区,我和你商量点事。”
沈朔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区利利,区利利一百个赞同,可要想把钟照白撇开,两人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要不下药吧,让他睡一会儿……”
沈朔轻轻拍了一下区利利的脑袋,“亏你还白哥白哥的叫,那玩意儿剂量要是掌握不好,人就没了……要不这样把小区,你留下,想办法拦着他,我去。”
“我?我有什么办法,他一瞪眼,我就蔫了。”
“你……你怎么着都行啊!绑着,关着门,这18层呢,他不敢往下跳!你还打不过他啊!”
区利利嘟起嘴巴,不情愿的说道:“沈哥你怎么不做?”
“我……我也怕他……”
沈朔不得不承认,钟照白要是火了,他是真的不敢造次,上次自己开黄腔,看到钟照白那脸色沉下来,心都跟着打颤。
“哎呀明天再说吧,我……想想办法。”
沈朔嘴上这么说,可有什么办法,估计喝安眠药睡过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天一亮,三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临走前,沈朔续了一周的房费。
看着短信上自己卡内的余额越来越少,他的心就像是被拧了一样难受。
“你刚才又去续房费了?没必要吧,我们三个人住双床房不就行了,怎么,你要放飞自我了?”
沈朔摆摆手,“你们一个吹不了空调,一个又得调高温度,盖着被子就往我身上挤,我宁可多花点钱,也别让自己英年早逝。”
区利利和钟照白相视一笑,他俩倒是不想,可沈朔的身上真的很舒服,软硬适中,还自动调节温度,这人体枕头,上哪找去。
刘一刀的家比胡宁的偏僻不少,车开了两个多小时,下车后三人又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这才到了他家。
远远望去,一间很普通的小房子坐落在村口,旁边就是稻田,门口一棵参天大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门是敞开的,这在农村很常见,沈朔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还没开口,只见一只白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冲了过来。
“我屮艸芔茻!”
沈朔痛苦的大喊,自己的小腿肚被大鹅狠狠地夹住,直接一个死亡翻滚,毫不留情。
区利利见状蹲下\身想要将大鹅拽开,然而根本没用,越拽反而咬的越狠。
情急之下,区利利打算用脚踹开,可一回身,两只大黑狗正恶狠狠的瞪着三人。
“刘一刀!你出来!”
钟照白见此情景,知道除了主人,估计这三畜生是谁也不认,而他们三个来了这么久,这么大动静,刘一刀不可能听不见。
“你再不出来的话,闹出人命可就不是几句话的事情了!”
眼见着两只恶犬要扑上来,钟照白挡在沈朔的前面,可能是真的害怕出人命,屋内的刘一刀呵斥了两声,两只狗便闭了嘴,可大鹅却还是死死的咬住。
“MD,还能让这畜生弄得没法?!闪开!”
沈朔气急了,直接一脚将大鹅踩了下去,只听到嘎巴一声,大鹅的脖子被踩断了,但是命还活着,耷拉着脑袋嘎嘎直叫。
就这样了,他还不忘伸头去咬沈朔,区利利直接一脚踢到了一边,看那样子,估计也活不长了。
“嘶……”
沈朔撸起裤腿,已经全青了,还带着一排小血印,整个腿到现在都是麻的。
“怎么又是你们!钟先生,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还杀了我一只鹅,那……那可是等着下蛋的!”
沈朔无语的看了看那只鹅,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无意残害生命,只是不这样的话,自己就会废了。
“给,够了吧!”
沈朔今天就带了一千元,他拿出三百递给刘一刀,刘一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你要是说清楚了,你以为我愿意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找你?大热天我都要走虚脱了!”
钟照白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和沈朔早就已经达成了默契,一个黑脸,一个红脸,沈朔武力值爆棚,让他恐吓是最好不过了,自己在一旁也好观察他细微的变化,从中找到突破口。
“老刘,是谁来了?”
“没事儿,是我朋友!老婆,你沏壶茶吧!”
刘一刀的老婆从里面走了出来,三人一看,瞬间愣在了原地,见过老夫少妻的,但没见过这么少的,说她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不过分。
“你们里面请吧。”
刘一刀一脸的无奈,沈朔小声的嘀咕:“这不是他女儿吧,这老头子都多大了,怎么能找到这么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