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是偶然看到了这个地方,我以为薛总打算出去散散心,所以就去查了,但是怎么也查不到……后来我有次提起,结果薛总大发雷霆,我也就没在说什么了。”
沈朔眉头紧缩,彬子两次暗示自己这个地方,那么一定和他的死是有关系的。
“那文件现在在哪?”
“应该在薛总的办公室吧。”
听到这句话,沈朔想都没想,“走!”
“这个恐怕不行。”高宁远面露难色“薛总的办公室已经被警局封锁了,现在整个办公楼除了保安已经全部清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那等到什么时候去!”沈朔急了“现在就去!”
高宁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掉头向公司的方向开去。
他了解老板的这个兄弟,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算自己不拉着过去,他也会自己想办法进去的。
二十分钟后,高宁远将车停在了门口。
沈朔火急火燎的下车,还没等高宁远说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保安见状,急忙拦下。
“哎,干什么的!这里现在不能进!”
“李叔!”高宁远紧跟着走了进来“没事,这是薛总的兄弟,我带他来拿点东西!”
李叔见是高宁远,立刻满脸堆笑,“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来偷东西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沈朔没工夫跟他打哈哈,抬脚就要走。
高宁远伸手拉住了沈朔,“沈先生,您等下……李叔,把电梯打开吧,我们一会儿就下来。”
李叔听到两人要上去,也没接茬,只是拉着高宁远,谄媚的说道:“高经理,那个……有个事儿我想和您说,我想辞职,今晚……今晚我就不来了!那个……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不要了,您找别人来吧!”
高宁远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平静的说道:“李叔,辞职是没问题的,但……能不能干完今天,工资我给您三倍,主要是现在我没办法给您调人替班。”
李叔脸色变得铁青,哼哈几声,双手踌躇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朔有些着急,在旁边不断地催促高宁远。
员工辞职只是迟早的事情,如今薛彬惨死,他名下的企业势必得到重创。
树倒猢狲散,都是混口饭吃,在正常不过了。
这点高宁远和沈朔心里都清楚。
“高经理,实在对不住了,我……哎呦,我实话跟您说吧,这活儿我真没法干下去了,我……我今天看见薛总了!”
此话一出,两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尤其是沈朔,他脸色一沉,捉着李叔的胳膊问道:“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哎呦小伙子,你轻点!”李叔龇牙咧嘴的说着。
沈朔无语的松开,李叔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老胳膊,不情愿的说道:“我今天早上来上班之后,心想着偷个懒,上去巡逻一次就不去了,结果我刚到26楼,就听到楼梯间有动静!我以为是小偷,就赶忙上去了,就……就看见警戒线什么的,全都没啦!我还纳闷呢,警局的人什么时候撤走的……”
“说重点!”沈朔不耐烦的加重语气。
李叔被吓了一跳,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案子差不多要结束了,就想着去办公室看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刚到门口,就看到里面的灯开着,薛总……薛总就坐在他那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跟奏折一样的东西在哪看!就……这么大……”
李叔一边说着,一边形容薛彬手中拿着的东西。
“我当时吓坏了!我以为是我眼花了,结果我揉了揉眼睛再看,薛总就转过头来看着我,就……就跟没死的时候一样,还让我帮忙把门关上!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我这一把岁数了,高经理……”
李叔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不断地跟高宁远诉苦,高宁远也是无语,转而看向沈朔求助。
可身边哪还有沈朔的身影,转头一看,沈朔早就冲到了步梯门口,头也不回的向上跑去。
“沈朔!你等一下!”
沈朔才不想听李叔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现在只想拿到那份文件。
薛彬的办公室在27楼,对于沈朔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刚入部队的时候,为了锻炼体能,队伍曾经负重爬楼来回200层,到最后只有沈朔一个人完成了。
很快,沈朔顺着楼梯爬到了27层。
刚刚打开楼梯间的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鼻腔。
沈朔下意识的捂住鼻子,眼睛看向警戒线的地方。
楼道内的光线并不好,现在已接近傍晚,微弱的阳光勉强照亮一丝丝的地方。
沈朔走到办公室的门口,门虚掩着,但依旧可以看到屋内地毯上干涸的血液。
几乎浸满了整间屋子。
那段监控画面不由自主的回荡在脑海中。
沈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伸手抬起警戒线,弯腰打算进去。
“哒哒~”
莫名的声音让沈朔直起身,他看向前方拐角的地方,似乎是从那里发出的。
他清楚的可以感觉到,在拐角看不见的地方,有人站在那里。
“阿远?是你吗?”
沈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无人应答。
“阿远?”
再次叫了一声,依旧无声。
沈朔心里谨慎起来,他是不信什么鬼怪的,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在这里,那只有一个目的——偷东西!
他知道薛彬自从富裕起来之后,很喜欢收藏,办公室内的藏品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奋斗的目标。
他小心翼翼的挪过去,脚下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隐藏的非常好,如同猫咪捕鼠一般,悄无声息的伏击。
沈朔微微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脚步快速的移动。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冲到那人的面前,左手的小臂抵在脖颈处,将人死死的按在墙上。
“区利利?你怎么在这儿?!”
沈朔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人,惊讶未定,不远处又走出来一个人。
“钟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