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看到一个小头目,带着五个士兵慌张地跑了过来。
吴奋儿眉头一皱。
“你们做什么,不去前面宰了那些刁民,跑这里做什么?”
“头,快跑吧,明军已经攻破城墙了,马上就到这里了!”
“什么?!”吴奋儿顿时大惊失色。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前面挡住啊!”吴奋儿怒道。
但那小头目却是没有反应,突然那人朝着吴奋儿冲来。
两者距离太近,吴奋儿根本来不及反应,一把刀已经刺入他的胸膛。
吴奋儿终究勇猛,一脚将小头目踢翻,便要砍了他。
“大家上,杀了贼首,或许还能求得一条生路!”小头目拼命喊道。
顿时四五人扑了过来,几把刀便是刺入了吴奋儿的身躯。
吴奋儿虽然勇猛,但被偷袭之下也是抵不过这么多人,很快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蓝玉的大军开进城中,几乎没有遭遇什么抵挡。
百姓争相投降,一些百姓甚至抓来叛军来邀功。
蓝玉也没有吝啬,一个叛军赏银一两。
等他打到了府衙,发现百姓组织起来正在进攻那些叛军。
明军一来,那些叛军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投降。
此时,一行人衣袍沾血,提着一个人头走了出来。
士兵纷纷拔出刀剑相向。
“尔等逆贼还不放下武器速速投降!”蓝玉冷声道。
那血淋漓的人头与武器顿时都丢在地上,一行六人也是跪下。
“小的汤盟拜见蓝将军!”
“此乃贼首吴奋儿,我等之前受其蒙蔽,这才犯下大错,得将军点醒,这才幡然醒悟,弃暗投明!”
随着汤盟开口,其他人也是纷纷出声。
“对啊,将军,我们原本都是老实本份的百姓,是这吴奋儿逼迫我们干的,还请将军饶命啊!”
蓝玉哈哈大笑:“你们不但无过,反而能够反抗贼首,还有大功!”
“汤盟赏赐银五百两,良田百亩!”
“其余人等赏银百两,良田三十亩!”
这些人都是激动万分,他们也是没办法才拼了命斩杀那吴奋儿。
没想到蓝玉的赏赐竟然如此丰厚。
而听闻蓝玉的话,那些投降的叛军也是激动起来。
“蓝将军,我等投降,是否还能领到土地?”
“对啊,将军,我们也是被胁迫的,能领到土地吗?”
蓝玉的目光扫过众人,他知道这些都是叛军之中的精锐,不同于那些百姓。
蓝玉便道:“本将所说自然非假,但你们得是良民,之前有作奸犯科,欺压百姓者,不但没有田可以领,反而要问罪!”
“现在,你们可以举报混杂其中的恶人了,举报者可领赏。”
蓝玉这话一出,其中很多人脸色都变了。
正如蓝玉所想,这些都是吴奋儿手下的精锐,跟着他攻打各处州府,手中沾染了不少鲜血,就算是百姓,多数也成了恶徒。
但他们都怕别人先检举自己,纷纷开口指认起了别人。
而蓝玉令人将这些人关押起来,分开审问,看看是否属实。
这样之后,还留在场上的竟然不过十数人。
蓝玉攻下古州城,又令士卒搜查城中叛军,清除叛贼余孽。
另外则是派人登记百姓的信息,做成鱼鳞图册,以便后面分配土地。
蓝玉这才见识到了百姓的力量,不过一个晚上,叛军余孽便已经是被挖地三尺地找了出来。
那些百姓为了赏金也是拼了。
因为本地豪族也是投靠了叛军,蓝玉带人直接抄了家。
等到抄完家,蓝玉与朱桢都是一惊。
这土司的财富着实惊人!
光是波东哈在古州城的钱两便有白银三十万,各种金银财宝五十万,土地更是令人咋舌。
近半的商铺都是波东哈,城外良田数万亩,七成的良田都掌控在这土司的手中。
这波东哈简直就是一个土皇帝啊!
而这土司占据这么多的地,那些百姓自然只能被波东哈盘剥,敲骨吸髓!
难怪这百姓一个个瘦骨嶙峋!
一大早,蓝玉直接在府衙分地!
开始,那些百姓还有些怀疑,但等到真拿到了土地,一个个都是欢天喜地,感恩戴德。
蓝玉和朱桢在台上看着这一幕也是十分满意。
“看来这些西南之民也并非都是不知教化的蛮子嘛!”蓝玉感叹道。
“蓝将军,西南之地偏僻多山,又多瘴气,盗匪横行,是以才民风彪悍。但谁又不想过好日子,如今父皇不但发了土地,还免去三年税赋,这些百姓自然感恩戴德。”朱桢说道。
在朱元璋的诏令之中,那些参加叛军的百姓只给土地,而普通百姓不但给地,还免去三年税赋,用以休养生息,恢复生产。
“谢蓝将军大恩,谢楚王大恩大德!”此时又有百姓来到他们面前跪地叩首。
朱桢露出和善的笑容示意免礼。
“陛下的旨意之中还提到了会派遣学员过来管理地方,劝课农桑,教化百姓,也不知道何时会到?”蓝玉道。
“父皇果然思虑深远,等到这些百姓也接受儒家思想,便也归于王化,安心耕种,而不会想着造反了。”朱桢说道。
........
应天府的东西两市张贴了一张告示。
这告示牌张贴的都是朝廷的重要公告,比如通缉要犯,或是朝廷律令、增收税赋等等,是以告示一张贴出来,便有百姓围了上来。
“这位官爷,这上面写的啥?”一个老汉明显是不识字对着吏员问道。
“这个是太子殿下准备开办报社,所以招收报童和编辑,便是负责送报纸和为百姓讲述报纸上面的内容,而编辑就是负责编撰报纸的内容。”吏员说道。
那些普通百姓多数都是不了解这报纸是什么东西,眼见这东西和他们没关系,很快就散开了。
留下的多数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其中有官宦之后,也有的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这报童走街串巷,推销报纸,我看与跑堂的也差不多,岂是我等读书人所为!”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书生十分不屑。
“刘兄所言甚是,不过这编辑倒是事有可为。”另外一人说道。
这太子发版招人,这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