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经常跑去东方家。
一个月后,她出院了,但是她还是不能走路。
回家后,希柔对她越来越不耐烦,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她心寒,但也理解,毕竟她拖累了她。
她连着好几天给她吃豆角,说她们没钱,这个菜便宜。
那段时间,她难得有耐心,跟她好好说话。
她说对不起她,希望她成全她,她也希望她能过好的生活不是吗。
她一开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死了。
她不放心她,跟着她,发现她快速联系人给她办了葬礼。
求来参加葬礼的郑晓宁收留她。
郑晓宁是个心软的人,希柔如愿来了京城,住到了心心念念的四合院。
她除了在郑晓宁三口人面前伤心,一个人时,她没见她掉过一滴泪。
她百般讨好郑晓宁,对东方让势在必得。
她看到她研究食谱,研究食物相生相克。
她明白了为什么,她死前那几天她吃的豆角都是生的了。
可怜她,因为是女儿的孝心,不忍心说出她做的菜不熟,吃了很多。
这两年她看着女儿对郑晓宁做的事,心情矛盾又复杂,不甘却又畅意。
她不甘心,她从小疼爱养大的女儿竟然亲手送她走。
看到女儿对郑晓宁做的事,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意。
她被她的女儿耍的团团转,她的女儿说不定会做她的儿媳。
她觉得她终于赢了她。
郑佳佳睁开眼,看着门口痛哭流涕,浑身颤抖的女儿,终究是不忍心。
她看着何希柔道,“我舍不得希柔,所以一直跟着她。”
何希柔顿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激动道,“妈妈,我好想你。”
没有人知道她做的事,妈妈也不知道,她没事。
她忍着害怕,走到郑佳佳身边。
“妈妈,求你帮我劝劝姨妈,我真没有要害她头疼,都是她胡说八道。”
她指着唐宁。
她不要被赶出东方家,她还没有嫁给表哥。
郑佳佳突然笑了,眼里流出血泪。
这是她的女儿啊,她靠近她只是为了让她给她求情。
她冷冷的最后看了她一眼,对郑晓宁道。
“姐姐,希柔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如果怀疑她,就让希柔离开吧。”
就当是当做母亲的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事已至此,再待下去,他们家不会对她有好脸色。
不追究就是最好的结果。
东方让沉眉,妈妈这两年因为头疼吃了多少苦。
郑晓宁有些心寒,没说话。
唐柠嘴角扬起冷笑,拍手。
“好一个以退为进,好伟大的母爱,可是她不配啊,她身上可担着你的人命呢。”
她看着何希柔,声音冰寒,“弑母的人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分死秒活,无穷无尽,之后再入无间地狱受罚,然后才能入畜生道轮回,直到赎完罪孽。”
何希柔全身血液凝滞,眼神惊恐,捂住耳朵。
“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害妈妈,妈妈不是我害的,我不知道生豆角有毒,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才不会下地狱。”
是妈妈说让她努力过的比姨妈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嫁给表哥。
如果她一直在老家照顾妈妈,她永远都没有机会的。
她也没有办法,她只是想过上好日子而已。
她是偶然在电视上看到说豆角不能生吃的。
后来研究食物相克也是受这个启发。
“妈妈瘫痪了,生不由死,我只是想她帮她解脱而已。”她不由自主的呢喃道。
尽管已经猜到,屋内几人还是很震惊。
她竟然为了自己的妄念,不惜害了自己的妈妈。
东方让眸色如冰,“我会报警。”
这样的人,该为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闻言,郑佳佳流出血泪,对郑晓宁鞠了个躬,说了声,“对不起。”
消失不见。
是她没教好女儿,这是她的报应。
姐姐从来没有对不起她。
东方让打了电话,警察很快来带走了何希柔。
唐柠顺手画了张真言符送她。
她手指在室内虚空舞动,金光闪现。
素手一挥,屋内的阴冷之气散了。
“我已经净化了房间的阴气,老师,师奶你们最近要经常出去晒晒太阳,驱邪。”
鬼魂经常呆的地方,阴气重,对人身体不好。
师奶的头疾,这个也是一部分原因。
东方让点头,应下,“好。”
唐柠又转向床上的人,道。
“师奶,您的头疾不难治,您如果相信我,我给你施针,每周一次,三月就好。”
想了想,她又拿出一瓶回春丹,“这个你配合服用,强身健体。”
郑晓宁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好,我信你。”
她每次疼起来甚至都想去撞墙。
头疼起来不能去学校上课,她闲的也很难受。
如果能治好,那太好了。
唐柠拿出银针,手指飞快的给郑晓宁扎好了针。
东方让只看到她动作的残影,温声笑道,“唐柠真厉害。”
苏珩瞥到他手臂上的红痕,道,“你手臂需要处理下吗?”
他皮肤白,手臂上的红痕十分显眼。
东方让看了眼,“没事。”
唐柠看着他们,没说话,扔给苏珩一个瓷瓶。
涂完药。
看着柜台上的照片。
苏珩好奇问东方让,“你是京大毕业的,怎么会去青市上课?”
郑教授夫妻都是京大教授,照理说他应该在京城任教才对。
东方让讲了他去青市的经过。
苏珩眯眼,看向在拔针的唐柠,“一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