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那个发号施令之人后,木桢第一时间伸手揭开对方斗篷。
“果然是他!”
“下追踪符的人?”
木雨凌举剑格挡住,反应过来后,冲上来的其他人,扭头问木桢。
木桢没有多言,只点了一下头,然后将那人乾坤袋拽下来,一脚将尸首踹飞,抡起绝灵槌再次冲进战圈。
而那边的木雨乔,大概是被木桢和木雨凌的联手速度刺激到,手上法剑的招式一变,凌厉中带着几分疯狂。
跟她对打的那人,虽不知是谁家弟子,但显然被木雨乔的变招搞了个措手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平添几道狰狞的伤口。
“臭娘们!原来是扮猪吃老虎!”
那人恼羞成怒,手上的攻势也更加狠辣。
但发疯的兔子不好惹,只见木雨乔根本就只攻不防,只要能攻击到对方,她自己受伤也无所谓。
当然,也没有完全无所谓,起码身上多添一道口子,哭声还是会响亮一两个度。
最后对面那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木雨乔的不要命吓到,还是被边打边哭的打法吓到。
最终在一招攻击的时候不注意,被木雨乔一剑穿了个透心凉。
在木雨乔激烈战斗的时候,木兆齐也解决一个,并朝木兆希的方向挪动。
同时朝木兆希这边赶来的,还有木桢和木雨凌。
若说这一场战斗中受伤最惨重的,自然是木兆希。
先前在同牛首兽战斗时,木兆希就伤了一条腿,体内灵力也所剩无几,从一开始就是在勉力支撑。
就在三个呼吸前,木兆希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告罄,而对手的致命一击,下一瞬就要到达他心脏。
“锵锵锵——!!!”
木桢的绝灵槌,在对方大刀落下的瞬间赶到,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紧随其后的木雨凌,一剑将攻击木兆希的人挑飞,被赶来的木兆齐,一刀斩为两截。
围攻的一共十来个人,如今只剩下五六个,木桢他们的压力瞬间变小。
救下木兆希之后,木桢也没再单独对敌,直接跟在木雨凌身边。
两人一槌一剑配合默契,不过一刻钟便再次干翻一人。
二人并不停留,杀掉一人之后,直接无缝接手已经快无力支撑的木兆庆。
到最后,黑衣斗篷还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几人呈合围之势朝二人围拢。
那两人见势不妙,准备找空子逃跑。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藤蔓一卷,直接扔回包围圈。
“跑啊!两只见不得光的臭老鼠!怎么不跑了?!”
将两人围死之后,木雨乔气势汹汹冲上去,指着两人鼻子将之前的话骂回来。
此时的木雨乔,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只胳膊还在往外渗血,耷拉着垂在身体一侧,脸上也是东一道西一道的血污。
看起来倒是颇有两分气势,如果她骂完人之后,不脖子一缩快速退后的话。
木桢扫了一圈自己人,基本个个都带伤,之前受过伤的人,伤得更重。
用腿粗的藤蔓将二人绑成柱子之后,木桢步态淡然的上前,一把掀开两人的斗篷。
又在二人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往两人嘴里倒了一滴药液。
然后木桢便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盯着二人看。
药液一进嘴里,就散发出强大的生机,迅速修复两人刚才打斗中的伤势。
可惜量实在太少,不过一瞬药力便消失无踪。
其中一个人反应过来,很是高傲的嗤笑一声:
“怎么?这点小恩小惠,就想博取我的信任,想从我这里套取信息?”
说着,眼神贪婪地看了木桢手上的玉瓶一眼,心想,那一整瓶喂给他,倒是考虑好好跟她说话。
这人的话和表情,实在欠扁得很,但木桢盯着两人的眼神,一丝变化都没有,仿佛根本没听到对方的话。
那人面上一恼,刚准备说什么,就觉得哪里不对,下一瞬一股烈火灼烧的疼痛,从体内汹涌升腾而起。
“你……这,这不是疗伤药?!”
与其他人一脸血污不同,木桢不知何时已经将脸擦得干干净净。
听到那人问话,端起端庄体面的姿态,露出个看智障的眼神道:
“给你疗伤?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蠢货吗?”
说完这话,见另外一人也不负众望的哀嚎起来,木桢才好心情地蹲下来,对二人道:
“柴家人啊?”
“我舅舅呢?”
“那人也是你们柴家人?”
木桢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但两人只顾着嚎叫,根本无人回答问题。
“啪!啪!”
木桢一人给了响亮的一巴掌,将两人哀嚎打停,才吼道:
“再嚎我能让你们痛苦百倍!”
她自己灌了多少药液,她不清楚吗?两个人还给她演上了!
木桢说完,作势又要灌药,两人想到那股烈火灼烧脏腑的痛苦,当即吓得噤声。
即便绵延的痛苦传来,也只敢发出细微闷哼。
木桢这才将药瓶重新握在掌心,声音恢复温和道:
“那告诉我,柴盛唯在哪里?”
木桢问完,见两人还犹豫,不由轻轻“嗯”了一声,其中痛得厉害那人一抖,快速道:
“他要来报信,被打伤,扔,扔在附近山沟了。”
那人说完,便不顾口中痛楚,紧紧闭上嘴巴,并一脸警惕看着木桢。
谁知木桢并未生气,也没看他一眼,而是继续问道:
“那人也是你们柴家人?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
见木桢面容稚嫩,语调又恢复轻柔温和,那人心头松了口气,顺着木桢手指看去,随意摇头道:
“不是,家主只让我们听他的话。”
木桢点点头,一歪头,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问道:
“那他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
就是木家人,除了一起历练这几个,别人也不知道她的打法。
那人一边压抑痛楚,一边敷衍小孩一样,随口道:
“那谁知道,柴盛唯不是你舅舅么?没准儿他说的。”
“嗯,很有道理。”
木桢煞有介事地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
“半个月前,颜家去柴家了?”
“什么颜家?那是甘……呸!你诈我?!”
“哦,是甘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