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洛仪了,我现在看见那本书就想吐。”苏稚凉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走到陆寒殃身边,动作熟练地伸手在陆寒殃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扔进了嘴里。
陆寒殃对洛仪的烦人程度是深有体会,搂过苏稚凉给她捏了捏肩膀:“辛苦了,那小子确实烦人。”
反正是没人想去帮洛仪了,但架不住洛仪自己非要下来,一手举着那本书,一手举着翻译文件,兴冲冲地奔了下来:“哥!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看起来十分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反正陆寒殃是没看明白。
洛仪举着书冲下来,站在三个人面前,苏稚凉下意识往陆寒殃身边缩,躲开洛仪的目光,生怕他一会儿又丧心病狂要自己给他翻译。
她看这些文字真的要看吐了。
陆寒殃倒是冷静:“发现什么了?”
洛仪冲过来指着古书的一页,又指了指自己翻译的那一段,兴冲冲地开口:“虽然我还没找到起死回生的魔法,但我找到了禁锢灵魂的法子!`”
话说到这里,苏稚凉也来了兴趣,从陆寒殃身后探出头来,看着洛仪指着古书上的那一行字,又对比了一下翻译之后的字。
“没翻译错,不错啊。”苏稚凉倍感欣慰,这孩子终于不需要自己陪就可以自主翻译了。
洛仪笑得猖狂,然后果断把这一页撕了下来,伸手把这张纸放在火上烧了个干净。
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恶毒反派。
“你做什么?”陆寒殃觉得好笑,“给自己加戏啊?”
洛仪看过去,眨眨眼:“哥,你不懂,这是断掉后辈的路,我已经把这个记住了,烧了更安全,别哪天有心之人看到了这些去干坏事了。”
那也不是没可能。陆寒殃觉得就那城堡的那谁就十分有可能。
“所以城堡的邀请你到底去不去?”陆寒殃回头问池锦川,后者正在喝水,喝完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不去。”
陆寒殃并非完全没有看见纸张的内容,随意瞄了一眼,他是看到了一点的,而且池锦川把信烧了之后,有些地方没有完全烧坏,落在桌上还是金色的。
谁家会这么奢侈?除了城堡谁会这么奢侈啊!
“啊?城堡有邀请啊?”洛仪抬头问,总觉得不会太简单。
池锦川倒是也没什么太好隐藏的了:“嗯,没打算去,我怕我不够死的。”
这话说的,陆寒殃觉得他要是过去,应该是城堡的人不够死的。
“不过你不觉得我们的生活有点过于无聊了吗?”陆寒殃问,摸了摸兜里的眼珠子,神情惆怅,“我一天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人偶,你是不知道那人偶有多难做,有一次差点给我手指头干掉。”
陆寒殃想起来还有些惆怅,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现在他真的会缺一根手指。
池锦川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苏稚凉也觉得有些无聊过了头,正好自己也想出去逛逛了。
三个人的目光直直射向池锦川,眼里的渴望不加掩饰。
池锦川:……
还都是一群孩子,不能打,不能打。池锦川深吸一口气,想。
他还是带了三个人去城堡,尤其是苏稚凉,被捂的严严实实的,池锦川甚至还对她的脸做了一点手脚,保准亲爹妈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进去了你记得照顾好苏稚凉,别乱跑,这里挺危险的。”池锦川嘱咐陆寒殃说,但迟迟没有得到回应,转头一看,陆寒殃正饶有兴味地开始跟苏稚凉商量该去哪儿玩。
“听见我说话没?”池锦川无语了,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陆寒殃立马点头:“听见了,很危险。”
池锦川:……
你这眼神可不像是觉得这里危险的样子,反而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陆寒殃对危险的地方情有独钟,简单来说就是爱作死。
并且陆寒殃对此不置可否,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就算有苏稚凉看着,他也是热衷于送死。
“苏稚凉,你看着点他,我怕他给自己作没了。”池锦川果断把任务交给了另一个比较靠谱的人。
苏稚凉虽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是至少不会把自己的人头搭上去。
对于这一点,池锦川十分相信苏稚凉。
艾德蒙坐在主位上,看着四个人进来,微微抬起了眸子,随后给了一边的人一个手势。
莱克斯很快会意,走过去对着几个人微微鞠下身子:“贵客们,主人想你们舟车劳顿,正好城堡里的午膳快好了,邀请你们一起用餐。”
池锦川想了想从占卜店到这里也没多远的路,而且一路上边走边玩,根本不存在舟车劳顿。
“不用,”池锦川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气质出尘,但瞎话依旧张嘴就来,“我们吃过了。”
站在他肩膀上的那只鹰闻言,偏头看向池锦川,小脑袋瓜子都快转坏了都没想起来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吃过东西。
陆寒殃面不改色,抓着苏稚凉的手,生怕人突然不见一般。
洛仪始终保持沉默,淡定地看着池锦川在那里装逼。
“也好。”莱克斯笑了笑,“城堡之中有许多供人玩乐的地方,贵客们可以随意进出。”
闻言,艾德蒙的眉头尾部可查皱了皱,指尖敲了敲座椅。
莱克斯一愣,不动声色地轻笑一声,但还是补了一句:“当然,主人的卧房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其余的先生们可以自行安排。”
陆寒殃看了莱克斯一眼,并没有说话,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好,谢谢。”
说完,几个人也就真的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转身去了别的地方。
一直到无人的地方陆寒殃才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苏稚凉,低下脑袋轻声吐槽:“刚开始在我面前还是叫的老爷,现在就开始叫主人了,贵圈真的很乱。”
苏稚凉点点头,压下声音回答:“这座城堡的主人不喜欢被人忤逆自己,一次两次叫老爷他兴许还能忍忍,但是时间长了他就不乐意了。”
“你之前叫他什么?”陆寒殃突然好奇起了这个问题。
苏稚凉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他不是把我当他妹妹的替身吗?”
陆寒殃顿时警戒了起来:“你叫他哥哥?”
苏稚凉:“……那倒也没有。”
除了陆寒殃这种不要命的跟自己亲哥,其余的有谁敢让她开口叫哥哥?她直接把人头薅下来都有可能。
“他就提过一次,我没搭理,之后他就没再说过。”苏稚凉说完,看了一眼陆寒殃,忍不住好笑,“怎么?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