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陆寒殃小声问。
一大早的就起床,苏稚凉还不是特别饿,但是陆寒殃都问了,她也想逗逗他,点点头:“怎么?你有吃的?”
陆寒殃神秘一笑,手伸进裤兜里,过了会儿直接掏出一把糖,糖中间放着两包小饼干。
“你哪儿来这么多糖?”随口问了一句,苏稚凉的手直接往糖摸了过去。
陆寒殃没有让她摸到,躲了一下。
“干嘛?”苏稚凉摸了个空,有些不悦。
“拿饼干,”陆寒殃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想拿什么,“过会儿还要吃早饭。”
被管着了,苏稚凉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把两包小饼干拿了过来,等陆寒殃把剩下的糖果放回裤兜里,她把小饼干往他手里一扔。
“拆。”
简短的一个字,陆寒殃只觉得十分无奈,但是一只手还牵着人,他老婆让他用一只手拆包装袋。
天越来越亮了,池锦川对准远方的天幕,看着太阳一点点露出了头。
陆寒殃已经拆开了包装袋,摸了一块饼干递到苏稚凉唇边:“大小姐,吃吧。”
苏稚凉也没有客气,咬住了饼干,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被牵得更紧。
她哪儿管那些什么暂时别秀,歪头靠在陆寒殃身上,看着远方逐渐露出来的太阳,惬意地眯着眼。
陆寒殃不敢动,低头看着她。
洛仪激动的要返祖了,陆寒殃也不知道看个日出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陆词青站了起来,全场就他跟池锦川带了相机,他站在不远处:“给你们拍张照,自己摆好姿势啊。”
洛仪赶紧挪到了苏稚凉身边,然后兴致勃勃地朝着他哥喊:“哥!陪我比心!陪我比心!!”
陆寒殃不管他,牵着苏稚凉的那只手伸了出来,两个人紧扣的手暴露在洛仪视线之下。
陆寒殃哎呀了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啧,你说我怎么手就非得牵上老婆呢?”
洛仪:……
真是他的好哥哥。
洛仪被夹在两对情侣中间,干脆起身坐到了池锦川身边,告状:“他们都欺负我!池哥!池哥你最好了!”
池锦川扬着笑,伸手敲了他一下。
在洛仪蒙圈的眼神里,他笑着说:“我一点都不好,你吵到我镜头了,视频里全是你的声音。”
“噗——”陆寒殃实在是没憋住笑,跟苏稚凉歪在一起,“洛仪真的好傻,他自由生长过头了。”
苏稚凉忍笑:“那不是你教出来的弟弟吗?这不得随哥哥啊?”
陆寒殃绝对不承认弟弟随了自己这回事。
“哪有?他是自己长成这样的,我十八岁可不这样。”
苏稚凉看着远处的太阳,敷衍回答:“是吗?那你十八岁是什么样?”
“三二一了啊!三!”陆词青在不远处喊道。
陆寒殃想了想,然后认真回答:“我的十八岁啊,被人约架呢。”
“二!洛仪你别晃小池的手!都要被你晃出残影了!”
“不管!”洛仪回怼。
“还被一群傻逼喊去飙车,差点车毁人亡的那种。”
苏稚凉这才起身偏头看他。
“不过不止,我当时还做了一点别的事情,比如给我未来老婆准备礼物什么的……”
“一!”
定格的瞬间,洛仪还扒着池锦川闹腾,池锦川的镜头依旧对着远处的日出,但是没有举在面前,只是随意摆着,无奈地看着洛仪。
他想,陆寒殃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养的洛仪,怎么受得了他这么闹腾的。
陆寒殃却一直牵着苏稚凉的手,一刻也没有放开过。
很快日出就看完了,陆词青早就订好了餐厅,洛仪看陆词青的眼神都变了,从黏着池锦川转而去黏着他,成功忘了自己还有个哥哥。
“洛仪最近都不黏你了,感情淡了啊?”苏稚凉打趣。
陆寒殃哪儿管那小子黏着谁?他巴不得洛仪不黏着自己,不然一天天的闹腾的要死,就怕哪天他出去惹事,完了留自己的名字。
这种损事他也不是没干过,导致陆寒殃回家的时候走的好好的,突然有人把他拽走,到地方就准备抡着棍子干他。
那一天,陆寒殃成功反杀,只是自己也没讨到好。
回去之后,洛仪接受了来自哥哥爱的教育。
“他就这样,习惯了,谁好说话他黏谁。”陆寒殃说着,捏了捏苏稚凉的拇指指节,“我不一样,我就黏你。”
这话说的,苏稚凉笑他幼稚。但是幼稚的人一点都不这么觉得,心情十分不错,牵着她进了餐厅。
几个人凑在一起吃早饭,丝毫没有被早上章鱼扒窗户的那一幕影响到,吃的十分快乐。
“哥哥。”
“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苏稚凉一愣,觉得这里说话应该不至于有回音,更何况还是个小孩儿的回音。
陆寒殃首先看向苏稚凉:“嗯?怎么了?”
“哥哥。”小孩儿的声音更明显了,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
陆寒殃本来就想装看不见,这下人都扯他衣服了,很难装下去。
陆寒殃回头,只见他边上站着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小男孩,长的十分精致漂亮,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可怜:“哥哥,我找不到妈妈了,你能帮我找找妈妈吗?”
陆寒殃尽力扯出一个笑,然后指着不远处的店长:“看见那个叔叔没?去找他,他是这里的店长。”
“陆寒殃,你是真的很会说。”苏稚凉笑道,对着店长招了招手,喊了一句。
店长看过来,看见他的顾客需要帮助,于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走过来。
“您好,有什么事吗?”
苏稚凉指了指一边抓着陆寒殃衣服不松手的小男孩:“他妈妈不见了,麻烦您带他去调监控找找妈妈。”
店长看了小男孩一眼,他怯生生地缩了缩脑袋,抓陆寒殃的手更紧了。
陆寒殃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衣服扯出来,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角,心情复杂。
“我来这个游戏之后,穿的衣服本来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还扯我衣服,真没天理啊。”陆寒殃叹气。
苏稚凉没忍住乐:“刚来的时候,你穿的也不贵。”
陆寒殃:……
他该怎么解释当时自己是在这房间里找的一件衣服,毕竟一开始自己穿着的是睡衣,他睡衣的款式还是比较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