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什么都听你的。”陆寒殃任由苏稚凉折腾自己,笑得一脸灿烂,“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苏稚凉眼一眯,冷笑:“真的?”
陆寒殃还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点了点头。
苏稚凉笑的越发灿烂,十分干脆地抽出了刀,差点就要划伤陆寒殃的脸,还好陆寒殃躲得快。
“你干嘛?”陆寒殃攥住苏稚凉的手腕,一时竟然有些惊恐。
苏稚凉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招牌式微笑:“我干嘛?我当然是杀你啊,陆寒殃,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
陆寒殃:……
妈的这破嘴。陆寒殃觉得要是时间倒回去,他一定不会说出“什么都听你的”这种屁话。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苏稚凉抓着刀,直勾勾地看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陆寒殃抿唇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我们别这么暴力嘛……”
“陆寒殃!”
“在!”陆寒殃感觉自己真的是被管的死死的,看着苏稚凉,顿时换了一张面孔,可怜兮兮的,“凉凉,你真的舍得杀我啊?”
苏稚凉心情不好,现在真的很想给他来一刀。
“松手。”苏稚凉已经尽力脾气好了,冷眼看着他。
陆寒殃立马松手,同时赶紧窜了起来离她几米远,吊儿郎当地举起双手投降:“饶了我吧。”
苏稚凉瞪他。
陆寒殃抿抿唇,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姐姐。”
苏稚凉:……
苏稚凉本来还气势汹汹的,但是陆寒殃这句姐姐一出来,她彻底熄火了,咬咬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真的好狗!苏稚凉有些受不了。
“姐姐,饶了我。”偏偏陆寒殃还有些不依不饶,像是苏稚凉不答应他就要一直喊下去。
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相当让人脸红,懒洋洋的语调配上他那句懒散的“姐姐”。
苏稚凉觉得她迟早要被这姓陆的老狐狸磨死。
嗯,现在他不是狐狸。
是妖精。
“你……”苏稚凉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与陆寒殃大眼瞪小眼许久,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你滚开,我不要看到你。”
陆寒殃知道这已经是苏稚凉最要面子的一种让步了,摸了摸鼻尖:“好,我滚开,你别生气。”
说着就准备往自己房间走,刚走到门口,他又探过头,看过来,嘱咐道:“一会儿我重新给你订一束花,这个你先折腾哈。”
未等苏稚凉发火,陆寒殃赶紧缩回房间里,砰一下关上了门。
陆寒殃还真就说到做到,立马就给苏稚凉重新订了一束卡罗拉,送花的外卖员敲开门对上的就是苏稚凉那张像是死了谁一样阴沉的脸,吓得一呆,颤颤巍巍把花递给了苏稚凉,随即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妈的,这女的好可怕!
花送到之后他还没忘记跟买家打个电话问问,陆寒殃接到电话,听到外卖小哥颤抖着声音给他阐述自己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的时候,他差点笑出来。
“嗯,是她,没送错。”陆寒殃忍笑回答,“我惹她生气了,小姑娘生气比较凶,抱歉啊,吓到你了。”
这叫有点凶?外卖小哥惊呆。
陆寒殃还不知道自己一番云淡风轻的话给一个还未发育成熟的NPC带来了多大的伤害,眼见着花送到了,他赶紧上浏览器,准备搜一下怎么哄女孩子开心。
浏览器给出来的答案千奇百怪,但是每一条都不适合苏稚凉。经过这么久的观察,陆寒殃发现苏稚凉这个人,不装的时候挺直的,不是很能理解正常人的暧昧。
就像至今为止,陆寒殃都感觉她对自己是有心动的,但是所有的心动都成了亲吻拥抱,有些时候接个吻都恨不得咬死他。
至于其他的,他站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所以为的浪漫都好像是在打水漂,
果然,对待一个小疯子,还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陆寒殃的舌尖扫过后槽牙,抵着腮帮,翻了个身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让苏稚凉开心。
不可能拉着她出去虐NPC吧?这样NPC不得恨死他们啊。
到时候颜含酒估计都得崩。
杀猎手NPC也就算了,这城里还是没那么多十恶不赦的NPC,给他全弄死了怎么办?
颜含酒估计会掐着他的脖子问他良心过不过意得去。
想到这里,陆寒殃终于想起了自己那亲爱的弟弟,赶紧给洛仪拨了个电话。
洛仪这几天没事就往池锦川那里跑,但鉴于他几乎天天都没事,所以天天都往池锦川那里跑。
接到电话的时候,洛仪正在照着池锦川给的笔记调一瓶试剂,池锦川替他按了接听。
“弟弟~干嘛呢?”陆寒殃欠揍的声音响起。
洛仪差点手一抖把整瓶都倒进去,稳了稳心神,回答:“陪池哥做实验呢。怎么了哥?”
陆寒殃咂咂嘴,意识到自己好像打扰到了他们。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怎么哄你嫂子开心。”陆寒殃不再装模作样,说到了正题。
洛仪小心地调配试剂,池锦川动作飞快地又给他演示了一遍。
洛仪长久不说话,陆寒殃也不着急,百无聊赖之间,开始数床单上的星星。
“简单,”池锦川突然出声,伸手在笔记上加了几笔,推在洛仪前面,然后那双淡漠的眸子注视着手机,语气也十分平淡,“你按着她亲,亲到她喘不过气,她就乖了。”
陆寒殃:???
洛仪:???
洛仪现在是真的被吓得手抖了一下,一瓶价格昂贵的试剂直接毁在了他手里,他在伤心之余又震惊池锦川的话,表情异常精彩。
偏偏池锦川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十分淡然:“大不了让她按着你亲。”
陆寒殃:……
“我觉得,这个不是很行,她现在压根不让我碰,我碰她就炸毛,掏刀子想捅我。”陆寒殃说着还有些委屈,叹了口气,“我就这么个老婆,她还不让我碰,我也想哄她啊。”
池锦川抬手,推了推因为要做实验所以戴上的细框眼镜,整个人十分淡然:“这有什么,给她手绑起来,不服就亲,亲到她服。”
说真的,池锦川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跟陆寒殃的想法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