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位宿管的加入,气氛明显变得奇怪了起来,尤其是苏稚凉还坐在她身边,一时间整间宿舍的气氛都是着实诡异。
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其余三个女孩儿拿分的心情。
“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不是可惜你白跑这么一路了。”苏稚凉笑着对宿管说,看着她嘴里塞着的抹布,沉默一瞬,随后默默别开了眼,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NPC应该不会介意这是一块有味儿的陈年老抹布吧?
苏稚凉觉得这个宿管真的是没事找事,跑到她们宿舍这里来,这不是摆明了不想回去了吗 ?苏稚凉轻叹一口气,掏出她亲爱的折叠匕首,从厕所走了出来。
今夜无眠。
其余三人在还原故事的时候她在折磨宿管NPC,别人还原完了她还是在折磨宿管NPC,其余三个女孩子都不知道被这惨烈的画面恶心吐了多少次了,她面不改色继续折腾。
一整晚没睡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四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困意十足,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差点踩空。
“我带你们逃晨练吧。”苏稚凉开口提议,看她们这副模样,要是跑到操场参加晨练,多少得死那儿。
几个女孩子眨眨眼,不是很明白。
“叫陆寒殃开假条,多简单的事,走了,去他那里。”苏稚凉伸了个懒腰,懒散的不行,现在她急需一场睡眠,不管睡哪儿都好。
当四个女孩子出现在陆寒殃的门口,陆寒殃睡眼惺忪地来开门,看见这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
苏稚凉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抱了过去,整个人甚至想埋在陆寒殃怀里,蹭了蹭像只乖巧的小动物。
“陆老师,收留我们呗。”苏稚凉状似无意地在撒娇,陆寒殃还是有些呆,两秒之后猛的推开苏稚凉,转身走的同时招招手示意她们进来。
苏稚凉在原地双手抱臂看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苏同学,陆先生这是……怎么了?”许初乐看着这场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稚凉懒散地摸摸脖子,只是笑笑也没有回话。
四个女孩子挤在陆寒殃的卧室里,还好这人有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把衣服扔床上了,整洁干净的房间让几个人都震惊了一把。
“陆先生住的地方这么干净吗?”许初乐瞠目结舌。
白渔沉默两秒,开口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等我回家,家里那个弟弟,我必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世间险恶。”
苏稚凉困得不行,根本没有时间欣赏陆寒殃住的地方怎么样,坐在椅子上靠着浅眠。
陆寒殃冲进浴室的时候满脑子都在骂自己是不是禽兽,好不容易冲个澡冷静下来,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几个女生已经横七竖八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地上。
好在他没事就擦一遍这地板,地上不脏。
然后他就发现了坐在椅子上睡觉都睡不好的苏稚凉,顿时皱起了眉,随手擦一下头发,不希望头发滴水滴到苏稚凉身上。
走过去之后没有急着去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稚凉迷迷糊糊睁眼,一看是陆寒殃,不知道嘴里嘟囔了什么,但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肌肤相贴的那一瞬间陆寒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抱……”苏稚凉迷糊不清地说。
陆寒殃:……
你想要我命你直说行不行?
陆寒殃伸手抱住苏稚凉,很轻松地就将人抱了起来,随后轻轻放到了床上,掰开她抱着自己腰的手,低头给她脱鞋。
刚刚那一下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他承认自己从小就是妇女之友的存在,很会哄小姑娘开心,但是他的家教一直都教导他没有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人的时候,就不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小姑娘。
这哪儿是他主动去祸害别人家小姑娘啊?陆寒殃想着,看着蜷缩着睡觉的人。
这明明是别人家小姑娘想要自己的命。陆寒殃想着,没忍住笑意,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小姑娘安睡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低下头,唇轻轻蹭了蹭她的耳朵。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陆寒殃还是去拿了几条毯子,一人一条,随手一盖。
正当屋里忙活着,屋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陆寒殃一下就板起了脸,过去开了门。
洛仪站在门口,整个人也是没睡醒的模样,伸手就抱住了他哥开始嚎:“哥!床借我睡会儿!我好困!”
陆寒殃啧了一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皱眉的时候严肃的不行:“你苏姐姐在睡觉,你进去的时候声音都放小点,再嚎一句我揍你了啊。”
听见苏稚凉在睡觉的那一瞬间洛仪立马安静了,点点头,一副哥你放心我懂的表情,走了进去。
但是这一走进去给他吓了一跳。
我草!怎么地上还躺了三个!洛仪惊呆了,转头看向陆寒殃。
陆寒殃没有什么不自然的,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解释道:“凉凉宝贝的舍友,都是来睡觉的。”
洛仪:……
所以他现在是地板都没得睡了是吗?
洛仪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打击,沉默了一瞬,随后看向陆寒殃,发出了灵魂质问:“那我睡哪儿?”
陆寒殃:……
“我平时休息的摇篮在那儿,你去睡吧。”陆寒殃示意洛仪往窗户那边看过去,确实放了一个与这里风格格格不入的公主粉摇篮。
洛仪沉默一瞬,目光移回陆寒殃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啧啧两声,实在是没想到他哥居然是这种人。
“你在想什么?”陆寒殃微笑,“超市只有这一款,老子不买你现在哪儿有地方睡?赶紧去,你不睡我去睡了。”
洛仪:!
“现在就去!”洛仪听到陆寒殃这毫无人性的话立马就站起身来,屁颠屁颠跑到那公主粉摇篮边,终于可以享受一次哥哥的好了。
现在好了,一屋子睡觉的人,他自己闲在一边都不知道该干嘛。陆寒殃揉了揉眉心,不禁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