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束光撒在孟春秋的脸上,强撑起身体对着淮南道诸多修士朗声道:“各位道友,此件事了。”
“感谢之语不再多言,今后如有需要我烽火城之处尽管开口。”
“也请各位道友共同剿灭黑神教剩余残党,莫让这些余孽兴风作浪。”
“此战缴获物资,烽火城会列好清单,平均分给诸位所在山门。每个山门留一人监督即可。”
“孟春秋代烽火城谢过诸位!”
在场一片附和之声。
虽然现在烽火城顶尖的四大战力都无法继续作战,但是烽火城的长老、供奉各个虎视眈眈故而无人趁机作乱。
再加上孟春秋刚才一番话,让在场大小门派安了心。
烽火城出力,自己助威,事后还一起分赃,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卢嘉儿此时也背着卢凤将飞了过来,孟春秋吩咐贾柯和任重留在这里主持接下来的事务。
烽火城又留下了十五位金身境与无垠境的长老。
剩余人护送着孟春秋一行人回烽火城疗伤。
烽火城,炼丹房。
左近月开始了忙碌,先是让赵暗控住那周可的黑色神魂诅咒,自己以秘法将那诅咒一点一点的从顾绝顶的神魂中剥离。
顾绝顶因为道伤的缘故,所以被那黑色诅咒侵蚀的极快,若不是赵暗以秘法控住,烽火城早就满城缟素了。
忙碌了半日,终于是把那黑色诅咒剥离出顾绝顶的神魂。
黑色诅咒离体的刹那还想钻入左近月的神魂内,被赵暗伸手握住,直接碾碎。
左近月取出一枚丹药,将其放在顾绝顶的眉心,以掌力催化融入其身体修复神魂。
孟春秋取出盛放凤凰心的玉盒交给左近月,让她想办法修复一下凤凰心的灵性,等顾绝顶修养好以后找时间服用下凤凰心。
顾绝顶早年间参与北荒,异族两场横跨两百余年的战争,每次都身先士卒。
后来战事惨烈,以量天境强行突破须臾境,伤及大道根本,留下道伤。
无后是小事,但以后自己的修为难有寸进对顾绝顶来说难以接受,而且道伤无时无刻不在侵蚀顾绝顶的生机。
这次与周可一战,连续使用两次须臾境的大神通,再次触及道伤。
若是没有这凤凰心可以让顾绝顶以凤凰涅槃之力强行续命,修复道伤。恐怕顾绝顶也就仅有十多年的寿数。
交代完之后,孟春秋又指了指那个裹住李小七的七彩茧。
左近月以神魂探入茧中,发现李小七仍然处在昏迷之中,虽然受伤很重,但是这个七彩茧正在慢慢修复他的身体。
开口道:“没什么问题,这个茧在修复他的身体。”
“不是说这个,这七彩茧是那凤凰心弄出来的,小七的身体不会被火离老祖夺舍吧?”孟春秋开口道。
“应该不会,我没有在小七的身体里发现其他神魂的痕迹。不过他先留在我这里,我看着他。”
左近月都这么说了,孟春秋也就放心了。
她修为虽不高,仅有无垠境初期,但是一手炼丹术出神入化,神魂方面在烽火城也无人能及。
“那你小心,如果小七的身体被那火离侵占,立刻通知我!”
“与其担心你徒弟,先担心你自己吧!跟个老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师父论兄弟呢!”
孟春秋原本严肃的脸上现在充满无奈,无他,自己使用绝生剑意太多,而且这绝生剑意只能自己以青蔚剑意修复,无法依靠外力。
还有自己强行突破量天境,虽然量天境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自己临时突破,如果不巩固好说不定也会留下道伤。
左近月拿了一个玉瓶扔给孟春秋,里面装了一些凝神静气的丹药,于疗伤无用,只能说略尽绵力吧。
卢凤将受伤虽重,但未伤及根本,手掐法诀一道充满生机的手印印在卢凤将胸膛,稳住了他的伤势。
又给了卢嘉儿一个玉瓶,让她等卢凤将醒了之后服下。
宋典就有些严重了,古遗迹中寻得的那部功法威力虽大,但是后果也挺严重的。
左近月耗费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将宋典的伤势稳住,不会伤及大道根底。
只是宋典那一身胖胖的肥肉一去不返。
不知对宋典来说是好是坏。
见所有人都算是平安无事,孟春秋也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小院疗伤去了,赵暗则去主持烽火城的大小事务
蛾眉月初上天际。
贾柯和任重带着十五位长老和一些后来的内门弟子回到烽火城。
跟赵暗汇报了一下此战的战损情况。
黑神教此次被连根拔起,剩下的难成气候,后续烽火城会再联合淮南道大小势力围剿几次,相信很快就可以完全消灭黑神教。
此次烽火城长老死亡十位,重伤二十余位。
如果不是那周可强行献祭一波自己的教众,恐怕数字会更恐怖。
不知道周可会不会后悔自己这一波操作。
淮南道的大小势力也均有伤亡,但总体比烽火城要轻很多。
战利品方面收获也不小,缴获物资,奇珍异宝,法器等一一跟赵暗做了汇报,那把七彩长刀也被贾柯带了回来。
赵暗又与贾柯商量了一下对死亡和受伤长老的补偿,还有参与此次战役长老,供奉的奖励。
最后汇总一下,这场仗是赔本买卖。
告退一声,贾柯带着任重匆匆忙忙来到左近月的炼丹房。
左近月正忙着炼制丹药,只跟左近月打了声招呼就退开。
卢嘉儿跟贾柯说了一下大体情况。
贾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还好众人只是受伤,恢复些时日就好。
卢嘉儿和自己娘亲林晚一起将卢凤将抬回自己的凤鸣小院,留下贾柯在此看护众人。
至于任重。
了解完情况以后就跟着来寻他李道远出去了。
烽火城外城。
任重和李道远勾肩搭背的在主道上走着。
李道远开口道:“兄弟,这几年苦了你了,今天一切花销哥哥包了!”
任重道:“先去喝酒!”
李道远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喝酒?”
“对啊!”任重点头道。
李道远驻足,浓眉雀跃起来道:“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正经的那是酒?”任重递了个眼神给李道远!
李道远一脸心领神会的样子,抬起一只拳头道:“拯救衣衫褴褛的少女!吾辈……”
“任重而道远!”说完,任重的拳头碰到李道远的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