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木与一众化神境界修士隐匿修为落到一无人之地,将众人收入五行界中后,便撤去幻术,显露出本来面目悄然回到客栈之中,来到其父李远山房门前轻敲了几下。
李远山打开门来,见是李子木便问道:“子木,你前去打听结果如何?族中可有变故?”
李子木点头,答道:“回禀父亲,家族之中发生意外状况,不知是何处冒出的外来修士杀入族中,好在有化神境界修士出手相助,族中局势已是稳住,具体伤亡如何却是不知。是否现在便回族,请父亲示下。”
“回族。”李远山未思忖便说道,“家族之事我等皆有职责,既然局势已稳,且速速回族。走。”
李远山话音未落已是跨出门外,李子木唯有紧跟其后。回到家族之时,族中金丹境界以上修为老祖已尽数齐聚于内门正殿之中,而两人身份不够无法前去,只得来到李德山处打听情况。正好李德山、李静山等本脉一众筑基、灵旋境界修士集聚于李德山居舍正堂,正在焦急等待族佬商议结果。
内院正殿,五行分身斜坐于大长老之下假寐。家主李平原端坐堂上,执法长老则厉声喝问着跪于堂下的五名引狼入室之人。
五人中一人声泪俱下的说道:“家主,侄孙并无危害家族之心,乃是大长老一脉欲要联合执法长老一脉于我等一脉不利,而我等一脉与两脉相较势弱,无奈之下方才起了寻找外援之心,只是不曾想受外人蒙蔽,险些酿成大祸。侄孙冤枉,请家主开恩啊!”
其余几人亦是苦苦哀求,说辞皆是为家族为本脉着想。族长闻言却是不知如何是好,随即看向大长老与执法长老。大长老与执法长老二人亦是为难,只因此前确有联手制服家主一脉之心,且安排妥当,只待动手,如今已是分说不清了。
五行分身睁了睁眼,一道摄魂印凝聚成形,直接没入那声泪俱下之人识海,随即传音大长老再问。
大长老闻言看了一眼五行分身,见其微微点头,便起身大声喝道:“还敢胡言乱语,托辞为家族为本脉着想,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那人被摄魂印所制,顿觉浑身一颤,神情不再悲苦,只是木然说道:“侄孙那日在酒楼之中大发牢骚,说家族日渐衰弱,已是无力供养我等修炼,欲要脱离家族而去,却是被坐于身旁的那人听得,那人便接近侄孙,许诺十万中品灵石,只需将其带入族中潜藏即可。侄孙被灵石所动,未虑及家族安危,便擅自将其收入族中。今日,那人更是主动找来再以一万中品灵石收买侄孙,允其参与族斗。侄孙财迷心窍,罪该万死。”
大长老转头看向另外四人,那四人未曾想有如此突变,早已是傻了眼,哪里还敢哭闹,只得一一招来,四人无一不是收人钱财便是受了美色诱惑,竟无一是真正为家族为本脉着想之人。
家主李平原听罢,手中茶杯一掷,砸在一人脸上,顿时鲜血飙溅,众人见状,俱皆起身齐呼:“家主息怒!”
家主李平原并不搭理,起身环视众人,声若雷霆说道:“自即日起,危害家族者杀无赦。将此五人拖出去,斩首示众十年。”
众人闻言俱皆浑身一震,堂下跪地五人则身子一软,四面哀嚎乞求。执法长老一挥手,便有几人上前将五人拖将下去,于家族内外门交汇之处斩首,又将五人头颅悬挂于内门高墙之上警示众人。
此举一出,全族震惊,家主威严不明觉厉。
此时,正殿之中家主趁势而为,言道:“自即日起,家族再无内外门之别,取消固定月例,建立贡献制度,一切资源全依贡献大小分配。”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五行分身则暗赞家主高明,此策看似仅为分配制度之变,实则已革除唯天资论英雄,铲除派系滋生之根本。若是实施妥当,必可重新架构家族核心之基,凝聚族人奉献家族之念。心中不由泛起波澜,以为由家主继续执掌家族并无不可。
念及于此,五行分身心思一转,已是将掌控家族之策转为扶持家族之意。
此时,家主李平原正朝五行分身看来,见其心不在焉,轻咳一声,说道:“此番家族化险为夷,全仗一人之功。自即日起,李席木为家族少家主,仅位列本家主之下,与族佬同尊。”
众人闻言再次一惊,却又俱皆以为理所应当,齐齐起身恭贺。五行分身自是知道家主用意,不过是为了拴住其心而已,心知不宜拒绝,否则易使众人猜测,不利于家族齐心,于是起身一礼,说道:“玄孙谢家主信任!只是玄孙修为尚浅,仍需在外游历,怕是不能时时待在家族之中处理族中事务。”
家主李平原见五行分身如此爽快应下,神色一喜,说道:“少家主无需具体执领族中事务,只需于家族危难之时出手护佑家族即可。”
五行分身颔首,说道:“玄孙谢家主厚爱!玄孙自当为家族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好!”家主李平原心中大定,有李席木这一定海神针在,家族便有平稳发展之基,随即说道:“大长老,今日所议定之事,且由你与众位族佬商定具体章程,随后通告全族。少家主即位典礼待家族诸事稍微平稳后,择日举行。”
众人齐齐应诺,五行分身亦不列外。家族李平原再次环视全场,心想此番目的已是达成,议事不宜冗长拖沓挫了锐气,于是说道:“众人散去,各司其职。”
众人又是齐齐应诺,纷纷离去。五行分身转身便要随了人流而走,却是被大长老叫住,随即囔囔道:“老祖,家主可是说好了的,玄孙不执领族中事务,您可不能越俎代庖,胡乱给玄孙安排族中事务啊。”
家主与执法长老等闻言,哈哈大笑。五行分身却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大长老,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