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百人,风三等十名术法修士各带领九人,分为十队,李子木则藏身于众人之中。来到两军阵前,李子木等百人与吐谷浑碎熙所部会合一处,仍是分作了十路朝原定路线推进。
途中早已被叶重等人以灵兽扫荡多次,自是一路无惊无险。李子木以副魂于五彩宝珠空间之中神魂传音,命阏豹魅与黄小雨先行集结四百名元婴境界后期以上修为修士,原地待命。
此时,秋水真人与拓跋银丝则已于两军阵前摆下酒宴,与吐谷浑碎熙所部三十余人,一同把酒言欢。
拓跋银丝说道:“此番合兵,世兄以为当以何人为尊,听谁号令?”
吐谷浑碎熙并非莽撞之人,自是不会将野心直言不讳,未答反问道:“世妹以为当如何?”
拓跋银丝笑道:“世兄想来必是不会居于小妹一介女流之辈之下,定是要争了这话事人主位而去。不知世兄欲以何为依仗,军力抑或是军功?”
“这……”吐谷浑碎熙心中苦不堪言,暗骂拓拔银丝奸诈。以军力,双方人数相仿,难分高下。以军功,赔偿出七百二十八位元婴境界后期修士军功,拓跋银丝所部又全取养魂木洞天福地之功,自是无法比较。可吐谷浑碎熙自是不甘心就此听命于人,且还是一女人,故而心中极为苦闷,不知如何答话。
拓跋银丝见吐谷浑碎熙脸色变幻,主动送出一台阶让其就势而下,说道:“世兄,小妹以为合军之事关乎帝国此番谋划成败,不可儿戏,自是要公平争夺。小妹以为,不如抛开旧事不提,仅以此番探查作赌,率先获得要情者胜。如探查之事分不出胜负,则以一战军功决胜负。世兄以为如何?”
“好!为兄自是赞成。”吐谷浑碎熙虽是心中大为意外,有些不信拓拔银丝之言,但却又犹在耳边,不得不信,只当是拓拔银丝心存忌惮,故而一时间心中阴霾散去,不觉声音都高起了几分,说道,“世妹果然名不虚传,风采与气度更胜世间男子。”
拓跋银丝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仍是一如先前说道:“世兄过誉了。如今你我合兵一处,自是不能虚有其表,最终仍是貌合神离。小妹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吐谷浑碎熙心中一颤,心想,莫非流言为真,拓跋银丝果有联姻之念?只是此番虚危秘境之行虽是影响深远,但似乎仍不至于此,以拓拔银丝之地位与名望,断不可能为此事而委身于人。难道另有隐情?
“世兄?”拓跋银丝见吐谷浑碎熙失神,轻唤了一声。
吐谷浑碎熙心间正在疑惑,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拓拔银丝打断,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说道:“世妹有何提议只管说来便是,为兄洗耳恭听。”
此时,席间有五女献舞。五女虽算不得衣着暴露,但也是束腰裹臀,将完美体态展露无遗。而脸上轻纱亦是纤薄透明,尽管将五女精致容颜有所遮隐,但却是仍被若隐若现展现于众人面前。加之舞姿翩跹,更是惹人遐想。
拓跋银丝玉手轻抬,指向场中五女,问道:“世兄以为五女如何?”
吐谷浑碎熙眉头一蹙,不知其意何在,虽是心中已有蠢动,但仍装镇定,冠冕堂皇答道:“灼灼其姿,赏心悦目,实在是世间少见。”
拓跋银丝一笑,说道:“有世兄此言,小妹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些。此五女俱是出身高贵,皆为纯灵根资质,更是艳冠全军。小妹有意为此五女于世兄军中挑选五名军功卓著、品行俱佳之夫婿。小妹愿以五枚养魂果陪嫁,不知世兄与诸位可有意?”
吐谷浑碎熙闻言,心中大失所望,原来如此,此前不过是以讹传讹,但一想,却也算不得全然为假。
五女之事抛出,如冷汤入沸油,惹得两军轰然,吐谷浑碎熙所部兵卒群情更为汹涌,豪门贵子尤为兴奋,俱皆意气风发,竞相展露出自以为潇洒之态。众人此举,不只为高门贵女、绝色佳人,更为养魂果。原本以为是吐谷浑碎熙好事临近,不想却是落在了众人头上,虽非必然,亦是有一线机会。
飘渺大陆之中不过一帝国三皇朝,拓跋银丝身为皇女,且又声名在外,身份之尊贵自不必言。如今虽只是其手下五女联姻,却也是攀上拓跋银丝这一高枝之良机,又有养魂果作陪嫁,机缘之大自是更不待言。
拓跋银丝见场中景象,手一挥,一女修以托盘端着五枚养魂果呈放于其桌案之上。拓拔银丝收回目光,看向吐谷浑碎熙说道:“世兄,五女修之姿,养魂果之珍,俱皆呈现于世兄面前,能否觅得佳婿全凭世兄定夺。依小妹之意,不如今日便将此事定下,出了虚危秘境便完婚。”
吐谷浑碎熙闻言,陡然惊觉此事烫手。近八百兵卒之中,可称妖孽者不下两百之数,其中出身贵族者亦有近百人之多,且又是修为相当,选出五人之难不言而喻,一个不慎,便是人心离散。想到此处,随即说道:“世妹,为兄所部皆是青年才俊,仅以五女选婿是否太小气了一些?不如以五十之数如何?”
拓跋银丝一笑,说道:“世兄说笑了。豪门贵女小妹手下自是有的,可小妹却无这般多养魂果以作陪嫁,小妹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若是世兄为难,便当小妹一厢情愿就是,再不提此事罢了。”
吐谷浑碎熙却是知道,如今已是起了头,既不可拒绝,亦不能任由其退却,不然便是断了众人机缘。断人机缘,如杀人父母,乃是不共戴天之仇。念及于此,赶忙说道:“世妹莫急,万事再难,亦有解决之法。不如比武招亲,世妹亦可指点一番。”
“世兄此言差矣。小妹为五女所求乃是军功卓著、品性纯良之佳婿,岂可以武力定论,误了她们终身,小妹可是罪孽不小啊。不如,由诸位青年才俊公开陈述功绩、品性,世兄再一言定之。”拓跋银丝自不会任由吐谷浑碎熙将此事疑难避过,稍作沉思之状后,提出一可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