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清风大师安顿好以后,林浔跟着仓珩和禹泽去了波维丛林。
猛虎族个顶个的力气大,住的是大石板搭建起来的房子,修得很宽敞。
但震动发生后,不少老弱病残没有来得及从屋子里跑出去,被压在了石板下边。
那些幸存者正在火急火燎的救援,林浔也加入了救援的队伍。
将伤员安顿好以后,仓珩又重新弄了个方子,让那些尚能活动的小老虎们去采药。
司北和莫涿伤得最严重,司北脸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从左边鬓角蔓延到了右眼下边,手脚都骨折了,锋利的爪子上满满都是鲜血。
莫涿的大耳朵受了伤,成了扳手状,肚子上也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你们忍着点啊。”
林浔有些心疼,但还是咬咬牙帮他们清理了创口上的血渍,上了药进行了包扎。
“阿浔你弄疼我了!”
莫涿躺在地上,咬咬牙有气无力地说道。
“但是没关系,1个果果就原谅你!”
林浔笑中带泪,还有胃口能惦记吃的,就证明意识还是清醒的,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那边的司北也缓缓开了口:“阿浔,你不会嫌弃我丑吧?”
“不过你长得那么好看,肯定不会影响到小孩的。”
林浔无奈地摇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点儿事情呢?
这时候仓珩和禹泽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怎么打退他的?”
莫涿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
“我俩刚回来的时候,副将和长老已经受伤了,那家伙真是强,猛虎族的勇士们拼尽全力,他毫发无伤。”
“我们一来就使出了全力,可惜……”
“我很想说是我打退了恶徒,但师父教导我要诚实,食铁兽一族不干那种冒领功劳的事情。”
“他是自己退走的……打着打着,仿佛身体不听使唤了一样,在那里抱头自言自语,很痛苦的样子,之后便飞走了……”
“不然的话,我们俩也会像人鱼族的长老们一样……”
莫涿说得有些累了,仓珩帮他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身上,他和司北在夜空下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林浔睡不着,坐在火堆旁,和猛虎族的幸存者们一起守夜。
“给你!”
一个有着小麦色皮肤的猛虎族妹子将烤熟了的河蟹递给了林浔,林浔撬开蟹腿尝了两口,香甜多汁,味道不错。
“我叫南青,司北是我的哥哥。”
自我介绍后,她又凑到了林浔身上闻了闻,满眼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这么美,竟然一个雄性都没有吗?”
“难怪我哥哥喜欢你!”
这里是兽世,感情都是很直白的,没有青春言情里的极限拉扯,看对眼了就直接进洞交配才是常规操作。
林浔尴尬地点了点头。
另外一堆篝火旁边的禹泽警觉地望向了南青,在树上休息的仓珩伸直了脖子,偷听两人的对话。
南青接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记号:“我收了5个雄性!”
林浔目瞪口呆地伸出了大拇指:“牛!”
南青得意地笑笑,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解释:“一个帮我采集食物。”
“一个帮我整理家务。”
“一个给我我捏脚捏腿。”
“一个唱歌跳舞说书逗趣玩儿。”
“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每个月能多暖10天床!”
林浔继续伸直了拇指:“会享受!”
南青嘿嘿一笑,问道:“那你呢?”
“你这么好看,收20个雄性不过分吧?”
林浔:……
这种事情,系统不允许啊。
只好摇头道:“不,一个就行了!”
南青:“天!”
“这腰、这腿、这胸、这脸蛋,要便宜哪个小混蛋啊?老实说,你只找我哥哥一个雄性的话,亏大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司北听到她这么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可真是亲妹妹啊!
树上的仓珩听了,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暗暗将自己和在场的其他雄性做对比。
禹泽却不觉得多奇怪。
狼族本来就是一夫一妻制嘛。
第二天早上,受了伤的清风大师还是放心不下这个唯一的徒弟,杵着拐杖也来到了猛虎族居住的丛林。
听了莫涿的讲述后,他十分确定一点——远古传说中的那个家伙,从冥界归来了。
纵然是老宗主和他加在一起,胜算也不足五成,思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用灵蛇族的珠子打开冥界通道,将那三把剑带回来,再度将其封印。
只不过……
“师父,你不能那做!”
莫涿听了计划后,满眼都是泪水,抱住了大师的小短腿,试图阻止他。
清风大师摸了摸莫涿的脑袋:“你已经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
“以后十方宗就交给你了!你要继续维护大陆的和平!”
“不,师父,你不要丢下我!”
黄豆大的泪珠一滴滴地往下流,滴在了伤口上,莫涿也顾不着疼了。
清风大师叹了口气,道:“别任性了!”
“这片大陆上所有的灵魂,一旦进入死者的世界,就再也无法归来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未曾修习过邪恶功法,也不打算破坏生死循环。”
“所以,需要你们三个一起努力,将冥界大门维持一段时间,等我找到那三把剑,将它们从死亡的彼岸扔回生者的世界。”
“之后的一切,就全靠你们了!”
在场诸位听到了清风大师的话,都垂下了脑袋,莫名有些难受,也更加敬佩大师了。
他是打算自己走向死亡,把生机留给后人?
莫涿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师父是他在这世间为数不多的牵绊,心都要碎了。
“大师,你若是相信你徒弟交朋友的眼光,就把这事儿交给我吧!”
林浔站了出来,毛遂自荐道。
大陆上的灵魂进入死者世界就回不来了?
可她的灵魂和肉身,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啊!
要多做好事,主系统才会给她更多好东西!
听到她这么说,仓珩他们仨瞪大了眼睛,吓得头冒冷汗。
“阿浔,你可想清楚了!”
“大师修炼多年,才能从冥界的把东西扔回来,你去的话……”
清风大师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论,跳到了高处,直视着林浔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仿佛在读一本古老的书籍,又仿佛在凝视大道本源。
“异乡的过客,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