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夜未睡的陆子鸣,伸了个懒腰。
他连夜读完了灵力掌控,也练习了土木两系的一些灵力掌控方式。
效果都差不多,并不比自己探索出来的方式强。
“看来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陆子鸣有些丧气地长叹一声,“不知道,今天的长老授课,是否会让我有些收获。”
他凝聚出一大团水球,洗了个脸,瞬间清醒了不少,随意吃了点东西后,就出门赶往主峰。
长老授课的地方,是一个开阔的露天广场。
陆子鸣赶到时,已经有不少人入场了,他看到有人在入口处分发木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下,他立刻凑了过去,“请问这是什么?”
一位师兄看见他的身份牌,笑着解释道:“这都是各系的纳灵功法,新来的学弟学妹若有需要,都可以自取。”
“免费的?”
“自然,这是学院给大家的福利。”
“那给我一份木系的,一份土系的。”
虽然陆子鸣认为,这种免费的一定不可能是什么好货,但是并不妨碍他拿来参考一下。
入场后,他扫了一眼,半圆弧形的阶梯学员席位区。一些学员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也有人独自坐在一旁闭目修炼。
他孤身一人,也并未发现相熟的人,索性也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开始翻看新得来的功法。
只是粗略一次尝试,他就选择放弃了,实在是效果太低了。
和自己原先的纳灵功法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咦……
想到这里,陆子鸣忽然微微一怔,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两套纳灵功法,都是对应单独一系的。
现在结合自己这段时间的阅历,他发现大多数功法皆是如此。
能同时兼容两三系的功法十分罕见,而且价值相当之高。
“嘶……,这么说罗大哥给我的这部功法,怕是不简单了,绝对不可能是一部地摊货。
哎……,大哥,你的这份恩情太重了。”
想到罗云峰,陆子鸣心里十分挂念,也十分疑惑对方为什么还没来流云城,和自己汇合。
“陆兄,你来这么早啊!”秦逐风突然出现在身旁,打断了陆子鸣的忧思。
一旁的城主三子李彦也凑了过来,这让陆子鸣立刻闻到了一股女人的脂粉味。
他有些惊异地问道:“你们该不会是,刚从春润院赶来的吧?”
秦逐风不乐意了,辩驳道:“啧,这里可是学院,不可有辱斯文。
我和李三儿,昨晚在住处广邀新朋友,一起把酒言欢。
更是认识了,几个颇为赏心悦目的姑娘,大家真是相见恨晚啊!”
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萧清月众星捧月一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陆子鸣坏笑道:“那位可是难得的大美女,两位风流才子怎么不去人家面前落个脸呢。”
秦逐风喟叹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没去。
她虽然笑语嫣然,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就让我知道我们玩不到一块儿去。”
李彦嗤笑一声,“嘁,王都的权贵子弟,向来眼高于顶。
怎么可能瞧得上,我们这些远离权利中心的世家子弟。”
陆子鸣心生好奇,“你爹可是城主,王都来人了,你这个城主之子,难道不应该在贵客身侧作陪吗?”
李彦无所谓道:“自然有我大哥和二姐去应付,我一个立志于逍遥度日的人,才懒得去热脸贴冷屁股呢。”
秦逐风补充道:“再说了,有传言三王子会来聚云学院,就是对这位萧家大小姐有意。
谁还敢不自量力地和王子争夺,不要命了吗?”
这两人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王都子弟的轻蔑和敌意。
陆子鸣也算是琢磨出味道,询问道:“那苏家是不是王都世家呢?”
秦逐风有些奇怪道:“你和那苏宇恒不是认识嘛,难道还不了解他的底细?
就算不了解他这个人,也应该知道尚云国的苏家啊。”
陆子鸣微微一愣,解释道:“我只是和他结伴而行,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事。”
“我昨晚就打听过了,这位苏宇恒来自西部武州镇西城苏家。
那可是王国抵御神圣同盟入侵的一面大旗,赫赫有名的军武世家。”
陆子鸣恍然大悟,难怪苏宇恒明明面容俊秀,却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想来就是打小在军中磨砺出来的。
“看来陆兄对我的事,似乎十分感兴趣啊!”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惊得三人身形一震,急忙转头看去,竟然正是三人谈论的苏宇恒。
陆子鸣暗自庆幸,自己三人刚才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为了避免尴尬,他急忙转移话题,“苏兄似乎实力又增强了,我都没察觉到你靠近。”
苏宇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嗯,得到学院内长老指点,前些日子刚晋级三阶。
倒是陆兄更厉害,竟也晋升了一阶。”
“呵呵,经历了一些实战考验,总算是有些收获。”
远处的萧清月,看到苏宇恒和陆子鸣三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不由眯了眯眼,竟然也凑了过来。
“抱歉啊,秦少!
昨天我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没能答应你的宴请。
好在听说大家昨晚宾主尽欢,玩得很开心。”
秦逐风心底疑惑,她这话是说给谁听呢。
“理解理解,清月小姐身份尊贵,刚来流云城,难免事多。”
陆子鸣倒是弄明白了,她大概是说给苏宇恒听的,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倒是借此可以确定,这个女人不是个好相与的。
万幸的是自己无事一身轻,不用刻意和她攀谈,坐在一边保持沉默就行。
可他这不拿正眼看人的做派,落到了萧清月眼里,就是故作姿态。
她眸光一闪,温润似水地看着陆子鸣,“听说陆兄天赋不凡,修炼更是勤勉,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和你交流一下心得。”
陆子鸣愕然,自己怎么就天赋不凡了。
随即他通体生寒,发现周围不少男学员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变得十分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