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聋老太被判两年，易中海在院子里唯一的同盟也没有了，以前他就斗不过李怀民，现在孤家寡人更是不敢作妖。
按理说他和李怀民无冤无仇，既然输了就坦然接受，可易中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对李怀民不服气。
“老易，你怎么了，怎么又不高兴了？”
李慧兰看出易中海心情不佳，上前拉着他胳膊问道。
易中海有些烦躁的甩开他：“没事，你别来烦我“
李慧兰对易中海非常用心，知道他肯定还是为了那个一大爷的职位放不下，上前劝道：“老易，这一大爷不当就不当吧，李怀
民当这个一大爷做的也挺好的，咱们院跟别的院比起来幸福多了，其他院的人在外面说起咱们院的时候都特羡慕。”
易中海听到这话不但没有想通，反而更加烦躁了。
“你这老婆子能不能少说两句，我都说了没事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唉！"
李慧兰叹了口气，她很了解易中海的脾气，知道劝不了也就不劝了。
下午全院聚会，易中海‘感冒’没有参加，不过他参加不参加也都一样，因为根本就没人在意他。
前中后三个院分成好几个战场，李怀民和刘海中、何大清、许富贵四个在李怀民家打麻将，贾东旭带着几个师弟还有丁秋楠这
个小师妹一起玩扑克。
还有一群孩子们在玩鞭炮，一小串鞭炮被拆开，几个小孩没人兜里装着一把零散的小鞭炮，塞进墙缝里点着，塞进树洞里点着
,还有胆子大的捏在手里点着以后丢出去，然后赶紧住耳朵背过身
阎埠贵则是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副象棋，拉着傻柱在下棋。
他大概觉得傻柱比较笨，跟他约好了输一局就是一把花生或者瓜子，傻柱是刚学会觉得输赢不过一把吃的就同意了，没想到才
下了几句阎埠贵就开始觉得吃力，只好借口坐的太久腰酸结束战斗。
徐慧真从外面走到中院，站在李怀民家门口唤道：“大清哥，四点了，那边配菜都准备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开火做饭？
何大清头也没抬说道：“打完这一圈就去。”
李怀民看了眼座钟道：“哎呦，还真是四点了，要不打完这把就结束吧，反正放假了以后玩的日子多着呢，咱们明天继续。”
刘海中和许富贵也都同意。
毕竟何大清是今晚聚会的主厨，不能因为打麻将耽误了吃饭。
小年全院是在一起过的。
大年三十就各自在各自家里过。
晚上没有电视机看不了春晚，李怀民就陪着秦淮茹一起包饺子，虽然傻柱自从入职派出所就已经很少做饭，但在收徒系统的百
倍返还下，还是帮李怀民将厨师等级提升到了7级，包个饺子还是不在话下。
两人正包着，门突然被敲响。
李怀民过去开门，一看是何大清：“怎么了大清，囿事？”
何大清抽了抽鼻子说道：“酒菜肉丁馅儿的饺子。“
李怀民笑起来：“你不会是闻着味儿过来的把，我家发的面不多，可没准备你的。”
何大清哈哈笑道：“我一个厨子，还能来你家蹭饺子吃？我过来其实是想问问你这几天用不用自行车？"
李怀民很少用自行车，更何况这几天过年，就回家他也是跟秦淮茹一起坐侉子回丢。
于是说道：“我不用，你要用吗？"
何大清道：“你不用的话就借我骑两天，有人给我介绍了个活，是咱们轧钢厂以前的大老板，从初一到初四这几天，一天一顿
饭10块钱。”
李怀民一愣。
“你说的不会是娄半城吧？"
“对，就是他，以前轧钢厂还在他手里的时候我就给他做过饭，不过当时他身边有个宫里出来的大厨，我排不上号，今年也不
知道那个大厨去哪了，反正是找到我这来了。”
何大清对这种事还是挺自豪的。
毕竟那可是娄半城，号称曾经半个北城都是他的那个男人。
这种人想找厨子哪里找不到好的？能找到他何大清头上，回见他何大清的厨艺名声在外。
李怀民没想到何大清会跟娄半城扯上联系，这大概就是何大清没有跟白寡妇离开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吧，只是不知道有何大清和
娄半城这层关系，娄晓娥会不会提前跟傻柱走到一起。
“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钥匙。”
李怀民转身回屋，从秦淮茹那拿来自行车药匙，然后递给何大清。
何大清说了声谢谢，就漂着钥匙离开了。
一夜过去。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李怀民早早起床打开了门，他是这个院的一大爷，还是好几个徒弟的师父，按照习俗他要等小辈给他拜
完年以后才出门拜其他人。
秦淮茹也起来了，穿着新衣服正在煮饺子，饺子刚下水贾东旭就带着阎解成和傻柱一起来拜年了。
“师父，师娘，过好。”
贾东旭三人走进屋里，身上都穿着崭新的衣服。
可别小看这一身新衣服，好多人家过年的衣服也打个补丁，新三年1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话可不是胡乱说的，国家连粮食都
不够吃哪有地方种棉花，没有棉花就生产不了布没布哪来的新衣服？
也就95号院这群人，在李怀民带领下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后，才舍得过年给自己添一身新衣服。
“好，你们也好。”
李怀民笑着应道。
秦淮茹则是掏出六个红包递给三人，“这是我跟你们师父的红包，一人两个都收好了。”
“谢谢师娘。”
贾东旭三人也不客气，虽然作为孩子他们已经过了收红包的年龄，但为收就没问题了。
许富贵带着许大茂是第二批来拜年的，秦淮茹也给许大茂发了红包。
看着单独来拜年的傻柱，许富贵突然问道：“傻柱，你爸呢？”
“我爸接了个活去给人家做饭去了，路比较远公交这两天又不上路，所以天还没亮就走了。”
许富贵讥笑道：“你爸真是钻钱眼里去了，因阻初日给人做饭？"
傻柱不知道怎么回应，也就干脆不接这个话茬。
李怀民替他解围道：“老许你有所不知，大清今天这活可不一般，连续四天一天一顿饭十块钱，叫我我也去干。”
“嘶~十块钱一天？"
许富贵听到这个价格，里然被惊到了。
他一个月工资才40几块钱，何大清四顿饭就赚的跟他一个月工资一样多，这也太让人嫉妒了。
“他给谁做饭啊，这也太有钱了吧？”
"娄半城。"
李怀民只说了三个字，许富贵就全明白了。
给娄半城做饭，十块钱一顿确实有可能。
李怀民见许富贵两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老婆孙喜凤将来就会去娄家当保姆，并且因此跟娄半城的媳
妇混熟了，才让娄家把娄晓娥嫁给了许大茂，现在何大清已经搭上了娄半城这个姿本家，可能会加快孙喜凤去娄家的进程。
不过这都不管李怀民的事。
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娄晓娥是跟许大茂还是跟傻柱，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而且许大茂现在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娄晓娥嫁给他未必没有好结果。
初二，李怀民去秦淮茹家。
初三到初五则是在大院里跟老伙计们打麻将。
这年头过年还没有七上八下的说法，但从古至今六都是个吉祥数字，所以开工也都是在正月初六这天，轧钢厂红旗招展人山人
海，肠口长站在高高的主持合正发表旺工讲话。
整个过程并不冗长，不到十点开工动员就结束了。
各车间主任带着自己的工人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李怀民也回到了熟悉的一车间，刚准备打开机器热热手，突然曹主任小跑着
过来。
“老李，别忙活了，肠长。”
曹主任脸上带着喜色，明显是有什么好事。
李怀民笑着问道：“曹主任，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曹主任嘿嘿一笑：“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敢确认，不过听说咱们厂今年要扩建，钳工车间、锻工车间、铆工车间还有洗沙车间等
都要增加好几个，咱们厂的干部严重不足，所以我估计杨厂长找你可能是打算让你接受一两个车间。”
贾东旭听到这话兴奋道：“师父你要提干了？”
李怀民笑着摇摇头：“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我先去杨厂长那回来再说。”
李怀民说完就走出车间，在去机关楼的路上也在考虑是否要接受提干。
虽然他现在是八级钳工，工资要比刚提干的干部高得多，但李怀民有收徒系统奖励的钱，根本就花不完所以不需要考虑工资的
问题，而且他的钳工技能已经满级，再呆在钳工车间也没什么意义。
但提干这事他之前从来没考虑过，突然要提他心里没有准盗。
到了机关楼，李怀民直接上到二楼的厂长办公室，崔秘书替他敲开杨厂长的门，李怀民走进去跟杨厂长打了个招呼：“杨厂长
,你找我。"
杨厂长起身招呼：“怀民，一个年不见，好像长分量了吧？"
李怀民笑笑说道：“刚才在车间称了一下，比年前重了两斤，杨长眼真好。”
“哈哈，先不说这个了，怀民我问你，如果给你一个车间，你有没有信心管理好？”
杨厂长表情一变，认真的问道。
李怀民犹豫了一秒，还是决定接受提干，毕竟钳工他已经满级了，提干再如何不好也比继续敢钳工容易进步。
于是点头说道：“杨厂长，我看信心。”
杨厂长脸上恢复了微笑：“这就好，其实说实话，一般提干都是6级工比较多，就算是7级工也比较少，一是刚提干和七八级
工的工资待遇相差太多，好多人接受不了，再一个你们的工作无可代替，在管理岗位上势必会影响你们多教徒弟。”
“不过我经过仔细考虑，还是想让你试一试，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怀民道：“因为我年轻？"
“对，因为你年轻。”
杨厂长道：“年轻人有干劲儿，更容易往
上冲，你才30岁就已经8级钳工，接下来的30年还往哪里升？就算升到高级技工也不过是个工人而已，我这么说并不是看不起
工人，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更大的进步空间，所以怀民你一定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啊。”
李怀民点头道：“杨厂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嗯，好了，没别的事了，你先继续回原车间工作，等经过支部研究过后发布调令，你再去迎接下一份挑战，去吧。”
李怀民转身离开，回到车间后曹主任就凑了上来，贾东旭还有其他工人们也放下手里的工作竖起了耳朵。“老李，什么情况？
是不是提干的事？"
李怀民点点头：“我同意了。”
曹主任拍拍他肩膀道：“同意就对了，虽然你八级工赚的比我还多，但是八级工想再往上升技术员就太难了，与其一辈子被困
在八级，还不如趁着年轻提干，说不定退休之前还能冲击一下杨厂长那个位子呢。“
曹主任这纯粹就是会说话，想升到杨厂长那个位置哪有那么简单？
除了有能力还需要机遇，有时候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助力。
李怀民笑笑没有说什么，他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不可能别人说句好话他就当真，有收徒系统在他的目标也不是当厂长，当然如
果真走到哪一步也还错，好轧钢也是个斤级单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