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小心翼翼的拆开那个首饰袋,当看到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条碎钻镶嵌的项链时,他俊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克制的眷恋。
竟然……真的是那条项链!
“这真挚的感情,还真是让人感动。可惜啊——她根本看不到你的心。”
蓦地。
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自男人身后响起。
男人眷恋的神情蓦地一变,俊脸上浮现阴狠与冰冷,视线笔直的射向身后的男人。
只见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个撑着黑伞的白衣男人,白色和黑色在深夜的闪电暴雨中,对比格外强烈,刺得人眼球生痛。
握着项链的男人手指不自觉紧了紧,“你跟踪我?”
“别说那么难听,这怎么叫跟踪呢?只是你试探自己在她心中地位的方法实在太拙劣太蠢,让我忍不住想要提醒你。”白衣男人勾了勾唇,眼底的邪佞几乎要溢出来。
“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做一个不敢表白的懦夫就那么爽?不过,你哪怕想要表白,也没有机会了。”白衣男人低低一笑。
一群黑衣男人就出现在他身后,“厨师大人,请吧。”
“银月大人,我犯了什么错?”
“将解药送给她,不算背叛?你私自爱上她,不算背叛?爱上自己的敌人,厨师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了进入ZZ时候的宣誓。”
白衣男人的眼神冰凉如雪。
ZZ组织里面,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代号,而面前的这个男人代号:厨师。
“银月大人,难道你就能够控制得住自己的心吗?你对她……又比我强得了多少?是谁当初在听说她被人羞辱的时候,怒发冲冠的?恩?”厨师冷笑一声,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那些黑衣人,忍不住往后退去。
“闭嘴!你不配在我面前提她!”银月眼底窜动着怒意,“你们都不配!”
厨师脸上浮现嘲讽,“配不配可不是你说了算。”
他拖着自己白天被阮苏打中的伤腿,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去。
他虽然在ZZ里面不如银月地位高,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束手就擒。
大雨倾盆,哗啦啦的冲刷大地。
眼看着这些黑衣人就在扑向厨师的瞬间,突然!
“砰”一声爆炸声起。
一个烟雾弹瞬间在众人面前炸起。
哪怕在大雨里,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些烟雾,浓黑的烟雾阻挡了黑衣男人们的视线。
而厨师而趁机躲进了茫茫黑夜里。
“银月大人,怎么办?”一个男人重咳了好几声以后说道。
“追!”银月脸色极其难看。厨师真是越来越狡猾,他就不信,他能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
*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进房间里。
也洒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脸上。
少女秀美的小脸透着安静的柔美,也许是感觉到阳光的存在,她微微蹙起秀致的眉峰,浓密的长睫轻颤两下,水汪汪的眼睛缓缓睁开,犹带着几分惺忪。
她缓缓的坐起身,雨后清新的空气随着晨风涌入病房,她望了望窗外树叶的新绿,以及带着泥土芬芳气息的湿润大地。
才蓦地发现,昨夜竟下了一夜雨。
窗外还有小鸟叽叽喳喳欢快的叫声。
小鸟?叫声?薄文语怔住了。
房间的门这时候被人推开,吱呀一声。
她的耳朵动了动,朝着门口看去,就看到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的阮苏提着饭盒走了进来,身后紧接踏进来的高挑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薄文皓。
他们两个走路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都格外的清晰。
她之前一片寂静的世界,好像突然就变得鲜活起来,生动有趣起来。
她的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泛红的看着阮苏和薄文皓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
“大嫂……二哥。”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我的耳朵恢复了。大嫂,我竟然真的听到了。”
她的声音透着激动,秀美的小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泽,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阮苏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她笑得极温柔。
漂亮耀眼的眉眼仿佛都绽放着令人舒服的暖意。
薄文语有点痴痴的看着她,大嫂如果永远都能够像现在这样子护着她,对她好就好了。
阮苏发现薄文语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曾离开,挑了挑眉。
“发什么呆呢?”
“哦,没有。”薄文语觉得自己简直太自私了,竟然妄想大嫂一直对她好。
她咬了咬唇,对薄文皓说,“二哥,我好饿,我想吃好多好吃的。”
最近因为生病的原因,她的胃口奇差,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小脸儿更是瘦得巴掌大小。
下巴都变得尖尖的。
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你还要去做检查,忍一忍吧,有些检查是需要空腹做的。”薄文皓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检查结果合格,你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薄文语惊喜的看着他,总觉得好像有些异样。
明明……昨天她毒性发作,痛得窒息,最后她痛得昏迷过去。
怎么今天好像一切都好了?还能出院了?
她也不傻。
大哥也在住院,那这件事情一定是大嫂做的。
大嫂帮她搞到了解药?
肯定是这样子。
她心中暗自猜测,“大嫂,是不是你找了解药回来?你怎么找到的?是不是很难找到?”
连医生都没办法解决的毒药。
大嫂又是怎么找到的?
阮苏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用管这些事情,跟着你二哥去做检查吧。”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
一切正常,身体所有的指标都符合出院标准。
临出院前,薄文语去看了薄行止,看着哪怕生病,气场依旧很强的男人。
薄文语有点哽咽,“哥……”
想到这两天自己身上和大哥身上发生的所有一切事情,她有一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你大嫂真的很疼你。”薄行止幽暗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暗含了一丝不爽的嫉妒。小女人为了给这丫头找解药,着实费了一番工夫。
看得他这个做哥的,心里酸死了。
薄行止也并没有在医院里继续呆,薄文语出院的时候,他也跟着出院。
英克莱一直在他身边唧唧歪歪,“薄,你这样子真的太过分了,你应该再住几天。医院里很安静,适合你恢复。”
“闭嘴!”薄行止被这个啰嗦个不停的心理医生搞得焦头烂额。
以前他只知道英克莱话多,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男人话多得令人发指,堪比大话西游里面的那个唐僧。
“薄,我是你的医生,我必须要说。我如果再不提醒你,谁来提醒你?”英克莱坐在宾利车里,嘴巴不断的一开一合,好像不知道口渴为何物一般。
薄行止强忍着一拳头砸烂他那张俊脸的冲动,“再说话,我将你直接丢下车!”
“你这么暴力,可不行,你必须要把情绪稳定。亲!”英克莱一看薄行止竟然威胁他,忍不住再次劝阻。
薄行止觉得他简直就没救了。
薄文语也回到了江松别墅,薄文皓送她回来的。
她坐在客厅里,看着不断的进进出出的英克莱,觉得这个心理医生好像特别忙碌。
她觉得有点好笑。
正想说话,她的手机却响了。
“风哥?有事吗?”
江心风语气里有点焦急,“文语,我听说你病好了,你跑哪了?”
他来到医院却发现病房里没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薄文语的那些日用品也全都不见了。
弄得他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我出院了啊,回家了。”
薄文语脸色微微发红,她立刻就听出来少年声音里的紧张和不安。
住院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到医院陪她,身为一个顶流爱豆,明明他那么忙,行程那么赶,通告也特别多。
可是……他却总是会抽出时间陪她。
她心里不止一次浮现小感动。
现在光是听到少年的声音,她就有点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糟糕,她该不会是病了吧?
“回家了哦,那好吧,只要你没事就好。”
江心风语气里含了一丝失落的挂了电话。
郁闷,她回家的话,以后他就不能天天看到她了!
一阵烦躁袭上心头,他走出了医院。
*
而此时的江松别墅里,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薄丰山带着薄夫人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踏进了客厅里。
看到坐在客厅里正在吃水果的薄文语,薄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没想到你命还挺硬,竟然还活着。”
“听夫人的语气,如果我死了,你和我爸会很开心。”薄文语在经历过冷血残忍的夫妻虐待以后,她早就寒了心。
她的亲人,只有大哥大嫂,还有二哥!
薄丰山这个父亲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更别提薄夫人这个没血缘的女人。
“我们不开心,因为少了一个招商银行。你现在耳朵也好了,看来不止值三亿,应该能换个五亿没问题。”薄夫人眼神恶毒,笑得极为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