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也蹲下来,看着我写的三个可能开始仔细回想:
暗道么?
我们走的这条路只是墓葬的一条短暂的入墓口而已,按常理来说墓主人是没有必要在这个位置耗费人力物力制造岔路或者迷宫的,
而且根据勘察和了解墓主人当时的社会地位来说,这个墓葬并不会有太大规格,所以暗道的可能性并不大,
同理,在这个位置装难度系数这么大的机关的可能性也不大,
其次,我一直留意听进墓道之后的所有动静,并没有发现任何除我们之外的声音,
如果有机关发动,再精巧的机关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更何况还是在我和段钰沉两个人都是警惕状态下发动的话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
那么就剩下第三个选项,虫子,
但那是个什么虫子呢?
蟑螂大小?
会不会就是个蟑螂?
但这里先不说是北方,蟑螂存在的可能性本就不大,更何况这还是在地下,地上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
就在我正在思考的时候,徐立突然紧张的面对着我一声不吭,
“别动,””
我愣了0.01秒立刻明白,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一下子心都提到嗓子眼,浑身僵硬,额头上冷汗蹭蹭的往外冒,打湿碎发,顺着脸颊流下,
徐立先是慢动作咬住手电筒以解放双手,接着从口袋抽出一节绳子,蹑手蹑脚的绑在我左手手肘处,
这是以防虫子顺着胳膊钻进衣服里面,
我现在可以确认,我的左手说不定有虫子或者其它更可怕的东西,但为什么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这东西像水蛭一样咬人时会适当麻痹皮肤神经的物质吗?
这个念头刚在脑袋里冒出,就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最怕的就是这些软体动物,光是想起就觉得心里抓狂,
徐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全神贯注的紧紧盯着手腕处,
不知什么时候,他右手里已经多了一条叠的正好的手帕,
不会太厚,导致下手做不到快准狠的放走虫子,
也不会太薄,导致被虫子反杀,
徐立用左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从手肘慢慢向下挪动,
他的手很大,只用一只手,就能完整环住我的手臂,
自我感觉已经艰难的熬了很久,双腿已经麻了,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在血管里咬那么难受,背上衣服也已经紧紧贴在身上,让我觉得更加难受,
左手指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但我能猜到的是,此刻我的左手一定冰冷的渗人,
但其实只过去了不到两分钟而已,
果然人在恐惧惊慌状态下,一分一秒都会觉得是煎熬,
徐立状态也没有多轻松,
刚才无意间瞥到手腕处一个深棕蟑螂色的一个圆球状的东西,脑袋里立刻浮现出刚才我说的墙上那只虫子,与我描述的极为相似,
完全是不带一丝犹豫的低声喊了一句别动,接着就开始进行一系列的动作,
身上的冷汗一点也不比我少,头上就像被水洗了一遍,
汗水打湿了头发还不够,顺着鬓边在耳前淌出一条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