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一起走了大约五分钟到了食堂,
所谓的食堂,其实就是架口锅而已,每个人盛过饭都会端着碗自己找地方吃饭,
有的找个犄角旮旯一蹲,有的找个石头坐着,还有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边聊边吃,时不时的隐约听到她们的笑声,也不知道聊的啥,
我对于吃饭地点也没那么挑剔,蹲着也不是不能吃,我又懒得走,所以跟着徐立一起盛过饭就准备就近找个不碍事的地儿蹲着开吃,
但是徐立端着碗就走,好像没有要在这里吃饭的意思,
哦,对,这小伙子脸皮薄,估计是准备找个不显眼的地儿偷了摸的吃,
我反正是饿的一步路都走不动了,端着碗都嫌手腕酸,不管他了,先随便找地圪蹴那吃两口再说,
“赵教授在会议室等我们,走吧。”徐立正在往前走,一转头发现我蹲那小土堆边上就要吃起来了,赶忙走回来喊我,
穆狸: ?
当时就有点懵,吃饭点上喊我?吃个饭都不能安生?这才第一天就这样?那接下来是不是就得大半夜喊我起来?
今天敢打扰我吃饭,明天就敢把我放锅里,
不行,这得是另外的价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啊,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连这么普遍的拉家常都带着文绉绉的,
赵教授扶了扶眼镜,笑呵呵的感叹两句,又接着说,
“小狸啊,虽然这儿条件有限,但是也别委屈自己,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尽管让小徐去买,等这结束以后回北京,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烤鸭,再把北京所有的博物馆都逛个遍,”
你看看,领导就是领导,饼画的就是圆,
说那么些客气话还不如给我涨涨工钱,
我向来是不太会应对这些场面的,也不太会说客气话,只能笑呵呵的装的很腼腆的时不时轻点点头以示回应,
到会议室吃饭的桌子椅子是有了,但这碗饭就在面前,却不知道怎么吃,
这个赵教授是真能说,拿着筷子当指挥棒,一会儿提我老爹当年在队里怎么怎么样,一会儿说他们一起抢救性挖掘了什么什么墓,
说到激动之处甚至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这顿饭真就是吃了跟没吃差不多,
我总不能在长辈嘎嘎讲的时候自己埋头嘎嘎吃吧!
就怪我太讲礼貌,导致半夜饿的爬起来翻饼干吃,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遇到过赵教授,他也没有再找过我大聊特聊,
徐立告诉我是因为墓里出了点状况,教授最近都在忙着处理,很少上来,
我对于翻译工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偶尔还有时间出去溜达溜达,和别人能闲聊几句,
因为挖掘出来的文字并不算太过久远,有一些古文字参考资料再加上我带来的笔记查阅,目前也算是能勉强理解一部分书写的大概意思。
通过翻译后的文字了解,这是一个东晋时期的将军墓,
尽管这位将军在世时可能英勇无敌,马踏山河,但也只是在历史的长河里或许翻起过一个浪花罢了,
那么问题来了,
据我了解,这个墓的规模应该并不算大,墓主人也并非王公贵族,这里真的需要这么大规模长时间的挖掘探究么?
墓里出了状况,赵教授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上来,连续不断的有人进出,但被问起下面情况却都是闭口不言,
下面又究竟有什么问题?
他们又为什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