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油纸，秦渊同意了这个侍者的请求。
从一周目的经历看，油纸是一件比较重要的道具......能够保护内部的资料，而且可以承载规则。
至于侍者所请求的，把二楼的书带给他看这件事......
相比之下，就没什么要紧了。
规则里并没有禁止将借出来的书提供给他人观看。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制定规则防范，并且只在图书馆内部给他看好了。
而且......二楼的书，是真的不多。
秦渊已经到了二楼。
图书馆的一层书虽然不多，但好歹也是有那么几十本。
二层甚至没有一本完整的书。
在二楼只有一个书架和一个放着玻璃罩的台面。
台面的玻璃罩上，写着几行字。
【知识采集器】
【请将知识的载体放在此处，然后说出你想要的知识。】
【如果你提供了新知识，图书馆将会给你提供你所需的知识。】
【请注意：知识的载体将会被回收。】
图书馆对自己的知识储备很自信......秦渊皱起眉头。
知识的载体将被回收，这句话导致他无法直接口述知识，并作为交换。
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成为了知识的载体。
书架上孤零零地散落着一些书页。这些书页没有编号，顺序也是混乱的。
秦渊拿起一张。
上面的内容......无法理解。
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完全表达不出任何意思。
扭曲、混乱，还透露着一种疯狂的气息。
这些字句像是一个漩涡一样，将他的精神向内拉扯。
“呼......”他花了不少力气，才让自己挣脱出来。
随后，赶快取出油纸，覆盖在这张纸上。
再去看时，虽然不能看到文字，但也不会再受到影响。
顺着他和公主玩偶之间的联系，秦渊感觉到，一条关心的情绪传递过来。
“我没事......”他传回去这样一股情绪。
图书馆门外，秦珊珊所控制的公主玩偶拍拍胸口，不再向室内张望，而是重新监控起室外的情况。
这张纸难道就是二层的书籍？秦渊不敢确定，但是二层只有这些纸张更接近于书籍了。
要么就是，二层的知识，需要用新知识来交换......
还是试一下比较好......
他拿起一张书页，用油纸盖好避免无意中看到，缓步下楼。
..................
“丁组长，国运发生了变化。”
丁正浩抬起头。
面前这个神情激动的专家，是专门监控各国国运变化情况的。
他的分工是在规则怪谈降临之初就确定的，因为最开始对于国运有很多种猜测，所以专门安排了几个专家，来对国运的变动规律进行研究。
后来连续几场怪谈下来，发现......国运似乎只与怪谈副本本身有关。通关了，就可以维持国运甚至国运上涨；
通关失败，国运就要下降。
所以后来，这个研究组已经没太多事情需要做了。他们最大的工作，就变成了每个怪谈副本结束后，汇总各国的国运情况。
“我们的国运，原本是146点。但是刚才，忽然就涨到了147点！”
“什么！”
丁正浩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国运变动......
而且是在怪谈副本没有结算的情况下，产生国运变动。
哪怕现在国运扣除1点，表示秦渊通关失败......也没有涨一点带来的冲击更大。
这意味着，或许通关怪谈副本之外，还有其他提升国运的手段！
“核实过了吗？”
“核实过了！”专家直接在丁正浩面前的直播画面上操作起来，点了两三下，调取当前龙国的国运数据：“你看！”
画面上明晃晃地显示，龙国当前国运：147。
“真的......”丁正浩点开下面的国运收支记录。
第一条，就显示：国运+1
上一条，显示国运-5，因为给专属副本发出提示扣除。
再上一条，是国运+20，来源是怪谈副本：坤山养鸡场，SSS级通关奖励（天选者：秦渊）
这一次的国运提升，没有来源记录......
“珊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他询问旁边的秦珊珊。
如果说有谁知道国运变动的原因......除了查看规则怪谈降临时所提供的国运规则之外，最可能给出答案的，就是这个怪谈副本中降临现实的龙国守护神灵了。
国运规则里，并没有提及什么情况下，会在未通关时增加国运。
秦珊珊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
“但是......国运这个词，不应该与国家本身有关吗？”
对......
丁正浩反应过来。
每个国家的初始国运并不完全相同......
龙国和灯塔国都是150点初始国运，但是西八国和八嘎国这样的国家，就只有140点初始国运。
从最开始评定国运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暗示......
他拿起电话，语速很快。
“帮我联系各部门，查询一下实时的国家运行数据。”
..................
“秦先生，这......并不是完整的书籍啊。”
秦渊将带下来的书页展示给侍者后，侍者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完整......
想到二楼散落的书页，秦渊心中一动。
“这本书，差多少页？”
“至少差一页吧。”侍者说道：“一本书至少有两页以上。”
两页以上吗......二楼散落的那些书页，看起来怎么也有几百页了......没有编号，怎么才能确定哪一页先、哪一页后？
即便能够，怎么确定顺序呢？
秦渊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没有询问侍者，直接返回二楼，随便抽出一张书页，然后将它和自己手中的书页放在一起。
书页上的文字快速游动，很快一篇文章呈现出来。
《点火规则的制定及应用》
虽然还是会产生精神上的压力，但至少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
又加上一页之后，秦渊发现，虽然能够看出这三张书页是传递了某些东西，但已经无法读懂了。
以他现在的力量，这些书页差的太远......
他没有继续抽取书页，用油纸包好这三张后，直接下楼。
“谢谢，谢谢！”看到这些书页的侍者欣喜若狂：“我只在这里看一会，马上还给您！”
“不着急......”秦渊通过精神上的链接，安抚了一下在门口等待的公主玩偶，口中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皮特洛。”侍者贪婪地着，没有抬头的回答道。
皮特洛么......那这个人所指代的国家，就基本确定了。
说不定，可以让他配合，做更多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