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叮当教会了你什么是爱,你通过她也明白了,你的心是属于女娲的,从你第一眼看到她时,你就爱上了她,是这样吧!”
张临渊喝完杯中酒,对将臣说道。
“是的!自从女娲沉睡之后,我就游荡在这个世间,我没有是非观念,没有善恶之分,有时沉睡,有时清醒,浑浑噩噩,直到六十年前的红溪村,马丹娜找到了我,我不明白她们马氏一族为什么几千年了,一直纠缠我。那一次,我终于恼怒了,出手重了一点。”
“所以,你把我和复生都变成了僵尸,你让我们整整痛苦了六十年,你知道我这六十年是怎么过的吗?”况天佑咬牙切齿的对将臣低吼。
将臣叹息了一下,继续对况天佑说道:“当时,我看到你和那个小孩子快死了,你们的眼神告诉我,你们不想死,想活着,而我唯一的救人方式就是把你们变成不老不死的僵尸。”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在救我们?可你知道,变成一个需要吸血,不老不死的怪物,有多么痛苦吗?”
“抱歉!我理解不了!哦,对了,我还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是不需要吸血的,自始至终都不需要!”将臣淡定的说道。
这个真相,让况天佑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直以为将臣咬他是因为需要吸血,没想到却是在救他,可回想一下痛苦的六十年,他宁愿当初将臣直接杀了他,而不是把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将臣继续说道:“当时我跟着你回到了你在红溪村的家,我看到了你和阿秀,也听到了你们当时说的话,还见证了你的离开。当时我不理解,为什么我明明救了你,你却那么痛苦,所以,从那时起,我决定要去人类的世界看一看,我想了解这其中的原因,于是,我解下了脸上的绷带,褪下了我的外衣。从此,我学习你们的语言文字,你们的书籍,穿着你们的衣服,欣赏你们的艺术。”
“在这期间,你认识了马叮当?”张临渊插嘴问道。
听张临渊提起马叮当,将臣不由自主的笑了,似乎每一次他听到马叮当的名字都会笑。
“是的!我和她的缘分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
“那后来呢?”
“后来?她识破了我的身份,却不愿对我出手,于是,她忤逆了马丹娜,被逐出了马家。”
“那她和马小玲之间···”
“按辈分来说,马小玲应该叫她一声姑姑!”
剧情回到另一边,几人找回了尼诺,一路回到了Fet it Bar,众人忙活了一整夜,都是身心俱疲,尼诺还是不愿意理会金未来,所以由大咪照顾尼诺回房间睡觉去了,未来眼巴巴的看着尼诺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楚不已,无奈的叹了口气,颓丧的回到了自己房间,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珍珍因为学校今天还有课,所以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上班去了。
马小玲在路上追问马叮当和将臣的关系,当时马叮当并没有回应,现在回到酒吧,只剩下她们两个,马叮当看着马小玲执着坚定的眼神,知道她不问个清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马叮当倒了两杯酒,两人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你和···”马小玲又要追问,却被马叮当挥手打断。
马叮当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灼灼的看着马小玲,说道:“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
闻言,马小玲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姑姑?你是上一代马家行走?”
马叮当笑着喝了口酒,然后语气无所谓的说道:“不过,我已经被逐出马家了,所以,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我无所谓!”
马小玲回想了一下,发现在她的小时候是隐约听过眼前这个人的,不过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自己当时出于好奇,问过姑婆,为什么她和姑婆之间少了一代人,而平常一向慈祥的姑婆那一次却罕见的大发脾气,将年幼的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让她发誓,永远不能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还说这个人是家族之耻!
当时她也疑惑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让姑婆骂她家族之耻,现在她明白了,因为将臣,一切都是因为将臣!
“你为什么会被逐出马家?”马小玲凝声问道。
马叮当点了一根烟,缭绕的烟雾衬着她的面容有些模糊,甚至让她的声音也有些不太真实。
“因为我为一个男人流过泪。”
马叮当说的无比轻松,马小玲却在这一句简单的陈述中听到了一种落寞和伤心,再联想之前的事情,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将臣?”马小玲终是问出了那个问题,此刻,她看到马叮当的表情明显的一僵,然后眨眼间又恢复到了那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是!”马叮当回答的无比坚定,肯定,就像当初她向马丹娜承认时一样。
闻言,马小玲‘嚯’的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表情淡然的马叮当。
“你是马家的人!他是将臣!你怎么能?”
“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这不,我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说完,马叮当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潇洒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马小玲在原地错愕,一时竟不知道以后应该如何面对她。
“唉,要这么说的话,你是欠人家马叮当的啊!”张临渊对将臣说道。
将臣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他说道:“是的!我当时答应可以为她做三件事,任何事情都可以,不过,这么多年了,她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我!”
“呵,这经典的剧情啊!”张临渊忍不住吐槽。
接着,他看了看将臣,又看了看况天佑,然后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原本以为老况的跨越千年的恋情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这直接又来了个神、人、僵尸三角恋!唉,你们都是高大上的主角,就我是个一无是处、普普通通的凡人,连谈个恋爱也这么草率,一点都不惊心动魄、扣人心弦!”
将臣却微笑着反驳他道:
“不不不!我反而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幸福,干干净净,没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生活就是普普通通,两个人简简单单的爱,这就是这个世间最浪漫的事!”
听了将臣的话,张临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小鱼的身影。
“唉,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现在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