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渊对梦梦的死满怀愧疚,更是认定况天佑就是凶手,刚刚面对梦梦的惨死,张临渊怒火攻心的杀红了眼,甚至连况复生和倒霉鬼阿当都想一并灭杀。
其实,刚刚的一战,张临渊最后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之前“诛仙四剑”只能出三剑就会筋疲力尽了,虽然后来实力有了增加,但如果再打下去,张临渊也不得不暴露自己僵尸的身份了。
到时候马小玲的脸色估计更难看,朝夕相处的几个人里面,居然混进去三只二代僵尸,这一个弄不好马小玲就得崩溃。
最后马小玲阻止了张临渊的继续出手,并且承诺之后会给他一个交代。
张临渊也及时冷静了下来。
“冷静!‘女主角’的意见不能不尊重,还有‘命运’在暗处潜伏,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张临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也不能让梦梦就这样死得莫名其妙,且看看后续发展,如果况天佑无法自证清白,到时候就算马小玲也会出手的吧,毕竟,梦梦也是小玲的好朋友,为了一个冒牌况天佑,让自己朋友死不瞑目,那就不是‘女主角’了!”
几人一路无话,红色甲壳虫载着几人回到了嘉嘉大厦。
几人没有惊动珍珍和金正中,直接来到了“灵灵堂”,也就是马小玲的家。
一进门,马小玲就火急火燎的去神龛一把拿起了一只制作精美的紫砂茶壶。
张临渊知道那是马小玲的姑婆马丹娜灵魂寄托的法宝,马丹娜活着的时候道法高深,死的时候马小玲还年幼,丹娜姑婆不放心小玲,所以就以魂魄之身寄宿在法宝之内,逗留人间,从而看照小玲。
张临渊发现马小玲称呼马丹娜是姑婆,那这马丹娜应该就是小玲爷爷辈那一代的人,那她俩这中间应该是隔着一代人的,不过小玲没有提起过,张临渊又没怎么跟马丹娜交流过,所以不清楚其中内情,再说这是人家家里的事,张临渊也不好打听,所以只是好奇了一下,之后就再没有深究过。
况天佑抱着况复生,进来之后把复生轻轻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还盖上了毯子,复生虽然脸色苍白,气色不好,但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毕竟是二代僵尸,虽然中了“诛仙剑”一剑,但仍然生命力顽强的挺住了。
张临渊在这一战之后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层级,单论“诛仙四剑”的初阶运用应该和二代僵尸差不多,想灭杀他们不容易,但他们也别想轻易脱身。但张临渊还是留了两手的,上次和楚人美一战,张临渊已经解锁了“诛仙四剑”的进阶运用,先前战斗中并没有拿出来,如果真的到了生死相搏的搏命境地,张临渊绝对能给况天佑一个惊喜,再加上自己也是二代僵尸之身!
“哼!一旦查实就是你做的,一定一举灭杀你!”张临渊恶狠狠的看着况天佑小声的说。
况天佑应该是听到了张临渊的话,只是微微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查看起了复生的情况,并没有理会张临渊的继续挑衅。
“姑婆,出来,我有话问你!”马小玲捧着茶壶一脸严肃的唤道。
一阵青烟从壶嘴飘出,紧接着一个胖胖的神情有着少女娇憨的婆婆就在飘在空中青烟中显化了出来。
她先是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和蔼的看向马小玲,随口说道:“小玲,回来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马小玲脸色不好的朝旁边一瞥,丹娜姑婆顺着小玲的眼色也看到了一旁正在照顾复生的况天佑,随即脸色一变。
况天佑看着马丹娜,缓缓的起身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马姑娘,还认识六十年前的况国华吗?”
张临渊看着这一幕,也有点好奇。
“原来,这况天佑和丹娜姑婆认识啊,是六十年前的人?那这况复生是不是也是六十年的人?好么!僵尸虽然不老不死,可也会停止身体发育,做了六十年的小孩,这况复生真可怜!”张临渊心想。
就见丹娜姑婆在面对况天佑跟自己打招呼时,竟有些心虚的缓缓的转过了身,化作一阵青烟,飞快的逃回了茶壶内。
见状,马小玲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于是急忙拍打茶壶,呼唤马丹娜,连语气都有点急躁。
“姑婆,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放进微波炉咯!”
茶壶纹丝不动,没有理她。
马小玲又放软口气劝道:“姑婆,您老是教我,我们马家的女人要怎么坚强,你自己却做缩头乌龟,真是丢我们马家的脸唉!”
小玲说完气急败坏的把茶壶往神龛上一放,显然是生气了。
这时,丹娜姑婆却又化作一缕青烟飘了出来,看来是马小玲刚刚话里的激将法起了作用。
只见马丹娜一改往日的慈祥和蔼,而是一脸严肃的首先教训了马小玲几句,然后才一脸愧疚的望向了况天佑,轻轻道了一声:“况大哥!”
这相隔半个世纪未曾见过面的老相识,如今却在这种情况见面,一个成了僵尸,一个已经死去变成了鬼,两人也没有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一个满怀愧疚,一个神色复杂。
张临渊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准备好好看一看这场唱了半个多世纪的大戏到底演的是个什么!
“那你就告诉六十年前红溪村将臣洞外,发生了什么事!”况天佑对马丹娜说道。
马丹娜好像不太情愿,满脸愧疚的问:“能不能不说?”
马小玲却没有那个耐心了,直接说道:“不行!一定要说!”见马丹娜一脸的纠结,又转头看向况天佑说道:“好,你不说,那你说吧!”
况天佑看着大马金刀坐在那里的张临渊,也知道,他不弄清楚真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随即又看着马丹娜一脸纠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缓缓的道出了六十年前这一段被尘封的往事。
“我的名字叫况国华,曾几何时,我尝试忘记自己过去的一切,甚至忘记况国华的存在,我几乎认为自己可以成功了,可我发现,忘记一件事永远是没用的,当你以为可以忘记过去时,六十年前的事,六十年前的人,已经变成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梦跟马家有关!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六十年前开始,当时我是一名游击队员,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