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薛父和薛谚商量,不用现在府里的下人查,也没用王玉枝的陪房,而是从庄子调人进府。
毕竟王玉枝才刚嫁进来,她的陪房对薛家还不熟悉。再则就是王玉枝嫁过来的时间还短,她带来的陪房还没有完全成为薛家下人,他还只是王玉枝的下人。
别人的奴才查自己的府邸,这种事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干。
彻底薛府这事,王玉枝这个新媳妇没有参与。她每天去安慈斋陪侍奉婆母,陪着薛林氏。古代女子出嫁之后,还得回门。
王玉枝虽是从京城嫁过来,但王家祖籍在金陵,祖宅也在;她回去当回祖宅去。
不过王玉枝并不想回祖宅。
因为她将柳氏带来了金陵,王玉枝打算回门时就去她的嫁妆宅邸去看柳氏,便算是回门了。
因为薛家出了事,王玉枝体贴的将三朝回门改成了九朝回门。就是出嫁之后第九天再回门。
薛父和薛谚都是有本事的聪明人,几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父子几人将薛府彻底翻了一遍。薛家父子动静太大,薛家其他几房都上门来打听是怎么回事。
薛父和薛谚在应付那些伯叔兄弟们,王玉枝和薛林氏也要应付几房的妯娌伯母叔母。
四房婶娘薛陈氏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这当家主母竟然会不知道?”薛陈氏显然不相信。
薛林氏一副虚弱模样说道:“四弟妹,我病了数月,一直昏睡直到近日才醒来的。老爷体贴我久病初愈,府里的事不让我操心。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还真不知道。”
薛林氏握着王玉枝的手,看着王玉枝说道:“我这儿媳妇是新妇,才刚嫁进来没几天,府里的事她更不知道了。二嫂四弟妹,你们来问我们这不是为难我们婆媳俩吗?”
薛林氏护着王玉枝呢,
薛陈氏几人看了看彼此,逼问一个刚嫁进来没几天的新媳妇,这样的行为的确是过分,的确是说不过去。
薛林氏护着王玉枝,王玉枝自然也要护着自己的婆母。
王玉枝起身朝几位长辈行礼后说道:“二伯母,三伯母,四婶娘,五婶娘……母亲说的是真的,府里的事我和母亲真的不知道,夫君也不曾与我说过。你们来问侄媳妇,侄媳妇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们。”
“府里的事只有父亲和夫君知道,若是你们几位真想知道的话,不如去问父亲和夫君吧。都是一家人,若是能说的事,侄媳妇相信父亲和夫君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母亲大病初愈,大夫交代了要静养。还请几位长辈见谅,莫要打扰母亲休养。”
王玉枝用干净纯粹的眼眸看着几人,恳切地说。她还未及笄,知道今天这些人来,她特地梳了个幼齿的嫩妆,让她看起来看见更小。
如今她以这副稚嫩模样弱弱的话,几个年长的女人看着她这副模样都不好强逼她。毕竟一把年纪了,欺负小孩子这名声实在是不好听。
再则都是薛家人,欺负嫡支主家新嫁进来的新媳妇,这要是传出去,她们的名声也不好听。再则若是惹恼了薛父薛谚,这事怕不好收场。
几人再次对视之后,二房的薛黄氏说道:“罢了,既然你们婆媳俩都不知道,那我们也不问了。我们就不打扰弟妹们休养了,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