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微臣,微臣……”
李太医的目光看到床头茶几上的那碗催产药上。李太医慌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心里恐惧,乱如麻。
沈眉庄:“李太医,你这是害怕了。对吗?”
“你看到那碗药了吧?就是你给本宫开的催产药,加了三倍药量的催产药。让本宫猜猜,你是想给本宫催产呢,还是想要催本宫的命呢?”
“你给本宫开的催产药,这药汤和药渣,还有方子;本宫都让人留着呢。你说本宫要是将这些都呈给皇上,皇上会如何处置你呢?”
“李太医你如此年轻,家中必还有父母长辈和兄弟妹吧。谋害皇妃谋害皇子,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说是诛三族还是诛九族好呢?嗯?李太医?”
李太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都是微臣一个人的罪过,和微臣家人无关。娘娘饶命啊。”
李太医嘭嘭地命头求饶。
沈眉庄:“一家人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犯下滔天罪孽,他们也得跟你一起承受。你敢谋害本宫和本宫的孩子,你说本宫是该向皇上建议将一人凌迟呢,还是将全家人都凌迟呢?嗯?”
沈眉庄的声音依旧平淡温柔,可听在李太医耳中就像恶鬼索命的声音一般。
李太医:“微臣罪该万死,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李太医除了求饶之外,已经慌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沈眉庄:“今天是大年初一,是本宫的小阿哥出生的大喜日子。本宫愿意在这样的大喜日子见血的,所以本宫倒是可以饶你多活几日的。只不过你能活多久,那就得看你自己了。本宫从不留无用之人。”
沈眉庄暗示李太医为她效命。
已经绝望濒死的李太医突然看到活的希望,他迫不及待的,毫不犹豫地抓住。
李太医:“娘娘,不,主子,奴才愿意为您效命,求主子饶命。奴才愿意将所有事都告诉主子,是章太医,是奴才的师傅章太医命奴才谋害主子的。章太医是皇后的人,他一直为皇后做事。还有皇后擅医术,章太医曾暗中给景仁宫送了不少药材,其中有就麝香和红花等伤胎药物……”
“求主子饶了奴才,奴才愿意为主子效命。”
李太医叫沈眉庄主子,这要认沈眉庄为主了。李太医还将章太医和皇后给卖得干干净净的。
沈眉庄:“本宫喜欢聪明人,李太医给经考核进宫当太医,可见是个聪明人。但本宫更喜欢忠心的奴才,就不知道李太医忠心的主子是……”
李太医:“奴才发誓奴才愿效忠主子,奴才必对主子您忠心耿耿,若有不忠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眉庄听到李太医发的誓言,眼角忍不住直抽抽。这古人发誓动不动的就量天打雷劈,这么多天下,雷公电母打得过来劈得过吗?发的誓言也太没有创意,还不如她这个鲤鱼精。
沈眉庄:“本宫这人不信什么誓言,不过若是你敢背叛本宫,本宫自有本事让你和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她背后的沈家和她外祖家,就是她的后盾。如今她生了阿哥,沈家以及沈家的姻亲的势力都会向她倾斜。有些事只要透露出半点意思,自有人会替她分忧。
沈眉庄:“听说死无葬身这地的人,死后只能成为孤魂野鬼,再无投胎转世之日。李太医以为呢?”
李太医:“奴才定不背叛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