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有没有看到女娲石的图腾啊？”
本来优昙正笑着看胖子他爬雕像，眼神随意向下一瞥，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小哥摇了摇头。
“那倒是奇怪了，其他人都有，就西王母没有？”优昙微微皱了皱眉。
正想着事情呢，优昙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凉的触感在自己的眉心上。
“没事，慢慢来。”
优昙抬眸，看见的是小哥双指奇长的手，透过指间的缝隙，撞进了那被冬日暖阳照耀着的初雪之中。
优昙怔愣了一下，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他猛然回忆起了曾经的那一眼回眸。
依稀记得那晚夜色清凉，地上是平铺的千秋雪，头顶是流转的璀璨星光，月的清辉洒满人间，你回眸的那一眼，是除却风与月的，第三种清绝。
优昙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动作不自觉的带了点小心翼翼。
他轻轻抬手，搭在了小哥的手上，手中那冰凉的触感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小...哥”
优昙不自知的唤出声。
小哥反握住优昙的手，语气放缓放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我曾经在昆仑山有一天晚上看到的景色。那晚，月色尤其温柔，人间皆是浪漫。”
小哥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呆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看着眸中尽是赤诚与温柔的少年，垂下的眼睫颤了颤，耳尖微红。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握紧了手中另一个人的体温。
优昙看着小哥有些害羞的模样，眼睛亮了亮，“小哥，你是害羞了嘛？”
小哥不答，优昙就痴缠着。
最后引得小哥无奈的看了过来，带着点不自知的宠。
看着小哥被缠的无奈的模样，优昙笑着趴在了小哥身上。
同样的孤高淡漠，也同样的纯粹冷静，以及越来越多的人间烟火气。
想着想着，忽然就有泪涌了上来，我的神明啊，我既渴望他有血有肉，拥抱人间，却又希望他，高高在上，无坚不摧。
“小哥，”优昙把头埋在小哥的胸前，不肯出来。
“你...”
刚吐出一个字，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询问是最没有意义的，他已经在改变，你却还在问要不要改变，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他选择的就是最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优昙调整好情绪，一转头，被吓了一大跳，一群人都在围着自己，看着他们囧囧的目光，饶是再强大的心脏，优昙也忍不住羞恼了起来。
“干，干嘛？”
“唉，这养个弟弟，跟养了个妹妹似的，怎的这么多愁善感？”黑眼镜叹了口气，摸着优昙的头。
“你在胡说些什么？”优昙一把打掉黑眼镜的手，气的脸部绯红，原本还有些羞意，这下好了，全变成了愤怒。
“怎么，哥哥说错了吗？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啥，天塌了还有哥哥们在撑着呢，有什么好想的。”
“因为在乎，所以恐惧，所以患得患失，所以害怕悲欢离合。我只是，真的很在乎你，你们。”
少年的眼中满是深情，令人不敢直视。
尽管他知道其中没有爱意，依然狼狈的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