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出来你们可能有些不信,我刚来这的时候是想着去泰山府求一签的,看着酒楼不错就住进了这个酒楼,起初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每日这个时候格外的冷。一开始我以为是我水土不服的原因,但是有一日我因为私事,没在酒楼用膳。像往常这个时候也不感觉到冷了,只是……”
孟喻一早就觉得不对劲,“只是什么?”
“从那天起,我就老是听见小孩子在我耳边说话的声音,有时候甚至会哭。还有个女子骂孩子的声音,一出这个酒楼声音就会越发的清楚,不得已我每日都待在这酒楼里。我向那小二反应,他说是我每日太累了做噩梦,可我明明每日什么都没做。”
他的声音越发颤抖,双手紧紧握着。
“你不用紧张,我们三人在这你还能听见那声音吗?”孟喻问。
“没有,”他说,“就因为这声音我害怕的不敢睡。”
一阵风声,白炀看向门口,门口一道影子突然闪过。孟喻也察觉到了,只是这影子闪得太快了。
“还有,那声音是个小男孩的,总是问她母亲,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一提到他父亲,那个女人就会大声喊叫,然后就是小男孩的哭声,一次有一次的重复,我根本不敢出这酒楼,好像就在我身边一样。”
他说着手又抖了起来,绿色气息紧接着将他团团围住,孟喻从白炀怀中拿出一张画好的符咒塞在了他手里。
瞬间周身绿色气息散去,男子也不再颤抖,恐惧好像减少了许多。
孟喻看他好些了问,“你为什么不离开这?”
“因为我离酒楼越远,耳边的声音会越来越大。”他的脸上出现了惊恐。
听到此话孟喻走到窗户,将窗户打开顿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陈公子往后躲了一下,“这…这是何意?”
白炀用食指和中间夹着一张符咒,随即甩出贴在了窗户中央,眼前的场景突然变了,他看到了窗户外都是一大片的绿色气息,就连他的房间也有,他伸手想摸一下,却什么也没碰到。
“你来看。”
陈公子谨慎的向前移动,他慢慢把头伸出来向外看去,他瞬间往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那…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房间也有?”他声音颤抖。
“是阴气,不知为什么这阴气就缠着你。像你说的那样可能是酒楼的食物有问题,这酒楼就只有你在这住了一个月左右吗?”
“应该是,无意间听见打扫的小厮说我是这住的最久的一个顾客。”
孟喻关上窗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随即找白炀要了符随意贴了几张。
“我们公子是出了名符修,有他在你放心。”
白炀看了一眼招摇撞骗的孟喻,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我还有些疑问,你不是去泰山府吗?为何不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出发,要在这住好几天?”孟喻问。
陈公子犹豫了一下,“因为这有一姑娘…”
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孟喻还想问点其他的问题,敲门声突然响起,“陈公子,晚间宴席要开始了。”
话语音一落,外面瞬间亮了起来,随即说话声慢慢响起。
“我知道了,稍等片刻。”陈公子朝门口回答。
“孟小姐,白公子子时的时候能不能来找我?”陈公子恳求问道。
孟喻看了一眼白炀,随后笑道,“我们公子说可以。”
“万分感谢!”
说完,他便打开门走了出去,白炀和孟喻也只好跟着出去了。
正要在门口告别,小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位怎么在这里?”
“和这陈公子一见如故,就多聊了两句,是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孟喻笑问。
小二走上前朝两人露出官方的笑容,“每日这个时候酒楼有别样的节目,我想两位应该很喜欢,就来邀请两位看看。”
“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们公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去观看了,你带陈公子去看看吧!”
两人交谈之时,白炀扫视了一番这个走廊,刚才放在那里的铜镜也不见了,他在柱子后面画了一个灭字。
听见孟喻说他身体不好,白炀随意的轻咳了两声,低沉的声音响起,“阿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他的手搭在孟喻的肩上,目光落在小二身上带着独有的审视,“不看不行嘛。”
看似疑问却是陈述语气。
“当然可以,公子好好休息。”小二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等孟喻和白炀回房间后,小二瞬间收回了笑容,这男子给他的压迫感是头一份的。
有意思,要是能把这男子留在店里,店里的生意肯定会更好。
“你喜欢上我姐姐了?”江婴笑嘻嘻的声音传来。
小二转过头,江婴侧身倚靠在楼梯口,手上还拿着瓜子,一张清秀的脸却透露着魅惑气质。
“江小姐晚上好,那是你的姐姐吗?那男子是你姐夫?”小二笑着询问她,看着人畜无害只是想八卦一下一般。
江婴抬起眼眸看着他,“你很好奇吗?我倒是挺好奇为什么我会在酒楼听见有个小男孩找父亲的声音。”
两人为达目的互相试探。
他一笑,“可能是住在这的小孩子跟母亲闹脾气了要找父亲。”
“是吗?不知道小孩子有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江婴嗑瓜子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当然了,每个母亲都会哄好孩子的,江小姐要不我带你去看节目?”
“好啊!”
小二走上前,往下走去。在江婴看不到的时候收起了笑脸,目光也充满冷意。
陈公子见两人走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在一间门口放有绿植的房间停下,敲了敲门,一只细白的手将他拉了进去。
那女子戴着面纱,露出洁白的肩和柔软的腰,穿着薄纱裙春光大现,她将陈公子抵在门口,右手拿着酒杯声音娇媚,“怎么回事?等你半天了。”
“你穿了。”陈公子答非所问,“这很合适你。”
女子浅笑,“不是你说要穿的吗?”
她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随即亲了上去,把酒渡给了面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