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炀两人回到竹林的时候,白鹿和寅月还没有回来,只有江婴在院里坐着。看见两人回来江婴起身稍作行礼。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想到她无所谓但又是个色鬼的性子,孟喻问,“你不去城里花楼玩一玩?”
江婴一愣随即笑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偶尔去一次,何况你们都在忙事情,我一个人去玩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江婴,可以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孟喻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很认真地说,“我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不是要束缚你,我想唤灵她应该想让你离开魔界。”
要不然也不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送到泰山府,只是没算到希也会死在魔界之手,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魔界。
“我知道。”江婴拉着孟喻坐下,“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母亲的用意,我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也很开心。”
她何尝不知道母亲的用意呢?所以她才会问出那句她可以留在竹林那处庄子吗。
白炀去里面给两人拿了一壶茶,然后落座在孟喻身边,“喝茶。”
孟喻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你开心就好,你想回泰山府吗?要是想回去我可以送你回去。”
泰山府吗?那个有很多规矩但又是母亲长大的地方吗?
她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不想,母亲的事和泰山府中的一些人肯定有关系,我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是啊!泰山府人员复杂,难保那张符咒不是他们之间有人求的。
孟喻点点头,“好,那就跟我回人间吧。”
“好。”江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今日出去可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孟喻思索片刻,“江楚他是否有什么恶疾,或者他受伤了?还是他有什么奇怪之处?”
她想搞明白这江楚为何一直没有行动,反而在魔界里一动不动,有些过于安静了。
江婴被她问到了,她跟着江楚这么多年以来,也没见他有什么疾病,反而整个人好的很,只是脾气有时候阴晴圆缺的,像个疯子。
“其他的都没有,唯一奇怪的就是他脾气时好时坏,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发火,有时候人又很温柔。”江婴根据自己了解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那他就是个疯子。”孟喻吐槽,这人怎么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谁是疯子啊?”人未到声先到,白鹿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江婴朝门口看去,白鹿和寅月风尘仆仆的归来。
两人走向桌子旁坐下,“怎么样?那虚无之地有什么异样?”
孟喻说的有些喉咙干,看着白炀轻轻扬头,示意让他说。白炀一开口,瞬间就变得很严肃,他三言两句就把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天哪!他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白鹿听到血祭的事忍不住吐槽,“别人的命不是命吗?”
“有没有什么制止他的办法?”寅月问。
白炀看了一眼江婴,“去魔界裂缝处,从魔界那边修补这裂缝。”
“不能在虚无之地修补吗?”白鹿问。
孟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冷,“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裂缝是从魔界处破的就只能从魔界处修补。”
如今只能找个机会潜入魔界,修补这裂缝,一方面阻止江楚要去人间的想法,另一方面也能救下无辜的魔界侍卫。
“那我们该如何去魔界?”寅月有些担心的问,“我冥界之人去魔界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只是你们身份特殊。”
哪里有死人哪里就有冥界的人,碰见冥界的人也不足为奇,可白鹿和孟喻就有些难了,再加上这些日子竹林驱赶大多数不合规矩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魔界的人,这个时候去魔界不是羊入虎口吗?
“这只是其中一个要解决的原因,”白炀低沉的声音响起,“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知道魔界裂缝处在哪里?”
不知道地方在哪里如何修复这裂缝,怕是连地方都没找到就要跟江楚一起在魔宫喝茶了。
“那不是无从下手吗?”白鹿有些懊恼。
“不一定。”江婴缓缓说道,“这裂缝入口处在魔界百年祭祀台附近,之前务必谨每隔一段日子都会带一大批人去祭祀,说是为魔界祈福,乞求先祖保佑。”
务必谨身为护法之手,对江楚极其的忠诚,做声也是相当的利索。
孟喻微微皱眉,“祭祀台附近不是会有人看守吗?我们找寻入口也不容易。”
“不用找!”江婴一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招人去祈福,只要我们混在祈福的人里面自然有人会带我们进去。”
这样一来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只要隐藏好身份,就能直接到达裂缝处。
寅月问道,“下次招人是在什么时候?”
“每月十五。”
“那就是五天后,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准备。”白鹿问,“我们所有人都要假扮侍卫进去吗?”
孟喻摇了摇头手指指向自己,“只有你和我,寅月守在竹林,白炀跟在我们身后,为保我们行动顺利他不用装侍卫,江婴的话…”
着实有些不好安排,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去魔界周旋。
“我去务必谨哪里搅混水。”江婴抢先说道,“江楚平时不太会管这些事,他只要听到结果,所以我去搅混水,能拖住务必谨一时半会。”
孟喻点了点头,“好,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出现什么情况立马就跑,不用管我们。”
可别把唤灵的女儿也牺牲了,这样她就更没脸见唤灵了。
白鹿,“???”
什么意思?她不能死我就能死了?我家就只剩我一个了。
他眼神幽幽的看着孟喻,带着些不可思议,孟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你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不会出事的。这几天你把竹林的事好好安排妥当。”
“算你有点良心!”白鹿起身问,“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的话我要和我们美丽的寅月去约会了。”
白炀,“……”
江婴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孟喻无语随即挂上不怀好意的笑容,“寅月,我跟你讲昨日他半夜来找白炀取经问…”
“哎哎哎!”白鹿捂着寅月的耳朵,表情瞬间可怜,“求你!别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得逞后孟喻开怀大笑,“少嘚瑟听见没。”
寅月挣脱他的手十分好奇,“他问什么了?”
白鹿拉着她的手往房间跑去,“我等会告诉你。”
寅月……
小小玩笑后,江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今日就不跟你们两口子一起吃饭了,我去看下我的哥哥。”
她也一阵子没去看江落了,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也该去看看他了。
“好,小心些!要注意安全”孟喻像交代女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