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四人愣了一下,江婴打算起身行礼,被白鹿一把按下,“打完这一把再说,我要赢了。”
接着几人又继续打,孟喻轻笑,“你们稍微等一会儿,正热血决战呢?”
江楚的脸一下子黑了,刚要发作被江灵拉了下来,“哥哥,那我们就等一下吧。”
他没想到这三人还有兴趣打牌,发现江林飞还活着竟然无动于衷,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
江灵走过去在一旁坐下,安安静静地等他们玩完这一把,她觉得自己和哥哥像外来入侵者一样,闯入他们的领地,打搅了他们的生活。
终于他们停下了动作,白鹿看着江楚,语气有些冲,“有何贵干?”
“当然是想让你把魔识还给小灵,”他目光看向江灵,“我把小灵留在这,你什么时候还给她了,我就带她回去。”
丝毫不给白鹿拒绝的空间,白鹿笑了笑,“你跟竹林被屠杀逃不脱的关系,凭什么觉得我会救她?”
江楚轻笑出声,眸中闪过一抹杀戮,“竹林的事可能是和我有点关系,但是你不救小灵,竹林又会重蹈覆辙。”
语气轻缪,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生死,这就是魔王吗,生来就如此残暴。
白鹿死死盯着他,更加确认了他和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两人之间一触即发,一只手拉住了江楚,“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相信他们心里有数。”
江灵害怕两人在这打起来,白鹿肯定不是哥哥的对手,哥哥他的力量来自整个魔界,在魔界内不死不灭。
“阿喻,我先走了。”他笑了笑,“玩得开心。”
孟喻头上出现三条黑线,走之前还给她拉仇恨,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向她,她看向白炀,“不是…”
她索性走到他身旁牵着他的手,眼神可怜地看着他,真是冤枉啊!
五个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谁也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的,江婴实在受不了了,“要不我们坐一下?”
几人往里走去,坐下后又不说话了,诡异的安静。
孟试探性问道,“要不吃点东西,我午膳都没吃。”
几人点点头,“那你们想吃什么?”
白炀喊来了旱魃,让旱魃吩咐厨子去做,但是几人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菜,把旱魃这急性子气到了。
“要不我让厨子做拿手菜,你们试试?”
“可以。”四人异口同声,白炀在一边喝着茶,随便他们安排。
旱魃走后又陷入了安静,白鹿实在忍不了,“要不我们聊点什么?大家喜欢吃什么?”
孟喻率先说道,“我喜欢吃仙界的桃子,很香的。”
“下一个!”
白炀,“……”
白鹿看着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算了,下一个。”
江婴迫不及待的说,“到我到我,我喜欢水晶饺,就是竹林胡哥那一家,味道真的绝了。”
“许愿树旁边那一家是吧,我小时候经常去那里吃,我母亲说那家的饺子都是现包,很好吃!”白鹿接话。
江婴大笑,“姨母比你有眼光!”
“我母亲是谁,肯定是有眼光的,只是你不是在贬低我?”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孟喻看着白炀解释道,“我也不知为何他要跟我一人说再见,真的,我喜欢的只有你啊!”
白炀忍不住的笑了,听到她说这话,心里乐开了花,谁抵得住心上人说只喜欢他一人啊。
“你笑了就别生气了噢。”
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喜欢江楚。”
他总感觉江楚他不怀好意,心思太深沉了,整个人散发出阴轨气息。
孟喻看向江灵突然想起什么,“江灵,你觉得我们几个加在一起打得过你哥哥吗?”
房间又再一次陷入安静,江灵看着她,认真地说道,“目前的话,我觉得你们打不过,哥哥他很厉害的。”
孟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个小插曲,几人又开始说话,好像没发生过刚才的事一样。
菜上齐全后几人吃完东西,白鹿就安排人带江灵去偏院休息,住她那时来阁楼住的房间。
那个时候她每隔一阵子都死皮赖脸的要在阁楼住,索性就给她安排了个房间。
她跟着侍女去房间的时候,忍不住地看了一眼白鹿,语气有些讨好,“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白鹿回答了一阵沉默。
她只好跟着侍女去休息了,待人走后白炀在孟喻地指示下把白鹿按在板凳上,不让他离开。
“干嘛?”白鹿茫然地看着他。
孟喻捏住他的下巴,像个土匪一样,“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也很好奇!”江婴附和,她来魔宫后就听说圣女有个心上人,没想到是白鹿。
刚才吃饭的时候,江灵的眼睛都快掉在白鹿身上了,深情又犹豫,实在是让人想探究一下他们俩的故事。
“我说。”白鹿看着他们,“先放开我。”
孟喻眼神示意一下,白炀将他松开,还无奈的笑了笑,只不过笑的一点也不真诚。
白鹿娓娓道来,之前江灵被送到竹林来的时候,他就不喜欢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子,可江灵有时候经常缠着他,导致他每次都没玩尽兴就被母亲喊回来。
每次她来了就如此,后来有一次他看见江灵把母亲给她的药全倒在花盆里,那是母亲辛苦熬的药,他就更讨厌她了,为了不让母亲的心思浪费,他就日日看着她把药喝下去。
谁知道,江灵误以为他喜欢她,就更是要跟着她,白鹿听母亲的话,不与她置气,她是病人,就随她日日跟着。
后来父亲中毒,林中医生说是魔界的奇毒,他没想到魔界的人如此恩将仇报,碍于母亲不让他惹事,他就没有再理过江灵一行人,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打他们。
“我听江灵说过此事。”孟喻感叹,“她好像不知此事,只知道你父亲去世后就不再理她。”
白鹿说,“那又怎么样,我真的不喜欢她,而且我母亲的死和他哥哥也脱不了干系。”
“啧,孽缘啊!”江婴啧声说道。
白炀轻笑出了声,“现在小姑娘还喜欢你呢,又该如何?”
“所以我说我害怕女的,你们又不信。”白鹿抱头大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毫不留情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