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为了救我,散掉了大半修为,然后我还是死掉了。”
孟喻眉毛皱起,嘴角下拉。
“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白炀反手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
“我…呜呜,”白炀伸手捂住她的嘴,“有人。”
孟喻反手施法,把烛光熄灭。两人蹲在门口,月光散落下来,孟喻眼睛里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像在问人在哪?
突然间乌云遮月,一只像雕的鸟如闪电一般冲破窗户,朝白炀和孟喻扑去。
两人翻身往桌子旁躲闪,那只雕反应极快,很快转头再次朝两人而来,孟喻唤出南飞,挥出一道剑气。
那只雕快速躲避,发出像婴儿啼哭的叫声,好生恐怖。
月光散落进来,孟喻看见了它头上的鹿角。
“是蛊雕,阿喻!用符咒捆住它的翅膀。”
蛊雕好像是有目标的直直的往孟喻那里飞去,突然喷出一道火花,威力极大,白炀飞身而挡。
说时迟那时快,孟喻用剑画出符咒,“天地神明,缚!”
两人却还是被热浪冲击滚出门外。
滚到了孟青和匆匆赶来葡萄的脚下。
此时无声胜有声。
……
孟青半夜听到院内这边有婴孩啼哭声,打斗声,于是寻声而来,就见两人从房间抱着滚出来。
两人翻滚的时候,白炀怕撞到她的头,一直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而且柔弱的唇贴在他的胸膛。
孟青虽见过大世面,但这也足够可以让他下巴掉在地上,震惊出声,“这是干什么?”
孟喻翻滚几圈人还懵着,听见孟青的声音,抬头看向他,
“父亲,有蛊雕袭击我!”
孟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只似鸟非鸟的怪兽躺在里面。嘴里还发出婴儿般啼哭。
此时,孟府灯火通明,人都朝这边而来。
白炀已迅速站起身,站在孟喻身旁。孟喻看见他衣服被烧破,赶忙用手扒拉他的衣服。
孟青把女儿拉到身后,恭敬行礼,“小女不懂事,冒犯了!”
“无事。”眼睛看向孟喻,唇角微扬,“人都朝这边来,我先走一步。”
便踏步飞身而去。
“二皇子今夜来此不可声张,否则乱棍打死!”话音刚落,孟老爷子,二房一众人赶来。
“阿喻妹妹,这是怎么了?”孟子宵跨近一看问道。
“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孟子云往她哥身后一躲。
“可能是什么怪兽吧。”孟喻假装不知。
“喻儿,有没有受伤,身上有哪痛吗?”
“没有,爷爷只是这个东西怎么处理。一直叫喊。”孟喻扶着老爷子。
“来人,把它嘴绑起来,找个铁笼子关着。”
孟青厉声响起,“都先去前厅再说。”
……
“爷爷,刚才那个似鸟非鸟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孟子云首先发问。
“那是蛊雕!”二叔叔孟南回答,“不过这种东西一般生活在深山山底下的水池,是一种可以在陆地上水里的怪兽。”
“样子看着像雕,头上却长着鹿角。”
“叫声就像婴儿啼哭,大家刚才也听见了。它们以吃人为生,吃人从来不吐骨头。”
“不知为何出现在阿喻的房里?”孟南看向孟喻。
“莫非是来抢夺预言簿的!”孟子宵说道。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孟喻,眼神似在询问预言簿还在吗?
“没有被抢走,不要担心。”
“父亲,这个东西要如何处理?”孟青问道。
“这是妖兽,自然禀报天子。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早上上朝禀报太子。”
“还有阿喻今日去偏房住,多派几个侍卫,明日再找人修缮你的院子。”
众人行礼后接二离去,孟老爷子由侍女扶着去休息。孟喻扯了扯孟青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说。
待人离开后,孟喻表情严肃,“父亲,我最近修为好像在慢慢消失。”
孟喻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父亲说,自己是天上的,下凡来之后修为不稳定,时有时无的,只能想这个办法了。
“这是为何啊?你少年天才修为怎么会慢慢消失。”孟青眼里全是担心。
“为父一定会找到原因治好你!”
孟青拉住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说,“还有你和那二殿下是怎么回事?怎么半夜出现在你房间。”
“父亲大人,这事我以后在跟您说。”趁其不意的跑掉了。
…
去偏殿的路上,孟喻想着这蛊雕为何就攻击她,而且丝毫不留情面。
“葡萄,蛊雕之前关在哪里,你知道吗?”
“由神鸟毕方看押,几百年间从未出问题。”葡萄回答。
“那背后的人就是奔我而来,想杀了我。”
“我一定保护好您!”
“没事的,葡萄,先保护好自己。”孟喻摸了摸她的脸。
……
“冬瓜,把毕方给我找来!”
白炀脱下刚才被烧破的衣服,他身材修长挺拔,瘦而不柴,裸露的肌肤微微发红,是刚才被烧到的。
等好一会儿,冬瓜才把毕方带过来。
毕方是独脚鸟身神,是一只火鸟,吃天下之火,爱调皮捣蛋,经常欺负牢里的蛊雕。蛊雕喜水,毕方就在它的水里放木屑……
毕方看向上头坐的白炀,眼神仿佛好像冰窟,能把人冻死,整个人透露着来自冥府深渊的气质。
“神君,今日我向往常一样守在火牢外,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我就追了过去,等我回来的时候,蛊雕就被人带走了。”
“黑影?”
“是的,他没有脸,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异香。”
“蛊雕,今日喷火了”白炀声音如鬼魅。
“冤枉啊!火精我自己都不够吃,哪能给它吃。”毕方声音颤抖。
“把蛊雕给我带回去,然后我水牢领罚,下次再逃脱就把你和蛊雕一同送去泰山牢里!”白炀吩咐着。
“是是是,属下告退。”
一溜烟的没影了。
白炀思索着,他们该不会是想打开四界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