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考核时间。
孟茹让福宝早点回家去歇息，明天有个好的状态来迎接考核。
福宝乖乖离开。
等回到家之后，福宝扭捏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妈妈。
她睁着两圆圆的眼睛问妈妈：“妈妈，现在花滑是不是一直在挨骂啊？”
柯母对花滑也有些研究，她正在给阳台上的小花浇水，闻言放下了花洒，摇了摇头：“不。”
福宝登时：“！！！”朱霞姐姐骗我！
然而，她下一秒却听到妈妈说：“双人滑就没有挨骂，男单挨骂也不严重，毕竟那边前几年出过一个喻逸湘，这几年也有人冒头，但女单的话......”
柯母说到这，停住，轻笑了两声，“女单一直都在挨骂。”
福宝：“......”
看来朱霞姐姐还是收敛了。
没想到女单花滑这么惨。
柯母说起这个话题犹如打开了话茬子，她皱眉不解的问道：“也不知道女单那边是怎么个情况，一直没有人能挑起大梁，以前孟茹还能看，现在女单那边连个能看的人都没有了，也不怪旁人骂她们。”
“骂她们那是对她们还有盼望。”
“你看现在就没人骂国足了嘛，都开始冷嘲热讽起来了。”
福宝露出圆溜溜的眼珠子，眼神中充满了迷茫，那小表情好像在说：什么国足？
柯母止住了话头。
自己也是，说起这些事来便没完没了，福宝应当是不了解国足那些事的。
不了解也好。
她看了福宝一眼，询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原因了？”
福宝便把朱霞姐姐告诉自己的一五一十跟妈妈说了，完事后福宝还一副被卖了还帮对方数钱的态度，她跟妈妈说：“她们真的好可怜啊。”
柯母：“......”
救命，谁来告诉她生个容易被套路的闺女咋整？
福宝你不是在别的地方都挺聪明的吗，怎么一看到别人可怜就开始脑袋笨笨起来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
证明她闺女心善啊。
柯母沉吟了两秒：“那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去参加比赛啦，孟茹老师说了，有个四大洲的选拔赛要在樱花国举行，我们国家队都在选拔人呢，孟茹阿姨说，只要明天我不紧张，最后一个名额肯定是我的。”
福宝在说完后，又心虚的看了看妈妈的表情。
在妈妈沉默的眼神中，福宝拧着自己的衣袖，继续开口：“就是，孟茹老师说，如果选拔上了就要好好的训练，到时候可能就不上课了。”
福宝又拔高声音，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妈妈你放心，我，柯尽欢，过目不忘！我一定会在空闲的时间把学习搞好的，绝对不会当个小文盲。”
柯母无言了好几秒，然后问小福宝：“你就这么确定你一定会被选上？”
福宝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不信？”
也不是不信。
就是福宝才接触花滑多久啊，而人家那些小闺女都接触两三年了吧，确定能比得过那些姑娘？
但她又想到福宝的天赋以及本事。
柯母又拿不准了。
看着福宝气呼呼的——你居然不相信我能拿到名额的表情。
柯母没忍住，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参加比赛可以，不要耽误学习。”
“好哒，谢谢妈妈！”
第二天，福宝便到了冰场上。
她整装待发！
准备滑行！
她在场外热身的时候，突然有人路过她身边，看了她两眼。
福宝抬起头时，正好对上那人审视的眼眸。
“你就是她们说很天才的柯尽欢？”眼前这位小姑娘比她大两三岁，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
福宝点头：“对啊，我是，你是谁啊？”
“你挺好了，我是庄小鹿。”庄小鹿撇了撇嘴：“她们都说你厉害，可你才这么小，估计才学花滑吧，能好到哪里去。”
庄小鹿失望极了。
她国庆回家家陪爸爸妈妈了。
等回来的时候，不管是自己的玩伴还是少年组和青年组的大姐姐都笑盈盈的告诉她，国家队里又来了一个超级厉害的小妹妹，居然比她还要小，而且会跳2A。
那可是2A啊！
只要五岁半学会了2A，那么十岁一定会三周半。
现在成年组的主流都是三周半。
多厉害！
而她庄小鹿也会2A，但她2A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反正她不相信眼前这个逼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妹妹能够跳得好。
她不信！
听到庄小鹿这么说自己，福宝也有些生气。
她皱起了秀眉：“我年纪是小，但花滑又不是谁大就厉害，这东西看天赋！”
庄小鹿顿时炸毛：“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天赋不好吗？”
从小到大，她的老师和同学都夸她天赋绝佳，这小屁孩是说她的天赋不行？
哼！
小屁孩！
童言无忌！
“我没有这个意思啦，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发火。”福宝轻哼了一声，“你不相信我厉害那我们来打个赌呗，就赌谁滑得好，反正一会考核就要开始了，谁输了就学狗叫。”
庄小鹿痛快答应了下来：“好。”
她好像是觉得她赢定了，她还补充了一句：“你不能仗着你年纪小就耍赖，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
“我柯尽欢从来不耍赖。”福宝一本正经。
“害，你俩在说什么呢，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还不赶紧下来热身。”朱霞叫了她俩一声。
福宝和庄小鹿同时到冰场上。
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火光四溅。
周围人都离她们远了点。
“好了，先把你们童年组的选出来，我再选少年组和青年组的。”孟茹一边说一边掏出来一个纸盒子，里面装着号码牌，“都抽一张。”
几个小孩都乖乖的抽了一张。
“啊，我居然是一号！”周恙惊呼了一声，面如土色。
可很快，周恙又无所谓起来。
反正有柯尽欢和庄小鹿在，自己是不可能拿到名额的，所以呀，是几号并没有关系，她甚至还笑出声来，“嘿嘿嘿，我可是第一呢。”
紧接着打开纸团的人是齐晓晓。
她说：“我五号。”
周恙又看向福宝：“你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