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母开车从家赶到第一医院。
来到急诊室后,看到乔茗躺在病床上,疼得紧皱眉头,额头上满是汗水。
身上没血。
那还好。
柯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向来温柔,可此时眼神却如刀般锐利,看向守在病床旁的老师,压着不虞问:“发生什么事了?早上去学校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没一会你们就打电话告诉我阿乔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乔茗的老师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柯母却从老师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抹心虚。
心虚?
那就代表着乔茗不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老师,是你自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我让我的律师来跟你们学校谈?”柯母忍着怒气开口。
老师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乔茗妈妈,这事跟我们学校关系不大。”老师以为她是乔茗的母亲,便这么称呼她,顿了顿后又补充,“是张宇同学跟她起了争执,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我们老师发现这情况后就赶紧把乔茗同学送来了医院。”
“我们还通知了张宇同学的家长,估计也快到了。”
不出两秒,急诊病房前便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叫骂声。
“张小胖你老师跟我说你把人打进了医院,你这双爪子啥时候能消停些!”
很快,中年妇女便拉着张小胖走了进来。
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家没钱,要赔钱绝对不可能。”
“我儿子动手打人了,那你们就让警察把他抓起来好了。”
一同赶来的两位老师都被中年妇女这股无耻劲给惊了。
她们都不知道说啥好。
倒是柯母,表现得很淡定:“好。”
这话一出来,张小胖的妈都愣了:“啥?”
柯母嘴角带着寒冷的笑:“不用你们赔钱,不管是医药费还是营养费,都不要你们付。”
她这话一说出来,张小胖的妈喜形于色:“就该这样,你们有钱人还缺我们这几个子不成。”
说完,她又看向老师:“你们也听到了哈,是她主动说了不用我付钱的,那我走了。”
说完,她欣喜的拉着张小胖扭头就走。
很快便消失在病房中。
柯母扭头,对上那两位老师疑惑的目光。
她一字一句都带着冷意:“张小胖行为恶劣,我要学校开除张小胖,不过分吧?”
两个老师面面相觑:“这,这我们做不了主,我们会把家长你的诉求告诉校长。”
柯母早就想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回答,也不生气,淡淡的来了一句:“好,我等你们的消息。”
“如果你们的处理不让我满意的话,那我只能请律师了。”
“请律师把你们和张小胖母子都告上法庭,张小胖的家长没起到教育作用,你们学校也没起到监护作用,我的女儿在你们学校出事,我告你们一告一个准!”
“听说你们幼儿园在评选市里优秀幼儿园,你说,摊上官司后,你们还能评得上吗?”
她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两位老师瞪大了眼睛,满心惊骇,喉咙发紧。
被评选成市里优秀幼儿园那他们就能收更多的学费,老师的工资也能增加几百块钱。
是每个月都会增加几百块钱!
整个幼儿园的老师都期待着评选上的那一刻。
若是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增加工资的机会,大家得气死吧。
两位老师赶紧说:“我们会把你的话告诉校长的。”
而且他们也会劝说校长依着乔茗母亲的要求把张小胖开除了。
张小胖在学校就是个混世小魔王,班主任都不想管他了。
开除了对学校也好。
看着这两位老师的态度,柯母就知道这件事十拿九稳了。
她让两位老师回去,她在这陪着乔茗。
等两位老师走后。
柯母又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
“给我查个人,第一幼儿园大二班中大名张宇外号张小胖的那个小孩,帮我查一查他父亲的工作。”
“你去把他的工作弄丢,别忘了告诉他,他是在替他老婆孩子承担后果。”
张小胖的父亲无辜?
那乔茗就不无辜了?
两个小时后,管家打来了电话,说了张小胖父亲的情况。
张小胖父亲只是私企中一个职员,在哪家私企干了十来年了才当上个小组长,还是拍马屁拍来的,总之这个人人品不太好,经常吞手底下人的成果交上去。
张小胖是他三十岁时才生的小孩,平时疼爱有加。
管家已经联系到那家私企,并抛出了一点点好处,那家私企便果断的舍弃张小胖的父亲。
那家私企也是个黑的,突然辞退员工是要赔钱的,为了不赔钱,他们还揪出了张小胖父亲工作中的失误,下了一个套,直接已工作重大过失为由开除了张小胖父亲。
在张小胖父亲被辞退时,老板还亲自告诉他,他落得今天的下场,都怪他的妻子和儿子......
至于他回家后会如何愤怒的对待张小胖和他的妻子,柯母也不想知道。
不过是几个没素质的人罢了。
在等待的这两个小时内。
医生看了乔茗的脚,也看了片子。
只是崴脚了而已,并不严重。
在病床上躺一会观察一下还有没有别的后遗症,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晚上就能出院了。
柯母忙完所有事后,那双眼眸便落在了病床上的乔茗身上。
乔茗避开了柯母的目光,伸出手手拉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一副心虚得不敢说话的样子。
“明明是那小胖子把你推下楼梯,你心虚什么?”
柯母似笑非笑。
那双眼眸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
乔茗:“嗯......”
看了看四周,并没人,柯母这才掀开了乔茗的被子。
“阿乔,你跟我说句实话,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柯母坐在乔茗病床旁边,声音缓缓犹如风铃一样好听,神态也很温柔,却有种说不出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强硬。
乔茗被掀开了被子,眼神只能被迫与柯母对视。
她抿唇,眼眶中蓄满了水雾:“他只是推了我一把,我是故意往台阶下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