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些日子按时服药,身体已经开始好转,要不了几些日子,就能下床出去走走了。”
温实初把脉的手收回去,眼中流露出喜色,笑着恭贺道。
“有劳你时时过来问诊,”
夏冬春点点头,她对中医懂得不多,只是运转灵气后在下腹处凝堵筋脉,剩下的全靠太医自己诊断脑补,温实初不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有些东西很容易就能揣摩出来。
也正因此,胤禛觉得她命寿无多,才会一时情至将她封了贵妃,一开始夏冬春不知道,后来却是渐渐回过味来。
“本宫能这么快好转,全赖你细心照料。”
可苦了夏桔,每次隔着纱帘不敢发出声音,以免还要用灵气伪装变化着对应的症状,一个月下来,修为有没有变化且不说,对灵气法力的掌控足足上了一大个台阶。
“是微臣无能,未曾早早发现娘娘身子不适突发疾病,不敢居功。”
温实初还想说些什么,见到夏桔捧着一封书信进来,嘴唇动了动,这个月每隔大几日就见到贵妃娘娘宫里有书信进来,皇上哪怕是去了圆明园,心中还挂念着这里,各种名贵的药材一点不吝惜地往太医院送,夏冬春脸上已漫开一抹笑意,见状,他躬身告辞“娘娘新的药方需要换种熬法,微臣不放心药童,先下去看看,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有劳温大人,夏云,去送送。”
等人走远了,夏桔微微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夏冬春好笑地瞥了她一眼“至于么?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不待见温太医。”
“娘娘不知,温大人对您的病极其上心,每隔两日就来请安把脉,您入口的任何点心茶水都要事无巨细地询问,奴婢本就害怕装的不想露出破绽,都是夏云在旁边说的,现在别说是奴婢,夏云现下见了他也想躲起来。”
夏桔叹了口气,想起前一个月来的种种糊弄,便觉得劳心伤神,给夏冬春端来点心,在她疑惑的眼神中把盘子向前推了推“娘娘将就着用吧,温大人细心,早把小厨房里的膳食单子改了,添了许多您该忌口的避讳,现下能吃的点心就这些了,做戏做全,不留破绽,这可是您说的。”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水菜绿的粉面糕点,看着就让人倒尽胃口,夏冬春默默又将盘子推远些“本宫还不饿,先不用了。”
说罢,展开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看来皇上在圆明园过得很是热闹。”
“华贵妃复宠,又推了身边的婢女尚未,皇上赐了名分现在已是答应;莞嫔冲撞贵妃,被发配蓬莱洲,只是皇上特赐了御前的奴才跟随伺候,显然是另有态度;瓜尔佳氏赐封号为祺,与妍常在斗得旗鼓相当。”
“不过也是奇怪,皇上对妍常在并不看中在乎,偏又很是宠爱,时日有八日是召她侍寝,前不久妍常在在园中对敬妃言语不敬,罚跪了半日晕倒在外头被抬了回去,皇上也没亲自去瞧她,只赏了药膏,结果过了两日,伤还没好又召了人去。”
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